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寂静,再睡却无眠。
“不破,感觉怎么样。”刃唯阿从训练机上下来,给一旁同时下来的不破,递上了毛巾。
不破熟练地接过毛巾,到了声谢,擦了擦汗,再拿过一旁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握着水瓶,脖子上搭着毛巾,不破的卷发被汗水浸得软趴趴垂下,眼睛透过窗外,似乎看见了十年前。
那个大雪的夜晚,红色与白色共舞,炮火轰鸣的晚上。
以及那个,如雪般冷清的神秘女孩。
十年,你到底在哪。
刃唯阿看着惆怅的不破,知道对方又在想那个家伙了。
只是不破并不知道,他思念的人,其实一直在他身边。
刃唯阿不忍地看着不破,不知为何,今天情绪格外容易触动,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声:“不破……”
“嗯,怎么了?”被喊了一声,不破瞬间走出了悲伤的回忆中,疑惑地转过头。
“不,没什么。”刃唯阿转过头,眼神有些躲闪,“只是想问你,一会吃什么。”
“啊,吃什么啊,拉面吧?”不破转过身,抓着毛巾的一角擦了擦脸上的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忽然就开始喜欢吃拉面了,怎么戒都戒不掉。
大概是,几年前做完手术以后吧。
不破忽然就想到了那场适格者手术,或许是适格者手术的问题,他记忆丢失了许多。
或许,喜欢吃拉面是我那些丢失记忆里的秘密吧?
滋滋。
忽然,脑袋中传来一阵电流感,一副画面一闪而过。
不破闷哼一声,忽然浑身失去力气,靠在墙上额头抵着墙,缓了好一会。
不破拍了拍头:“怎么回事,那副画面……闪太快了,完全没看清啊!”
“估计是我失去的记忆了,看来唯阿说的,记忆恢复期快到了。”不破想了想,给自己这么一个解释。
“哎,到时候,什么都会想起来的,不管了不管了,吃拉面!”不破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脸释怀地道。
在不破背后的拐角处,刃唯阿露出半边脸,神情复杂,揣在兜里的手握着一个遥控器。
刚刚,她稍微按了一下,没有长按,所以不破获取了一副一闪而过的画面。
“这样,还要多久,我真的快忍不住了。”背过身,刃唯阿捂着嘴,眼睛慢慢变红。
………………
飞电或人坐在社长室里,一边批改签字,一边身子又止不住地扭动。
“或人社长,您是不舒服吗?”伊兹看着飞电或人一直不自在地扭动身体,立即关心地问道。
或人挠挠头,笑道:“没事伊兹,可能是大伤初愈,还有些不习惯吧。”
“我明白了,或人社长您的日常安排,我已经安排妥当,全都是为了让或人社长能够好好养伤为目的。”伊兹一本正经地道。
或人笑了笑:“谢了,伊兹,幸亏有你在,不然我的生活就一团乱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或人社长。”伊兹眨了眨眼睛,微微抿嘴一笑。
或人顿时看呆了一会,回过神后,干咳一声,继续认真批改文件,虽然依然在批改文件。
但是他的注意力明显不在这上面。
脑海里止不住回想伊兹的身影,与自己生活的点点滴滴,伊兹的音容笑貌,和无微不至的照顾。
她已经彻底融入了或人的生活中,生命中,甚至未来,都不会与或人分开了。
伊兹,很可爱啊。
我啊,以后除了为人类的梦想保驾护航,我也要保护好伊兹!或人暗自下定了决心。
伊兹看着忽然笑了起来的或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发自内心的跟着露出笑容。
“或人社长,最近有个新类别的修码吉亚,可能需要您的现场观察。”伊兹忽然说道。
“是什么类别?”
或人疑惑地抬起头,虽然都十年了,但是修码吉亚其实依然根据社会发展,和技术进步,不断增添新类型的修码吉亚。
“是,相亲类的。”
————————
与此同时,哉亚公司。
天津垓看着手上,对或人的身体扫描报告,嘴角逐渐勾勒起冷酷的笑容:“真是,天助我也啊,没有人,比我,更懂,神秘金属!”
“泽亚,你会后悔你如今的选择的,更会为你过去的选择感到悔恨。”
天津垓扔下报告,在桌子底下按了下按钮,在社长办公桌后面两米的位置,出现一个楼梯。
天津垓捋了下头发,正欲走进去,忽然哉亚连接器响了:“下午1:30分,相亲吧!社长大人!”
天津垓潇洒的身姿一下就僵住了,随后悲愤地叹息一声:“为什么,我堂堂哉亚社长,居然还要相亲?!”
“算了,继续请刃唯阿过来,这次,我一定脱单!!”
哉亚连接器:“根据报告,相亲带女伴,失败可能性在……”
“我不管可能性有多少,成功率必须是1000哒!!”
哉亚连接器:?&039;?&039;?就你这不听攻略的做事,想要成功率1000?我呸,1000吃瘪倒是可能。
不,是绝对1000的吃瘪!!!
另一边。
或人走在路上,旁边陪伴的是伊兹,或人转过头:“伊兹,我记得相亲修码吉亚,在几年前,就有过记录出现吧?”
“是的,但是因为技术不够成熟,所以最后那台相亲修码吉亚机体销毁了,数据也被封存在数据钥里。”伊兹眼中闪过数据流后,回答或人的文化。
“这么说,现在就是技术成熟了是吗?”或人明悟地点头道。
“没错,相较于五年前的技术,相亲修码吉亚的各项技术难关都有所突破以及长进。”伊兹点点头,“于是经过一测,二测,实测后,相亲修码吉亚再一次重新面试。”
“好,我知道了,对了,有今天相亲修码吉亚的客户信息吗?”或人忽然问道。
伊兹点点头,将一个数据钥递给了或人:“这里面都是。”
“我看看昂……”
“金生战兔,大海望……等等,这个是,天津垓?!”或人逐个逐个地看,当看见最后的名字时,忍不住惊叫道。
“飞电或人,你这家伙怎么在这里!!!”随着或人的惊叫声,在或人背后也响起了熟悉的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