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川瞬有些惊讶,“白老板不是怀疑我吗?当时没说吗?”
“没有,鬼知道他在想什么。”
居然没说?上川瞬有些意外。
他对于白老板的好感度提高了那么一点点。
上川瞬正跟河边家勇聊着天,一楼的一扇房门被打开,玉川真理奈穿着睡衣,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来。
她虽然看上去刚醒,眼角还带着生理性的泪滴,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的双眼格外清明。她似是有点疑惑为什么有个陌生人,睡眼惺忪的走过来,目光先是在河边家勇这个陌生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定在上川瞬手中把玩的枪上。
“怎么有两把枪?”
“定做的一比一仿真玩具。”
“是嘛”玉川真理奈揉了揉自己的眼角,看上去还有些不太清醒。她不着痕迹的在河边家勇身上打量,试图看出对方的身份来。
桌子边放着一些新衣服,很明显是为这个男人准备的,对方看样子今晚是要歇在这里。
“这是你的朋友?”
“恩,这几天估计都要歇在这里。”
对于河边家勇这个人,上川瞬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去处能安排,而且他也打算观察几天再说。
“注意安全。”玉川真理奈叮嘱了一句就往洗手间走,仿佛自己只是被尿意憋醒,出来上个洗手间。
河边家勇抬头看她走进洗手间,将餐盘里的最后一块蛋糕叉入口中。
“那位是?”
“我家的厨师。”
河边家勇点点头没再说话。直到玉川真理奈回到自己卧室,他才舒服的揉着自己的肚子瘫在椅子上。
“饱腹的感觉真好啊”
上川瞬脸上浮现出笑意,颇有些忍俊不禁,“既然你现在在我家,我总不会饿着你。”
“客房在这边。”上川瞬站起身带他去看客房,客房就在玉川真理奈的卧室隔壁,平时没人住,床铺之类的东西都收在柜子里。上川瞬打开柜子给他看了看,让他待会洗完澡之后自己收拾。
“浴室和洗手间在这边”
带河边家勇认识完之后,上川瞬就坐在沙发上等着对方从浴室洗完澡出来。
他不需要在这等的,只是出于待客礼仪,或者说警惕,他打算等对方收拾完之后再回楼上去休息。
夜晚安静,浴室哗哗的水声就格外明显。
上川瞬坐了一会,敲响了玉川真理奈的房门。
玉川真理奈还没睡,她倚靠在门边,似乎是在等着上川瞬来敲门。
上川瞬直接开门见山,“那个人你多注意一下。”
“他是什么人?”
玉川真理奈其实已经睡着了,只是觉得客厅的动静有点不太正常,出来看看情况罢了。那个男人她傍晚的时候见过一面,按了一下门铃,知道上川瞬不在之后就走了。却没想到大半夜的被上川瞬带回来了。这个人虽然面容普通,但是眉眼间带着一股凌厉的气息,双手很粗糙,有着常年握枪而产生的茧子。
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像个普通人。
“一个认识的赏金猎人。”
赏金猎人么玉川真理奈双眸微眯,“他怎么来找你了?”
“身无分文,无家可归。”上川瞬将河边家勇的原话说了一遍。
“认真的?”
“谁知道呢”上川瞬摊手,对于河边家勇话中的真实性,他也不可能完全相信。
“待多久?”
“有可能一天,有可能几天,说不准。”上川瞬说是让他借住一晚,但显然在没有新的落脚点的情况下,这个家伙还是要住在他家的。
“就麻烦你多注意一下了。”
“行吧,你自己有打算也不用我多说。不过这件事情我会上报的。”
“我明天会跟他说的。”
河边家勇从浴室出来时,上川瞬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他身上带着从浴室中出来的水汽,头发湿哒哒的,看上去精神劲不错。
“我刚刚洗澡的时候想了一下,以后我的新名字就叫吉野阳介了!”
河边家勇畅想着未来的新生活,丝毫不知上川瞬已经把他给卖了。
等河边家勇收拾完回卧室之后,上川瞬这才熄灯上楼。被这么一耽搁,已经晚上一点半了。
他将河边家勇的那两把枪放抽屉里锁上,照例写了一句别人看不懂的日记,这才去到床上睡觉。
他盖着被子望着天花板,想着怎么安置河边。他完全没有什么好想法,至于询问自己老爸,只是找个借口而已。
他也不确定安室透对对方会是什么态度,万一让他将对方送到警局,他也不好不照做。
至于收编,那可能性太小了。
他和星野修尚可以说是年纪小、少年天才,但河边家勇那个家伙怎么看都三十多了,这样的人收编,怎么可能有忠诚度可言?
而且公安也不是什么人都会收的。
“算了算了,明天再想”
清晨,玉川真理奈从房间里出来,洗漱完之后开始准备早餐和上川一家中午要吃的便当。
河边家勇从床上睁开眼来,外面的光从窗帘透进来,天色已经大亮了。
身为一个赏金猎人,他的作息相当不规律,但没接任务的时候作息还是正常的。但自从去了白老板那里,他的作息就彻底不规律了起来。加上他的便利店被炸之后,他就歇息在对方诊所地下室的病房里。
这种清晨醒来房间一片明亮的感觉真的好久没有了。
房门外有一些脚步声和交谈声,交谈声被房门阻隔,听不太清。
想来应该是这一家的主人都起来了。
穿上上川瞬昨晚给他的衣服,他打开门出来。
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从客房里出来,瞬爸瞬妈都惊了!这是什么情况?他们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没有这个人的!
怎么一起来家里就多了个人?
河边家勇看了一圈,没看到上川瞬的人,估计还没起。上川瞬不在,他也只能自我介绍了。
“叨扰了,我是上川的朋友,我叫吉野阳介,这几天会在这里借宿。”
瞬爸茫然地跟他握手,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儿子什么时候多了个这样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