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这位先生不是个普通的退役士兵,听他的那些话,如果不是他事先知道身份的话,估计也会以为他真的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
在军队里会教这些吗?应该不会吧?
本堂瑛佑想着,一边往毛利侦探事务所走。
又一个走空的打击对他来说还是太大,他倒没有怀疑那个人带他去的地方是假的,隔壁出来的那个男人明显很可疑,应该是听了对话不久之后才装作那副样子打开门的。很明显是在试探他们的身份。
有这种人特意蹲守在住所附近,水无怜奈的身份好像愈发不一般了。
他仰头看天,天空格外明媚,但心中却乌云密布。
他还有可能找到姐姐吗?
眼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滑下,不一会儿就已泪流满面。
安室透端着甜点呆愣地看着不远处的本堂瑛佑,他站在那里哭,哭的很安静,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几乎要打湿衣衫。
他目光空空洞洞的,就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小兽,看得人心都要揪起来。
“唉”
安室透抬手按住眉心,真是年纪大了,心也软了下来。
柯南趴在事务所二楼的窗边,同样有些愣愣地看着正在流泪的本堂瑛佑。
他哭得太过伤心,以至于柯南心中对他的警惕一下子减缓了下去。
他为什么在哭?是因为找不到姐姐吗?
他姐姐是水无怜奈吗?他跟那个组织到底有没有关系?
太多的迷惑笼罩在心间,以至于柯南只呆呆的看着,没有任何动作。
“柯南,你在看什么?”小兰顺着柯南的视线往外看,就见本堂瑛佑站在马路边,哭得泪流满面。
她的心顿时就揪起来了,来不及多想,蹭蹭蹭跑下楼。
临至近前,她想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什么的话也不出来,只能掏出手帕给他擦眼泪。
手帕轻触脸颊,泪眼模糊了视线,本堂瑛佑感觉好像看到了姐姐。小时候受伤时,姐姐也是这样,拿出手帕温柔地给他擦眼泪。
“姐姐”
“瑛佑你没事吧?”小兰担忧地询问。
理智逐渐回笼,本堂瑛佑抬起眼镜抹了把眼泪。重新戴回眼镜,小兰担心的脸放大在视线中,本堂瑛佑微囧。这么狼狈的样子被喜欢的女生看到,实在是太丢脸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点难过。”
本堂瑛佑用手胡乱地将脸上的眼泪擦干,但脸上依旧留有泪痕。小兰拿手帕递给他,用手帕把脸擦干净之后,本堂瑛佑身上总算没有了那股惨兮兮的气质。
远远看着这一切的柯南已经不想去本堂瑛佑究竟是什么身份了,他现在整个人仿佛浸在醋缸里,双眼冒火地盯着那张手帕,每个毛孔都散发着酸意。
“可恶的家伙!”
他一下子跳下窗台,小短腿飞发挥出了毕生最快速度,嗖的一下跑到本堂瑛佑近前,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小兰的那张手帕。
手帕突然被抢,本堂瑛佑有点懵。
他低头看小小的柯南,柯南盯着他,双目似乎在冒火。
“柯南,你怎么突然抢手帕?”小兰也有点懵,不明白柯南又是怎么了。
本堂瑛佑想去抢,这是小兰送给他的,他可不想被这个小鬼拿走。
“这是小兰的手帕,我弄脏了,我得洗干净”
“不用你洗!”柯南没给他机会,拿着手帕一下子就跑得没影了。
小兰转过身看柯南的背影,眼里有笑意在闪动。
明月高悬。
病房里一片寂静,吊瓶里的盐水往下落的声音也格外清晰。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为漆黑的病房带来一点能见度。
赤井秀一背靠着墙壁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水无怜奈,他整个身体隐藏在阴影中,就连脸孔也看不清晰。
水无怜奈的资料他已经调查清楚了,很难想象组织的里的传言变为真实又有多么残酷。
所谓卧底,就是隐藏在黑暗中,功绩永远无法被外人所知。
他不知不觉又想起了明美,他原以为他的身份隐藏的很好,却不曾想她一早就知道了
对方的那句话再次浮想在耳边,&039;你不说,我就可以当做不知道&039;
“真傻啊”他扯动了下嘴角,有点想笑,却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
他依靠着墙壁望向窗帘之后的月亮,双目之中没有任何焦距。直到月光逐渐被乌云笼罩,他拿出手机来,点开她发来的最后一封邮件。
大君,如果这样能脱离组织,你能够作为我真正的男朋友和我交往吗?
拿着手机的手垂直身侧,他的眼睛缓缓闭上。
“世上没有如果啊”
“哦?已经查到基尔在医院了么?“
黑色的保时捷行驶在寂静的道路上,前座的两人一身黑衣,如同煞神。
后座,一双白皙的长腿交叠在一起,优雅的高叉裙从大腿处分开,一半搭在腿前,一半随意地垂下。
一根细长的香烟夹在她指尖,明明灭灭的星子随着她手指的摆动而晃动。
“至于在哪个医院就要靠你自己去查了。”贝尔摩德将香烟放进口中,轻吸一口,呼出大片烟气。
“她估计伤的挺重的,还没恢复意识,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目击证人解决了吗?”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当然”没有。
“话说波本那边也在查吧,他没有给你传递什么消息吗?“
“他被安排去调查毛利小五郎了,再者,我也不打算采用他的信息。”
“看来你对毛利小五郎的怀疑不小啊。”贝尔摩德手指轻动,香烟的烟灰抖落在车里。
“我记得贝尔摩德你很欣赏那个侦探吧?”开车的伏特加回过头来问了一声。
“欣赏归欣赏,如果妨碍了组织,我也只能为他叹息一声。”
琴酒冷笑了一声,对她这话不置可否。
“总之,我已经查到基尔在医院了,如果连在哪个医院都查不到的话”贝尔摩德的话只说了一半,但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砰茨”一声轻响,打火机上燃起一束火焰,琴酒点燃唇间的香烟,“你还是为你自己考虑先吧,被抓过一次的人,在BOSS那里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不劳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