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生物学上,这片绿洲被证实是一些极为稀有和濒危物种的避难所。例如,研究人员在这里发现了一种之前认为已经灭绝,名为斑花脆蛇蜥的小型爬行动物。
此外,一些特有的植物种在适应极端干旱和短暂的洪水季节中展现了不同寻常的生物学特性。
为了保护这片珍贵的自然遗产,1978年,澳大利亚政府正式将乔治环形山脉及其内部绿洲划设为国家自然保护区。
严格的访问控制和科研活动规章被实施,保证了这个区域的自然环境和生态平衡不被破坏。
进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之后,澳大利亚国家科学院和其他欧美可靠机构对乔治环形山脉中心巨大绿洲的探索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尽管此前的发现已经极大地激发了科学界的兴趣和探索欲望,然而,受限于此时的科技水平,大部分科研队伍对这片遥远且难以接近的绿洲的深入探索受到了明显制约。
尽管现在的人类科技在许多领域都取得了显著进步,但在远程探测和物资运输方面仍然有着明显的局限性。
并没有提耶拉像穿越之前那样的无人机或高级遥感设备,科学家们无法轻松地监测或探索乔治环形山脉遥远和恶劣的条件下的绿洲内部环境。
而且,由于中心绿洲位于环形山脉的极深处,切周围是茫茫沙漠和险峻的地形,没有道路或其他简便的方式可供进入,因此要深入绿洲进行科学研究,科考队必须依靠牲畜或是进行漫长而艰难的徒步行进,这对人员和设备的物流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重型设备往往无法运送到研究区域,这严重限制了科研活动的范围和深度。
此外,现在这个年代的通讯技术也远不如提耶拉穿越前那会儿发达,尤其是这种在陌生的环境中长途跋涉的情况——
任何一个人掉队都有可能变成他们此生最后一次相见。
在现在这个年代,科考队,尤其是这种野外的科考队,队伍中人员的死亡和失踪率是极高的。
这也是为什么最一开始,卡德威尔教授极力反对提耶拉跟队考察的原因。
不过最终还是拗不过提耶拉,卡德威尔教授不得不让提耶拉这位大金主跟着一起进山。
不过这支队伍卡德威尔教授打头阵,后面就是提耶拉和阿尔格尼斯·马蒂斯,再然后才是科考队的其他成员。
相当于提耶拉被他们包在中间,似乎生怕提耶拉走丢了一样。
对于这种情况,提耶拉虽然觉得没啥必要,但是也懒得现在这个阶段就开口解释,只是微笑着默许了。
进入甬道后,伍卡德威尔教授发现这个通道比预想中要狭窄和曲折,光线逐渐暗淡,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古老的泥土味。
在入口的墙壁上还爬满了深绿色的青苔。
穿过令人压抑的狭窄入口和后面的几十米的路后,才抵达稍微宽敞一点的通道——
在克服了初期的艰难之后,伍卡德威尔教授和他的团队进入了一段明显由人工开凿的宽敞通道。
这里的情景与先前的自然形成的狭窄通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人工炸出来的通道的洞壁由粗糙的岩石组成,这些岩石因炸药的作用显得有些不规则,岩层的断面隐约可见,展示出地质年代的痕迹,灰白和深褐相间的颜色给这个空间增添了几分原始的感觉。
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根粗大的木桩植入洞壁,它们很不规则,但无一例外地发挥着支撑整个洞穴结构的重要作用。
这些木桩各不相同,有的已经老化,表面覆盖着厚厚的苔藓,颜色从翠绿渐变为腐朽的暗棕,而有的则看起来较新,木质尚显原始的淡黄色。
随着通道的深入,自然的光线逐渐暗淡,科考队的成员们只好打开手里的手电筒。
灯光在粗糙的岩石表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与洞壁上深绿色青苔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幽深又神秘的氛围。空气中的潮湿和古老泥土的味道更加浓重,似乎可以嗅到时间的味道,让人感觉仿佛步入了另一个时空。
在这压抑的狭窄通道中,科考队缓缓前行,每个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几乎是这昏暗空间中唯一的声音。
队员们不时调整手中的灯光,光束穿透浓郁的空气,扫过湿润的岩壁和挂满苔藓的木桩。
昏黄的灯光在石壁上留下摇曳的影子,增添了一层不确定和神秘的色彩。
由于通道狭窄,队员们不得不排成一线,相互之间保持着小心翼翼的距离,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岩石滑落或触动松动的地质结构。
前方带队的伍卡德威尔教授偶尔会停下来,指挥队员记录下特定地质层的样本。
他们虽然是生态学方向的科考队,但并不代表这些地层的样品就没有用。
往远了讲,可以拿这个地层样品和科考队其他课题组互换情报,往近了讲可以送去做化学分析,或者做动物粪便分析,得出来的数据差不离也足够一个硕士生毕业用的了。
越是往里走,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土壤的腥味就越重,显然是因为长久不通气导致的。
途中,小型动物的窸窣声偶尔打破沉默,每当这时,队伍中的生物学家会兴奋地减慢脚步,利用夜视相机尝试观察或记录这些珍贵的自然生物。
随着继续前行,每当路过一个木桩时,伍卡德威尔教授都会小心翼翼地用手电筒照亮那些粗糙的木质表面,寻找任何可能表明结构不稳的迹象。
他仔细检查着每一个细节,确认每根木桩是否牢固地支撑着洞穴的重量。
在确定一切安全后,他会向跟随的学生发出指令,让他们记录下每根木桩的编号和状况。这些记录将被整理后报告给澳大利亚野外物资管控局,以便及时进行必要的修复和维护,确保这条人工开辟的通道在未来仍然可靠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