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一眼张强,并不认同王义的看法:“我觉得逃跑并不是最好的方法,而强子当时应该也没有逃吧?”
“那当然,当时他们过来的时候,我表面上装作很是惊慌的样子,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来人。接下来,以野狗为首的马戏团成员们开始声讨我,特别是野狗他细数了许多我莫须有的罪状,意思是我不但想要逃离这里,而且还要想告发马戏团团长,将他的所做所为公布于众,甚至还说他已经知道了我在马戏团里藏着的,想要告发团长的证据。再然后,他浩浩荡荡的带着一群人,架着我来到了我平日里所住的帐篷之中。”张强说的是云淡风轻,可我们几人却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大伙儿下意识的都咽了口唾沫,安静的等待着张强继续讲述。
“来到了我所住的帐篷,野狗想也不想的走到了我的床边,他假装朝着左右看了看,然后边一脚踩在了床边的一块瓷砖上。当他踩上去的一瞬间,瓷砖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因为在场所有人都是马戏团的人,我们有时也会配合魔术师进行表演,因此瓷砖发出这样的声音,所有人在愣了一秒之后,都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瓷砖他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然后呢?”杜德明终于是忍不住追问到。
“然后野狗就故作惊讶的说,这瓷砖有问题,接着就像你们想的那样,他带着一群人把那块瓷砖撬开,这里面不负众望的真有东西。”张强再次耸耸肩,摊了摊手。
“啊?那你不会真把什么东西放在里面了吧?”司徒萼原以为会有什么反转,可听到这里她却有些惊讶了。
我倒是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看了一眼张强,我说:“里面的确有东西,不过你把东西调包了,是吗?”
“嘿嘿,还是高伟懂我!”张强听了我的话,顿时嘿嘿一笑:“没错,我的确是把东西换了。野狗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将瓷砖几张照片,照片上马戏团的团长正在言行拷问想要逃离这里的新人,照片后面写的是‘晨思报记者’。所有人看见这几样东西,表情都变了。他们立刻都将目光转向了我的位置。野狗正准备讨伐我,可是我却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接着我告诉马戏团团长,是不是以为这些照片和电话号码都是我联系所谓的报社记者的证据呢?团长一听脸色更加铁青了,他质问我,人证物证具在,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我不急不恼,转头看向野狗,抬手指着他,说这些东西并不是我的,而是野狗的,不但如此,我根本连碰都没有碰过这些东西一下。”
“可是你就算这样说,他们不相信,不是还是没办法吗?”杜德明狐疑的望着张强。
“当时马戏团的团长也对我的话提出了质疑,他比起我来更相信野狗说的话,毕竟野狗平日里可比我会讨好他多了。”张强笑了笑:“不过我也不傻,在那些人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我直接打断了他们的话,然后提出了最有力的证据。我提醒所有人注意看这些照片纸张是否为马戏团所特有。团长一听,立刻翻过照片的背面,看了一眼。果然,在照片背面的右下角有一个明显的小黑桃心。这是马戏团独有的标志,而且无人可以仿造得一模一样。其他人似乎也都反应了过来,接着我再提醒其他人,平日里相机到底是由谁在保管?听我说到这里,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妮娜。妮娜脸色顿时就白了,她连忙否认说,虽然相机和照片平时都是她在保管,但是她绝对没有要出卖团长的意思。这里说句题外话,这些照片并不是谁偷拍的。而是团长示意别人拍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团长有某些特殊癖好,他特别喜欢看见一些无法违抗他的人,在受折磨的时候痛苦扭曲的表情,这让他有种内心的成就感和满足。这些东西除了团长自己看之外,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由专门的人员负责看管,以免泄露到外面去。而看管的人恰好就是妮娜。就当团长准备责难妮娜的时候,我却告诉他凶手并非是妮娜,而是野狗。这下从刚才开始,表情一直都有些怪异的野狗,在听到我说的话之后,终于忍不住跳僵了起来。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血口喷人,还让团长千万要明察秋毫,不要被我这个卑鄙小人的话给骗了。”
张强似乎完全不在意的讲述着他的过去,然而即便他给我们的表现是毫不在意,我也还是忍不住心疼过去的张强。
“见到他们还是有所怀疑,我便又告诉他们,想要证明谁是凶手,很简单。只要现在将帐篷里的灯完全关掉,就可以马上让凶手露出马脚。团长虽然担心我逃跑,但是为了搞清事情的真相,他还是让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抓住我的手,同时也让人看住野狗,接着便将帐篷内的灯完全熄灭了。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下,唯独只有那张写着报社电话号码的纸,闪着莹莹的亮光。见此,我悠悠的说,看吧!凶手已经露出马脚了。”
“到底什么意思呀?凶手怎么就露出马脚了呢?”司徒萼看着张强。
张强笑了笑:“当时马戏团的团长也说出了一样的问题。其实答案很简单,早在野狗想要陷害我之前,我便已经想到了无数种被他人诬陷的可能性,并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一开始,野狗之所以将这顶明显更好的帐篷让给我住,就是因为那块瓷砖我便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