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川瞬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想过园子会问他怎么选择。
他也没掩饰真实想法,笑了一下,道:
“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出来,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很不完善的问题。如果非要我选择的话,我会选择不变道,按照原来的路线继续行驶。”
“为什么?”
“因为秩序和法度。正常的铁道是不允许进入的,几个小孩子进入铁路中玩耍是破坏了规矩,他们把规矩当作无物;但废弃的铁道是废弃的,并没有规定说不能进入废弃的铁道中玩耍。
我不会选择为了保护几个目无法纪的人去牺牲一个遵纪守法的人。”
上川瞬的选择很残酷,但也让人说不出反驳的理由来。
对于推理番讲法制的侦探们来说,他们说出这番话或许很正常,但由上川瞬说出来大概会让人有些意外。
他虽然会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但这从来不影响他喜欢那些遵守秩序的人。
“还能这样解读吗?”园子原以为这只是一个牺牲少数还是多数的问题,完全没想的这么深。
“其实各种解读只不过是为自己的选择找理由,好让自己的行为看起来伟光正罢了,这两种选择无论哪一种都是牺牲生命,没有什么太大的本质区别,所以随便听听就好了,不要当真。”
这种道德困境题本身就没什么大意义,这个题本身就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不管怎么选,好像都不对。
他也就是逗几个小朋友玩,看他们苦瓜脸挺有意思的。
玉川真理奈带着医生过来,那个医生正是昨晚给上川瞬做检查的医生。大概是安室透打过招呼,医生进来什么也没说。
他细心的将上川瞬膝盖处的绷带拆开,伤口一下子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上川瞬膝盖的伤并不怎么严重,只是整个膝盖都被擦破了皮,鲜红的血肉暴露在外,看上去有点吓人罢了。
“是不是很痛?”看着上川瞬的伤,园子小脸皱成一团,很是心疼。
“已经不痛了,擦伤而已,很快就会好了。”
正在给他换药的医生抬起头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他觉得这个少年怕是痛觉感知有点问题。
不过这是对方的事情,他身为医生,闭嘴就好了。
换完药,医生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病房。
上川瞬活动了一下膝盖,虽然包扎着的绷带有点影响活动,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适应就好了。
他下地走了两步,觉得没什么问题之后,看向病房里的众人,道:“好了,谢谢你们来看我,不过时间不早了,你们该回去了,我也要准备出院了。”
“不在医院多住几天吗?”园子觉得他最好还是在医院多呆两天,伤口面积那么大,在家不注意的话很容易感染。
上川瞬摇头,“明天还要上课,在医院躺着怪无聊的。”
“那好吧,你要注意忌口哦,医生说不能吃辛辣的食物,不要大力运动,尽量躺着休息”园子还是不放心他,叨叨了一堆医生说的话。
上川瞬笑,“园子大人的话,我哪敢不从?”
办好出院手续,玉川开车送他回家。
玉川真理奈打开收音机,汽车的广播里播放起晚间新闻。
今天上午,警视厅搜查二课突击搜查某团伙进行不法交易的据点,查获了若干用于不法活动的工具,根据掌握的情报查获大量伪造的宝石和物,警视厅正在进一步积极搜查中
听到这个新闻,上川瞬颇有点意外。
这个不法团伙指的是快斗面对的那个组织吗?
如果是的话那快斗动作还挺快的,不过估计快斗的小动作被发现了,警方没抓到人,否则新闻也不会只字不提了。
不过虽然搜查二课没抓到人,但医院里还有个重量级人物野狼,外加早就在监狱里的蜘蛛,这些人可不比酒厂那些用过即扔的炮灰,损失一个都要心痛的滴血,更何况损失了俩。
外加警方查获了众多假宝石,新闻通报之后,那个组织想要再兜售假宝石就很有难度了。
经过这一次,警视厅肯定是盯上了这个组织,这个组织估计会沉寂很长一段时间。
总得结果算下来,也不枉他受这一波伤。
玉川真理奈正在开车,她听到这个新闻没太大反应,倒是上川瞬听到这个新闻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看他的表情,玉川真理奈琢磨了点什么出来,“这就是你昨晚干的事?”
零组的人跟怪盗基德混在一起这种事是“家丑”,安室透不可能对外人说。
而且严格来算上川瞬这种行为是触犯了条例的,上川瞬要是想是想在公安做出点什么来,那这就是一个极大的黑点,会对他造成致命的打击,安室透自然不可能对外人说。
不仅如此,他是上川瞬的担保人,上川瞬的所有行为他都有连带责任。虽然玉川真理奈跟他不在同一个部门,但总归都隶属公安,知晓了会很麻烦。
“是啊。”上川瞬回答的大大方方。
这其中有他的功劳,没什么不可以承认的。
“想不到你小子还挺有正义感的”
虽然不怎么安分,喜欢搞事情,但一个有正义感的热血少年倒是很让人喜欢。
玉川真理奈有些恍惚,想当年妹妹也是这样跟她诉说今天又抓住了那个罪犯,破了什么案子
她说起来这些来时谁虽然语气平常,但满脸都写着快来夸我。
想着,她唇角浮现出些许笑意。
少年人正义感爆棚,也永远热血沸腾。
他们似乎有永远用不完的动力,即便只是做了点微不足道的事情,也能开心的不行。
然而时间终究是回不去的,记忆中那张永远热血十足的笑脸如今已经变成黑白。
见玉川真理奈神色有些恍惚,上川瞬好奇发问:“说实话,我挺好奇你平时的工作都是做什么的。”
他对玉川真理奈真的挺好奇的,虽然长了张英姿飒爽御姐脸,但气质与脸孔完全不符,就像一条躺平的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