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呆若木鸡的表现,荆哲暗自得意。
这个时候他还不忘再问一句:“大家觉得我写的这几首诗词可还行?”
“……”
可还行?
那实在是太行了。
荆哲看了冯牧白一眼,决定在他的伤口上撒点盐,便笑着问道:“那冯公子呢?觉得我这几首诗词有没有资格留下墨宝啊?”
“……”
这就相当于把冯牧白拎出来打,冯牧白何时受过这等羞辱?哪怕当初屡次败给林婉儿的时候也不曾感觉过。
冯牧白的脸一会红一会白,梗着脖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过他那如同喷火一般的眼神表明了他此时愤怒的心情。
“荆社长这些诗词,确实是极好的,随便拿出一首来留做墨宝,那都绰绰有余。”
这个时候,夏大师站了出来,虽然他是在夸奖荆哲,但最主要的还是在帮他的学生解围。
荆哲点了点头:“我很佩服夏大师的眼光。”
“……”
“不过,有一点夏大师说错了,不是随便拿一首,而是随便拿出三首,都能留做今天的墨宝。”
“……”
荆哲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今天桃花诗会上的三首墨宝,他准备全包了,不过,他确实有这个实力,虽然会让其他人很难受…
“魏兄,你觉得呢?”
魏胖子早已出了风头,他留不留墨宝已经无所谓了,遂笑着摆手道:“我那首诗本来也是荆哲告诉的,荆兄留墨宝当然没问题!”
荆哲点了点头,又看向夏大师:“那夏大师觉得呢?”
“……”
虽然不甘,但夏大师同样点头答应,因为他的诗确实比不过荆哲。
最后荆哲又问了冯牧白,冯牧白没有回答,或者没脸回答,直接甩袖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江陵书生有些惋惜,冯牧白不是第一次输,或者说他早应该输习惯了才对,这个时候站出来大方承认是最好的选择,直接拂袖走人,一副输不起的样子,倒有点输诗又输人了,丢了江陵人的脸。
不过,即使他离开,荆哲不忘鞭尸。
“冯公子这气度…怪不得这些年一直被我七姐压制呢,就这气度,也写不出什么格局太大的诗词了。”
“……”
现场鸦雀无声,虽然众人心里也想替自己的江陵同胞不忿,但最可怕的却是,他们竟然也隐隐认同他的观点…
说完之后,荆哲又照例去问林婉儿,希望这个诗会在林婉儿对他的夸奖中结束。
“七姐,这些诗词里,你最喜欢哪首呢?”
谁知林婉儿却直接摇头:“一首都不喜欢。”
“……”
荆哲当即木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最后来搅局的竟然是自家七姐?早知道不问她了!
不过话都到这了,他只能悻悻道:“七姐,为什么一首都不喜欢呢?”
林婉儿噘嘴道:“因为这里面没有一首是给我写的啊!”
原来是想要一首诗啊!
这个简单!
荆哲拍了拍手,笑道:“那是为了留下墨宝同时为了向大家证明,我是有真才实学的,所以才一口气写了五首诗词。但是给七姐写的嘛,我另有准备。”
“哦?真的吗?那你现在就写!”
林婉儿眼神发亮道。
她听说了荆哲给祝馨宁等人写过的诗词,而荆哲自小跟她的关系最好,最后一个跟他相认也就罢了,一首诗都没给她写,所以她不高兴。
因此才当着所有人的面“为难”他。
“好,那我就写下来。”
说着,荆哲来到了石桌前,拿起笔来。
夏大师见状,说道:“荆社长的诗词都写的极好,老夫倒也想看看荆社长的书法如何,应该也会跟荆社长的诗词一样好、比老夫还好吧?正好老夫帮荆社长研墨,也顺便学习学习!”
这个时候,夏大师依旧想要使坏。
在他的想法里,一个人只能精通一件事,比如他自己的书法独步天下——当然了,他是这么觉得的,所以诗词欠佳。
而荆哲的诗词水平也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因此他的书法估计也就一般,而他这么一说,大家在心里肯定把荆哲的书法水平拔高到跟他一样,等他写出来,怕是会贻笑大方。
荆哲瞥他一眼,说道:“夏大师的字写的不怎么样,人倒是有自知之明。”
“……”
夏大师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既然荆社长那么自信,那老夫就更得看看荆社长的书法到底有多好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出来的!
说着,夏大师就来到石桌旁准备研墨,不过被荆哲叫停了:“夏大师,你把砚台放下。我轻易不留墨宝,但凡留一次都是旷世奇作,所以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帮我研墨的。”
“……”
你装什么逼啊!
你当我真想帮你研呢!
夏大师气的啊,直接把砚台扔在桌上,双手背在身后,站到一边,准备看戏了。
这时候,徐太守出来帮腔道:“荆社长刚来江陵或许不知,夏大师的书法是江陵公认第一,就连江陵城墙上的牌匾,都是夏大师写的,而且就算往前推百年,夏大师的书法都能位列三甲!”
这话似是提醒,实则是敲打!
不过荆哲对此却嗤之以鼻!
“哦?就城墙上那‘江陵’二字是出自夏大师之手吗?”
“正是!”
徐太守昂首挺胸,就仿佛那两个字是他写的一样骄傲。
“也就…还行吧。”
荆哲说道。
“夏大师,夏大师!”
这次,夏大师倒没有喷血,而是晃晃悠悠两下之后直接两眼一闭,晕了!
“掐人中,掐人中!”
有人喊道。
果然,在掐了人中之后,夏大师才缓缓睁开眼睛,然后在众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荆哲见状,暗自摇头,心道这白清源一脉的人怎么都这么喜欢晕倒?难不成是传统?
夏大师起身后看着荆哲,不忿道:“既然荆社长眼光甚高,那老夫倒是好奇荆社长的书法到底如何了!别最后再不如老夫,那就贻笑大方了!”
荆哲听完,一脸认真道:“夏大师多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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