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否告知再下,你的芳名?”这青年直愣愣站在了东方身前,挡住了东方的路,就那么还不遮掩的询问道。
而在这整个过程里面,唐峰都被直接给无视掉了。
走在前面的唐峰,停下了脚步来,转身回去,拧着眉头,望着这个挡在了自己跟东方中间的青年。
妈的,住个店,吃个饭,都能遇到这种猪哥。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开。”唐峰冷漠的说道。
那姓柳的青年,转身过去,脸上带着那种戏谑的笑容,望着唐峰,丝毫没有在于唐峰那冰冷的目光。
“阁下应该不是这永化府的人吧?”这姓柳的青年,眯着眼睛望着唐峰,似笑非笑的问道。
威胁,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这意思,无非就是说,你一个外乡人,在永化府行事,最好还是低调点,掂量掂量自个的斤两,别惹祸上身。
站在东方后面的宁中则和岳灵珊,像是看白痴一般的看着这个青年。
在大明的地界上,有人敢这般威胁大明九千岁,这人,真心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啊。
“年轻人,你这是在威胁我喽?”唐峰凑近上去,近距离望着这青年,一字一句的问道。
那青年丝毫不惧,脸上还是带着那阴冷的笑容,耸了耸肩膀。
“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那应该就是了,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这么说吧,这位姑娘,我家朋友看上了,希望你能够割爱。”
唐峰脸上挂着笑容,伸手出去,在这青年的肩膀上拍打了两下。
那青年,还是一如刚才的,脸上挂着冷笑,显然,在他的意识里面,没人敢在这里对他动手。
因为此时,在他身后身旁,已经出现了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这些,都是他的保镖。
“哦,忘了告诉你,家父乃是这永化府的知府,我大舅乃是京师正三品大员。”
这位姓柳的青年,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来,笑着说道。
永化府知府吗!
在这永华府内,的确算是青天大老爷了,足以一手遮天,看的出来,眼前这青年,没少干这欺男霸女之事了。
唐峰眯着眼睛,手捏住了这姓柳的青年的肩膀,接着,直接将其提溜了起来。
“孙子,你知道,动我的结果吗?”这柳姓青年也是没有想到唐峰敢动手,人在半空里,脸色大变,大声骂道。
即便是到了此时,他也不相信,眼前的男人,真的敢把他怎么着。
他爸是谁,那可是永化府的知府,是这里的土皇帝,谁若是敢在这里伤他一根毫毛,那便要承受他爸的怒火。
去年的时候,就有那么一家子不知死活,他看上了那家的小妾,却不肯乖乖交给他,还跟他动起手来,最后,这一家子,都被沉了河。
至于那个貌美的小妾,被他玩腻了后,丢给了下面的人,似乎,被下面那些人生生折磨的疯了。
敢在永化府内动他柳田河,那就要做好死全家的觉悟。
听着这位柳大公子的威胁,唐峰的脸上,闪过一抹残忍的笑容,之后,身子转动。
随着他的身子转动,那柳大公子整个人都悬空在了护栏外来。
“我可警告你,你若敢动我一根毫毛,你们都得死。”这下子,柳大公子终于慌神了。
而那几个跟着柳大公子的壮汉,纷纷扑上来,但是,还没等靠近呢,就已经被丢下了楼去。
“敢威胁我,你很好。”
唐峰的话音尚未落地呢,手指已经松开来,接着,那被他提溜在手中的柳大公子,就直接来了自由落体运动。
咣当。
就在楼下那许多人惊愕的目光中,柳大公子重重的摔在了楼下的地上。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客栈里的人,都呆住了,每个人都张大了嘴,满脸的难以置信。
有人,竟然不知死活,将柳大公子从楼上丢下来。
所有的人,都缓缓抬起头来,望向站在楼上的唐峰。
这个外乡人,这下子惹下了滔天的祸端啊,不管他是何来头,今日里,怕是再难活着从这永化府走出去了。
唐峰甚至都没有再去理会那柳大公子一眼,带着东方等人,去了那包房。
而此时,永化府那座最是奢华的府邸内,知府柳昊然正在这里宴请两位来自于京城的宾客。
宴席之间,觥筹交错,有数位貌美的女子在旁服侍,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柳知府,秦大人的意思,是要你近期低调点,九千岁在京城中推动变法,只怕,不久之后,就要对地方吏治进行整顿。”
坐在左侧的一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端坐在那里,望着知府柳昊然,沉声说道。
柳知府怀里搂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吞了一口酒水,之后,不无所谓的哈哈一阵笑。
“我那大舅哥实在是有些杞人忧天了,纵观大明朝几百年,便是当初张居正变法,美其名曰要整顿吏治,革新大明,可到头来呢,也不过就是草草应付,地方上的官员,该怎么滴就怎么滴,也没见谁因为贪墨而丢了乌纱帽。”
柳昊然所说,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大明朝自嘉靖年之后,从京城到地方,腐败横行,无有不贪之官,做官者,不贪,便无法在官场上立足。
当年,张居正变法,想要整顿吏治,可是,到头来,也只是象征性的收拾了几个引起众怒的官吏。
至于说处置贪官污吏,却是迟迟没敢做,因为张居正明白,他若是敢这么做,那等同于是跟天下所有官员为敌。
“话虽然如此,但九千岁不同于张阁老,九千岁沙场舔血,光是北方的异族,就被他杀了几十万,杀的血流成河,他若是发起狠来,怕又不知道有多少脑袋落地。”坐在右边的中年人,沉吟着说道。
这人提起九千岁这三个字眼的时候,神色之间,又是敬畏,又是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