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中将说:“总算堵住他们了,真的太好了!”
中将大人是发自内心的高兴。骑兵嘛,在高速运动的时候最难对付,而当他们停下来之后,要收拾他们就轻而易举了。他的策略取得了成效,中国骑兵发现自己无法轻易的攻克巴扎罗夫少将的防线之后,果断停下来构筑防线,准备转入防御,也有可能是等待后面的部队跟上来反正不管是怎么样吧,他们都停下来了!
只要他们停下来就好对付了。
巴扎罗夫少将问:“将军,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安德烈中将说:“提高警惕,严防敌军偷袭,同时多派一些侦察兵盯住敌军的一举一动,别让他们给跑了。”
巴扎罗夫少将直发愣:“就这些?我们拥有几倍于他们的兵力优势,面对一支已经人困马乏的骑兵,还要严防死守?”
安德烈中将说:“想要与最微小的代价取得胜利,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他们主动去进攻你们。哈拉哈河南岸的地形我看过了,一马平川,无险可依,是骑兵展开的理想地形,但也是我们的炮兵和重机枪绞杀敌军的最佳靶场。他们急着增援海拉尔,一定会主动去进攻的,你们耐心等待就好了。”
巴扎罗夫少将表示他没有耐心:“我们得等到什么时候?”
安德烈中将说:“不会让你等太久的。顶多48个小时,他们就该有所行动了。”
可能是察觉到心腹爱将的不满,他加重了语气:“亲爱的巴扎罗夫,请慎重的对待这场战斗,我们已经输得太多了!我们需要这场胜利!”
巴扎罗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他对安德烈中将的部署很不满,认为这是逼他去当缩头乌龟。但是站在安德烈中将的立场,这似乎是最好的选择。自开战以来俄军连吃败仗,折损多少人马倒在其次,关键是一次次被中国军队与微小的代价击败甚至全歼,脸都丢光了,这才是最要命的。作为东蒙战场的指挥官,安德烈中将必须想办法把面子给抢回来。这一仗他不仅要赢,还要与尽可能小的代价干掉这支中国骑兵,只有这样才能重新振奋起俄军的军心和士气!
这正是安德烈中将明明拥有巨大优势却严令他必须严防死守,不得主动出击的原因。俄军真的不能再打一场类似于贝尔湖南岸那样的大败仗了。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巴扎罗夫心中的怨气减少了不少,瓮声瓮气的说:“我会拿下这场胜利,用那些中国骑兵的鲜血来洗雪耻辱的!”
安德烈中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等着你胜利的好消息。”
挂掉电话之后,巴扎罗夫下令派出大批哥萨克骑兵对中国军队的防线实施不间断的侦察。他对这个陌生的对手其实一点都不了解,既然中将说必须慎重对待,那他就慎重起来。
大批哥萨克骑兵十几骑一队,离开防线跑到中国军队的阵地附近不断的发起骚扰。这些好战的哥萨克才不会老老实实的侦察,中国军队那几场胜利都是在哥萨克骑兵身上取得的,接二连三的失败让哥萨克骑兵颜面扫地,他们迫切的希望能够以牙还牙,干掉这支中国骑兵,向全世界证明哥萨克仍然是全世界最勇猛最善战的骑兵。在这种心态下,指望他们老老实实的做好侦察兵的本分工作?那真的比登天还难。
马成看着四面八方那些往来奇宠,千方百计的挑衅的哥萨克骑兵皱着眉头说:“他们攻击性很强啊。”
参谋长说:“哥萨克的彪悍好战,全世界都出了名的,不奇怪。”
马成说:“但与此同时,他们的主力部队却在哈拉哈河两岸构筑了坚固的防线,龟缩不除”
此言一出,参谋长也皱起了眉头:“主力部队龟缩不出,负责侦查的骑兵拼命挑衅,这未免也太矛盾了。”
马成说:“看样子,这位俄军指挥官并不怎么喜欢龟缩防守啊。”
参谋长顿时眼睛一亮。
哥萨克骑兵不停的在防线四周转悠,频频挑衅,而第1骑兵旅责埋头苦干,玩命修补地球,根本就不鸟他们。哥萨克骑兵离得远他们就不予理睬,离得近了,狙击手立刻抄起M28狙击步枪瞄准。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枪响,那些在五六百米范围之内活跃的哥萨克骑兵接二连三的从马背上栽了下来。接连吃了几回亏之后,那些哥萨克骑兵都发现情况不对了,暗暗心惊:
这次中国骑兵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会有这么多神枪手?
