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雪儿本身就很有手腕,再加上有李素琼的保驾护航,在8月顺利生下了李云青的长子。李州大喜过望,亲自给孩子赐名为李子澈。
李云青当然也很是激动,不过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现在还需要讨好李素琼,立即抱着孩子来到李素琼面前,说道:“惠儿,以后这孩子就养在你身边可好?”
李云青说的是养在李素琼身边而不是养在李素琼名下,着两者的差别可就打了。所谓养在李素琼身边,不过是把李子澈充作嫡子教养,只能算李素琼的养子,实际上李子澈还是庶子。而养在李素琼名下,则是要更改李子澈的玉牒,记在李素琼名下,算是正经的嫡子。
这对一般的嫡妻,尤其是像李素琼这样无子的嫡妻来说其实是件好事。
不过李素琼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可一点都不想养别人的孩子,更何况她已经有李子茉了。当然,李素琼话不会说得那么直白,只说不忍心齐雪儿母子骨肉分离。
现在齐雪儿还只是二皇子府一个普通的侍妾,是没有资格抚养孩子的。等李子澈洗三礼过后,李素琼就立即进宫请旨册封齐雪儿为侧妃,也是李云青的第一个侧妃。
晋封皇子侧妃的仪式上,楚伶仃看齐雪儿的眼神几乎能淬出毒来,二皇子侧妃这个身份楚伶仃原本是志在必得的,却没料到居然让齐雪儿抢了先。注意到楚伶仃的眼神,齐雪儿轻轻一笑,在她看来这个楚伶仃也算不上聪明人,真不知道李云青怎么宠了那么久。
以前若不是顾虑到李素琼的态度,哪里轮得到楚伶仃一家独大。等一众侍妾拜见过新侧妃,齐雪儿就去了李素琼身边服侍,她可不蠢,这府里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李素琼了。
虽然李素琼未必喜欢齐雪儿去服侍,但她去不去那是她的态度问题。
齐雪儿相当摆的正自己的身份,对此李素琼也比较满意,她用帕子擦了擦李子茉的小脸,让女儿自己去做功课,这才坐正了身子说道:“你的心我知道,以后也不必天天来我身边立规矩,你知道我素来不耐烦这些,你好好教养子澈才是正事。”
齐雪儿恭谨地回道:“皇子妃仁慈,贱妾却不敢恃宠生娇。既然皇子妃不喜贱妾打扰,贱妾每日只来请安便是。”
李素琼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她虽然不喜欢和李云青后院的那些女人纠缠,却也知道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不得不如此。对李云青的一众姬妾,李素琼不想管的太宽,但也不能太过于放纵,免得有人不识好歹爬到了她和李子茉头上。
虽然暗中伸出的黑手从来没有少过,但在齐雪儿的护持下,李子澈好歹一天天长大了。因为是李云青的长子,虽然不是嫡子,但李子澈的满月礼还是办的比较大的,众皇子都出面了,公主们也都送来了贺礼。齐雪儿一如往常的规规矩矩,丝毫不显骄狂之色。
十月份,正是朝中一年一度的秋狩,这次李州把已经成家的七个皇子全都带上了,七个皇子的正妃自然也在随行之列,李素琼也不例外。
李州没有嫡子,随行的七位皇子便按照齿序排先后,李素琼的车驾跟在大皇子妃后面。
这次李子茉不能跟来,李素琼就安排了几个心腹照看她。那几个人李素琼都用催眠术下过暗示,是她绝对能够信任的,否则她还真不放心把李子茉一个人留在二皇子府里。
李素琼看着车窗外的漫漫荒野,这次秋狩张冰惠的长兄张景生也在随行之列,对李素琼来说,这次秋狩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见一见张景生,她需要得到娘家人的支持。张景生和张冰惠是嫡亲的兄妹,这里又是猎场,他来见李素琼倒是不需要太多的避讳。
李素琼看着张景生,张冰惠脑子里关于长兄的记忆纷纷涌上心头,一时颇觉得亲近,更加下定决心不能让张家走上原著的道路。
张景生虽然关心妹妹,但到底不是儿女情长的人,知道她现在一切都好,侄女李子茉也好,最重要的是并没有因为李云青庶长子的出生而伤心也就放心了。张冰惠是张家独女,未出嫁之前从来都是全家人捧在手心里宠着的。
倒是李素琼问了很多娘家的情况,尤其关心兄长和大公主李碧娆相处的如何。
张景生并不想说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但面对妹妹不忍心拒绝,只好多说了些家里的情况。虽然他的叙述干巴巴的一点都不生动,李素琼听着却很暖心。
李素琼自己父母早逝,亲戚也都已经断绝了往来,在现代可以说是孤身一人,否则前夫严家也不敢那般欺她。如今在这个游戏世界里,她却感觉到了久违的家庭的温暖。
闲话了一阵家常,考虑到虽然是亲兄妹到底男女有别,张景生也不能在她这里呆太久,李素琼终于收拾起心情,说起了正事:“哥哥,家里如今作何打算?”
张景生一愣,随即问道:“妹妹从前从来不问这些,如今可是二皇子有意?”李素琼压低了声音,说到:“他自然有意。不过,妹妹并非为他前来探问。哥哥可知咱们家如今的处境,自古功高震主之人,俱都难以善终啊。妹妹入二皇子府,大公主下嫁,都是明证。”
张景生沉默了下来,这些他心里自然是清楚地很,只是没想到妹妹会突然说这些。功高震主几乎是一个无解的死结,张家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李素琼目光灼灼地看着张景生,“哥哥,我想为茉儿争一争。”
张景生闻言惊愕地看着妹妹,“可茉儿是女子!”
李素琼笑了,“哥哥告诉我,我朝可有那一条律法规定女子不可登基为帝?我这辈子统共就只有茉儿一个了,她虽是女子,却是正统皇室血脉。哥哥,想要保全张家,唯有助茉儿成事。事成之后,只要张家交出兵权,作为茉儿的母族,自然可以平安顺遂地弃甲从文,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够保全张家的方法。”
听妹妹条理清晰地说出自己的野心,张景生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只道:“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