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说她是从城门口进来的,还打开了车窗和车帘就更加感慨了。
哎,这若是个男子,当是个勇士了。一个女子,哪里来的这样的勇气。
“朕这个公主啊,真是最合乎朕的心意!”
皇上如此感慨,大臣们沉默不语。
您听听自己说的话,不知道的以为是亲爹呢!
不过宁茉这份气度,这样的胆识,的确是让大臣们很是惊讶。
在皇宫中一直被训练,不停在进步的公主们听了也是意外。
此前她们是看不起宁茉,觉得父皇真是疯了,才会这么宠爱一个外姓人。
后来更是意外,一个周明宣,一个北地的王,竟然为了她不断的争夺。
她们先是羡慕,而后是嫉妒,但是听说有人要逼迫她出嫁的时候,心情就更复杂了。
她们一方面觉得宁茉倒霉挺好的,另外一方面,又希望她能抗住。
说到底,都是公主,她们也不希望有一天自己被送去和亲。
现在听说她亲自来了,总觉得胆子也太大了些。
“你不用为他们所扰,真是惯的他们!普天之下,还有如此敢辱没皇权的!”
皇上这么说,宁茉就笑了,问道:“父皇这话很对,但是这天下本就聪明人少,糊涂人多,总是有人容易被蛊惑。
今天他们是跪着,明天他们就该寻死了。他们死了是想要名传千史,但是却让父皇跟着倒霉,被人唾弃。
我一看这买卖实在是不划算,既然如此,不如直接跟他们辩论一二,让他们自己羞愧!”
听到这话,皇上觉得,可以啊。
但是问题是,该找谁呢!
“父皇难道忘记了,这天下读书人多着呢,可不是只有外面那几百人。翰林院里养着的都是谁!那都是读书人中的翘楚,就让他们来吧!”
皇上眼睛都亮了,这个办法好呀,让读书人对付读书人,效果最好不过了。
输了自己也不丢脸,如果是赢了,那就狠狠的奚落他们。
一想到翰林院里的那几个老家伙,他就觉得十分有底气,一个个的能把自己烦得头疼,正好让他们去做点有用的事儿。
皇上一道命令,翰林院打开大门,不管老的小的全都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官服,底气十足。
他们走过的时候,跪着的读书人们愣了。
“这不是翰林院的李大人吗?”
“那边那个是新科状元,才入翰林,不到半年的时间。”
“我看到了张大儒!实在是太激动了,我竟然能看到活着的张大儒!”
这话,让活着的张大儒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还是别来科举了,不然肯定会被我打死。
读书人也是有脾气的,每个人脾气秉性不同,但是有一点相通,那就是固执。
你认为你说的有道理,我认为我说的才是对的,那就看看谁能说服谁吧。
宁茉凝娘也没闲着,她也不在皇宫里呆着,而是在城墙上坐着,就让大家看着,一点也没有避嫌的意思。
不仅不避嫌,还明目张胆,让大家给她行礼,姿态十分的嚣张。
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不管是翰林院的官员,还是受人敬仰的大儒们,竟然表现的十分恭敬。
这让书生们都迷惑了,他们的偶像难道是畏惧强强权的吗?
“见过公主。”
“诸位不用多理,只希望你们能帮帮我,帮帮皇上,跟这群呆头鹅讲清楚道理。”
谷圚</span>呆头鹅?形容的倒是很贴切。
“老臣领命!”
“臣等义不容辞!”
一个个十分的激动,就好像打了鸡血一般,让人看不明白。
翰林院的人走了,他们一人找了一个座位,端着茶水,只等有人来挑衅。
有老有少的直接坐成一排,姿态十分相近,儒雅的气息拿捏的很到位,就好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没错,他们在翰林院里面喝茶最多,读书最多,这一身的气质,早就成型了。
在这些大儒面前,白衣书生们就显得很不够看了,就好像犯错的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挑衅。
周明宣也十分好奇,他看着宁茉小声的说道:“这群酸儒,平日里是最不受人待见的,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也是最有才学的。
有才学的人大多恃才傲物,即便是皇上面前,他们也不会这么俯首帖耳的听话,你是用了什么办法?”
听到周明宣这段话,宁茉忍不住的就笑了出来,这人竟然在损人家。
虽然你是带兵打仗的,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就不怕别人攻击你吗?
可见,他也是被这群酸儒给损过的,至于是怎么损的自己就不知道了。
“我给了他们几样东西。人都是有爱好的,我投其所好,不管是书画大家的绝版,还是收藏了无数诗文的古籍,或者是专门破解残局的棋谱,我都有。”
这可就了不得了,读书人来说,这些才是心头好,真正的宝物。
金银之类的他们不动心,但是送这些东西他们一定心动。
所以说,你早就做好准备了吗?
“除此之外呢,他们可不是这么好收买的。”
“当然,还送给了他们治理河道水利的书籍,建造大坝,水土保持,治国之本。”
周明宣愣了,宁茉竟然将这么珍贵的东西送了出去!
“这些,太珍贵了吧!”
“我早就已经看过了,对我来说就没什么珍贵不珍贵的了。
只要能用的得当,那么就不算浪费,正好我也没那么多的精神,管这么多的事情,让他们找点事情做也挺好的。”
只一点,系统有点不高兴。
【我不高兴是理所当然的吧,你怎么能将系统的东西送人呢!我要扣积分!】
【扣吧,你随便。】
【呜呜,你太过分了,我不理你了!】
【那可不行,一会若是我当辩手发挥失常,还需要你帮忙呢。】
系统沉默,这倒是真的。辩论需要找到对方的弱点!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个时候,一个白衣男子站了起来,带着赴死的决心。
“张兄,佩服!”
“张兄先行,我等殿后!”
男子有点郁闷,他也是答应了别人求,要不然也不会第一个站起来。
“学生张恒,请辩。”
“嗯,说吧。”李大人这么说道,端着茶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