京城。
唐峰的注意力,此时都放在了山西。
山西有什么事情呢?
青龙已经带着锦衣卫和厂卫的高手,赶到了山西。
接下来,青龙将会跟随陈玉成,展开对五台山的攻势。
五台山作为北方最主要的佛门圣地,其在北方的影响力,不是其他的佛寺所能够相比的。
而且,五台山的僧人,以及周边的信徒众多,想要将其一网打击,方方面面的影响很大。
既然要灭佛,那么,便要一口气,将五台山连根拔起,不要留下任何祸根。
数百锦衣卫厂卫高手,上千辽东新军,荡平五台山,唐峰并没有任何的担忧。
京城内,神机营原本的营地内。
随着神机营取代禁军,控制紫禁城城防后,神机营便整体迁移到了原本属于禁军的营地内。
而原本属于神机营的营地,也就空置了下来。
不过,黑木崖事件后,这里,再次被启用,那近千五岳剑派的弟子,入住这处营地。
这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面,这些五岳剑派的弟子,接受了系统的军事化训练。
唐峰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将这些江湖儿郎,训练成为百战之师。
这些人从小习武,底子扎实,只需要进过系统化的军事训练,便能够成为精锐骑士。
营地旁边的地方,有一排房舍。
其中的一处房舍里面,此时,一片的安静。
午时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屋子里面来,唐峰靠坐在软塌上,旁边,宁中则头发零散,那张白皙的脸庞,满是红晕。
曼妙的身子,只披着一件单薄的纱衣,那玲珑剔透,若隐若现。
此时的宁中则,在经历了之前的疯狂之后,内心里面,开始变得矛盾起来。
矛盾,茫然,这些情绪萦绕着。
其实,她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也曾在无数的夜晚里面,想到过这些,但是,失去真的发生了,她还是有了茫然。
唐峰坐起身子来,从后面将这曼妙的身子搂入怀里。
宁中则没有抗拒,脑袋向着后面靠去,靠在那宽厚的胸膛上。
至于其他的事情,她刻意的选择了遗忘。
“来年,去辽东吧。”
唐峰将脸庞埋进那五黑的长发之间,嗅着那淡淡的发香,缓声说道。
听到身后男人的话,宁中则顿了一下。
片刻之后,她温顺的点了点头。
辽东虽然苦寒,但是,那里距离中原千万里,在那里,她也可以跟过去的一切说再见,也不会再去想起过去的事情。
虽然,有些绝情,但是,哪又如何呢。
在这营地内,唐峰陪着宁中则呆了半日的时间,之后方才带着几个护卫,返回了皇宫。
“王爷,今日,陛下在乾清宫召见了信王。”
到了司礼监,王体乾过来,压低声音,给唐峰说道。
信王!
信王是谁呢?那便是当今小皇帝同父异母的兄弟,也就是未来的崇祯皇帝,朱由检了。
皇帝召见自己的兄弟,本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可是,信王这个人,却是个例外。
毕竟,这是一个曾被议储的皇子。
而且,朱由检这个人,是个有野心的主。
历史上,魏贤和阉党的覆灭,便是这位崇祯皇帝的杰作了。
“陛下跟信王都说了些什么?”唐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之后开口问道。
“陛下向信王询问辽东的事情,还有东林党的事情。”王体乾压低声音,低声回答道。
小皇帝这个时候突然询问起辽东的事情和东林党的事情,这又是想做什么!
唐峰微微蹙眉,陷入短暂的沉思之中。
“王爷,只怕是陛下对你起了忌惮之心。”王体乾有些担忧的说道。
听到王体乾的话,唐峰冷淡的一笑。
看样子,咱们这位小皇帝长大了,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了啊。
不过,想想看也正常,小皇帝虽然有点昏庸,但终究是皇帝,是这天下的共主。
天威难测啊。
不过嘛,那又如何呢。
“王爷,陛下对您起了忌惮之心,咱们不得不防啊。”王体乾满是担忧的说道。
王体乾虽然不是从系统里面招募出来的,但是对于他的忠心,几乎已经达到了死忠的境界,凡事,也都会处处为他着想。
“信王此时在什么地方?”唐峰沉吟片刻,随口问道。
“自从信王离开了乾清宫,我便让人盯着他了,此时,信王已经出了皇宫,回到了他在京城的府邸。”王体乾应道。
唐峰在司礼监内,来回踱步,王体乾站在旁边看着他,一声不吭。
片刻的时间后,唐峰停下了脚步来,转身望过来。
“给本王盯紧了乾清宫,若是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报本王。”他看着王体乾,开口吩咐道。
“喏。”王体乾躬身答道。
在知道了小皇帝跟信王密谈之事,唐峰便开始上心了。
吩咐过王体乾后,他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离开了司礼监,赶到了工部的署衙来。
因为到了年底,眼看着就要春节了,所以工部署衙这边,格外的忙碌。
工部署衙那属于工部尚书的房间内,唐峰单独跟柳尚书坐在了一起。
“王爷。”
“本王需要两万匠户,你这边,能处理好吗?”唐峰也没有废话,直截了当的问道。
听到唐峰的问话,柳尚书愣了一下。
两万匠户,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若说是几千匠户,这倒是小事,可一次便是两万匠户,这可不是小事了。
不过,若是旁人的话,这是个大麻烦,可若是辽东王开口,却也不是不能办成。
毕竟,户部,吏部,刑部,都已经归附辽东王,只要这两方不说什么,事情就好办。
“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不能处理的,就看王爷什么时候要了。”柳尚书沉吟着说道。
“我要你在一个月之内,将这两万匠户和他们的家人都除去籍贯,送往辽东。”唐峰开口说道。
“可以。”柳尚书没有再犹豫,非常爽快的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