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这个年代最大的感触,就是变化太快多。普通人跟随着时代的大潮往前涌动,凭着本能在沉浮。运气好的,能力强的,在这个时代都能有所斩获,完成阶级跃迁。
更多人的在这个水涨船高的过程中,沦为了这个社会的底层。普通人在人生最好的三十年里头,辛苦工作攒下的积蓄,可能就是某个三四线城市里的一套房子,就这还背着贷款。
这就是现实!有条法规可能很多人没去注意,那就是银行破产时,赔偿给用户的最高额度是五十万。是不是觉得很少啊?
这个数字不是乱来的,而是统计全国存款户头之后,得出一个数据,存款达五十万以上(含五十万)的账户,全国一共才五百万。
惊喜么?意外么?现在还会有人觉得五十万是小数目么?
在这个十四亿人口的国家,只有五百万人拥有五十万的存款。好吧,还有固定资产。你觉得,一个全年账户上没有达到五十万的人,能有多少固定资产呢?
b乎,小h书这类社交平台上,每一个用户都好像很有钱的样子。真人站在你面前的时候,可能他(她)为了维持看起来光鲜的生活,信用卡都刷爆了十几张了。
车上的方蛰沉默着,眼神呆呆的看着前方,每每一个人的时候,都会陷入这种奇怪的状态,好像一个分裂人格。尽管已经是个富豪的,考虑问题的时候,还是一个底层草根的心态。
这是病啊,得治。想到这里的方蛰,使劲的搓了搓脸。
胡思乱想的根源,来自于看到的一份报告。伊人集团旗出台了新的薪资标准,首先是给那些在制衣厂里打工的女工们,分了一个产品等级,然后根据这个等级来发计件工资。其次是门店的绩效标准。给每个销售人员制定了一个基础数字,达到的发底薪,达不到的扣钱。
方蛰很自然的给自己带入了员工,因为上辈子他就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老板为了达到企业的盈利标准,当年的最后一个月,各种看起来很傻逼的损招出台,总之就是扣钱,扣钱,扣钱。你要忍不住,那就主动辞职,这样企业不用赔偿。
资本和打工人是对立的,本质上利益的对立,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这也是方蛰不愿意去碰一线管理的缘故,这玩意需要心够黑,不黑心是赚不到大钱的。
方蛰这样长时间下去是不行的,应该换一种生活方式了。管理这块,今后能不碰就不碰。
一家企业有没有竞争力的关键因素之一,就是成本的控制。资本是需要不断的增值的,这是有资本的天性决定的。方蛰也知道没有任性的本钱,一旦企业做不下去了,损失的不仅仅是他个人,还有;所以,关于方丽华那边出台的新规定,方蛰尽管看着很不舒服,还是决定认可。
路上接到一个电话,方蛰示意司机奔着手机上的地址去。
李胜利这家伙看起来春风得意,尤其是身边站着一个郭大少的时候,更显得如此。
这话怎么说呢,郭大少的脸色太难看了,好像熬了好几天夜没睡的那种。
“不是,大哥最近都干啥了?憔悴成这样?”方蛰必须关心一句,郭玉容那边得看顾点。回头郭大少倒在了帝都,那真是没脸见郭玉容了。
郭大少讪笑了两声,李胜利嗤的一声,表达出不屑的意思道:“自己作的,怎么劝都拦不住。那地方的女人,能有个真心的让你碰上?没错,你长的还行,但你多大了?”
方蛰听出点意思了,没有继续这话题,倒是郭大少一脸的怅然,仰面轻叹:“我就是喜欢她,这是命啊。我找高人看过了,人家说我这是命中的劫数。”
嗯,明白了。方蛰见他如此,知道问题不大,淡淡道:“赔进去多少?”
“花一千多个,主要责任在我,不能娶她。”郭大少说起钱,似乎并不那么痛心,还把过错揽身上。方蛰看出来了,这老房子着火烧的快啊,没救了,不用拦了。
“现在断了么?”嗯,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李胜利打断道:“别站在楼下说,上楼去,坐下慢慢说。”说话时悄悄给方蛰一个眼神。
对此方蛰收到之后,会意的点点头,三人一起进了大厦,上了电梯。
“茶还是酒?”李胜利笑着问,方蛰摇头苦笑:“茶,又不是酒蒙子。”
李胜利似笑非笑的看看一旁坐立不安,屁股r/>巨大的办公室里陷入了安静中,方蛰意识到气氛不对,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俩,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我是来吃瓜的。不对,这地产公司里头,有李萍的股份。d。
长腿秘书端茶入内,退出,顺手给门带上后,李胜利才幽幽的吐出一口气。
这是气氛到了,不说都不行了。所以,李胜利看着郭大少:“你说还是我说?”
郭大少露出尴尬的表情,悻悻道:“你说。”
“那我说了,是这么一回事,去年我们的公司看上一块地,年底前竞标的时候,标底比别人少了一百块。这块地的位置很好,竞争对手也不多。竞标失败的结果,导致公司今年的一些计划都得重新制定。”李胜利淡淡的把这事情说出来,没有说为何竞标失败。
其实不用说方蛰都知道了,平静的看了一样郭大少之后,淡淡道:“把话说清楚。”
“现在很简单,就是那个女的出国了,人家早就拿到了签证。我的意思呢,在国内我还有点忌惮,出国了办法反而多了。”说着话的李胜利,眼神是一种很难少见的阴冷。
方蛰听出点意思来了,笑着问一句:“竞争对手跟你有仇啊?”
“还记得那个批发市场么?还是那波人,当初一起合伙做买卖,后来设计坑了我,落井下石逼着我出让股份。要不是你啊,那个市场的股份我早卖掉了。”
方蛰还是很意外的,诧异的看看李胜利,疑惑的问一句:“多大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