马彪这个冲锋狂人看到那么多哥萨克骑兵就在自己面前转悠,心痒难耐,跑到马成面前向他请战,希望能够带领一支骑兵部队杀出去给点颜色这些骄狂的哥萨克骑兵瞧瞧。毫无疑问的,他的请求又一次被马成给打了回来。
“老老实实守好你的防区,别一天到晚就想着冲啊杀啊!”
马彪很是不满:“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我们的防线四周转悠,什么都不干?”
马成说:“他们喜欢转悠就让他们转,反正无法对我们构成威胁。”
马彪跺着脚说:“这也太憋屈了!我们的骑兵明明不比他们差,为什么要待在丘陵上傻乎乎的看着他们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马成说:“因为他们希望我们主动去进攻他们的防线。”
马彪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就这么简单?”
马成说:“就这么简单。”扭头对山鹰说:“你要记住,在战场上绝对不能做敌人希望你做的事情!”
山鹰用力点头:“义父说得对,我记住了。。”
马彪独狼:“对个鬼呀!这分明就是缩头乌龟的言论!”
山鹰瞪了他一眼:“难道义父说的不对吗?”
马彪:“”
好吧,这位枪法如神的狙击手经典台词也就那么两句,第1句是“义父说得对”,第二句则是“难道义父说的不对吗?”简直让马彪无语。
看到马彪那一脸吃了瘪的表情,马成哈哈大笑,问张七:“这附近有什么野味吗?”
张七愣了一下:敌军都把我们前进的路给堵了,你还有心情想野味?如果人家是老大,既然老大开口问了,他就得回答:“这附近野位不在少数,比如说野狼、野山羊、野骆驼等等。当然,最多的还是傻狍子”
马城有点好奇:“傻狍子什么玩意?”
诺敏解释:“狍子是大草原上很常见的一种野兽,长得有点像鹿,五六十斤重一头,肉质鲜美,是我们蒙古人重要的肉食来源,我们想吃肉了就会去杀它。”说到这里他笑了笑:“狍子的好奇心非常旺盛,一点新奇的东西就能轻而易举的吸引它们的注意力,这闻闻那舔舔,设陷阱逮它一逮一个准。它的胆子还小得可以,一旦遇到人追逐就会吓得不知所措,自作聪明的把头埋进积雪里,以为这样人就发现不了它了,非常的蠢,所以我们都叫它傻狍子。”
马成抚掌大笑:“好玩,好玩,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大草原上有这么多新奇的东西!诺敏,你能不能带人去几头狍子过来,让我们尝尝鲜?”
这一路上大家都只顾着赶路,没有时间停下来打,所以都在大草原上走了两千多里路了,马成等人都还没有品尝过大草原的野味呢。对于这样的要求诺敏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即应诺一声,当天晚上就带领一队手避过神出鬼没的哥萨克骑兵,跑到二十里开外一片疏林地打去了。
第二天一大草,狩队伍回来了,带回了五头肥美的狍子。由于食物充足,这些狍子都长得肥嘟嘟的,毛色油亮。它通体的毛发呈灰白色,臀部有一大块白色斑块,据蒙古手说这些傻狍子的屁股很神奇,一旦受惊屁股上的白毛就会炸开,整个屁股变成白屁股,然后才来考虑要不要逃跑
真不知道这么傻的动物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它们真得感谢东蒙、东北地区地广人稀,探向它们的枪比较少,才没有把它们吃到绝种。
马成把这些狍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啧啧称奇。充份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他让人把这些野味交给老炊,让他们赶紧料理了,做几锅香喷喷的肉汤给全旅官兵解馋他们已经有七天没有吃过一口热汤了。
“把狍子胆剖出来给我,有用。”他特别交代。
老炊照办了。
十几分钟后,马彪带着几名士兵,捧着个食盒,打着白旗走出防区,在一帮子哥萨克的押送下来到了俄军指挥部,声称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俄军指挥官。
巴扎罗夫对此倒是挺好奇的,亲自接见了他们,问:“你们将军有什么礼物要送给我?”
马彪将手中食盒交给巴扎罗夫的警卫员,说:“将军你看看就知道了。”
警卫员打开食盒看了看,确认没有危险后把它交给巴扎罗夫。
巴扎罗夫瞅了一眼,哦,那是五枚某种动物的胆子,还带着几分温热,新鲜得很呢。
他一头雾水:“这是什么?你们将军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马彪一本正经的说:“我们将军说您缺之个,所以让我送了五枚狍子胆过来给你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