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说客(三)

话我带给你了,怎么决定,那就是你的事了。方志强说着。

没可能的事。刘艳擦完了桌子,把抹布往桌上一丢,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么肯定啊?也许是刘艳的态度让方志强心里一宽,知道自己不必纠结这个问题,方志强也开起了玩笑。

刘艳脸一沉:方志强你别惹我不高兴啊。我告诉你,就这么肯定。你跟聂倩能复合吗?她龇牙咧嘴虚张声势地吓唬着方志强,一边回头看着厨房里头还在专心致志洗碗的聂倩,声音压得很低,

我跟聂倩,的确是没可能。不过大姐,这不一样的情况啊,根本没有可比性好吗?方志强很无语,这女人,神逻辑,什么事都能把他拖下水,还顺便买一送一捆绑个聂倩。

是没有可比性,聂倩比他好多了,起码聂倩比他能干比他勤快。刘艳愤恨地说着。

行,那你跟聂倩,你俩凑合着过吧,我看你俩挺合适的。方志强撇着嘴怼刘艳。

老娘我肤白貌美胸大腰细腿长,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至于挂死在他一颗歪脖子树上么?我都睡了他多少年了,还不能换个口味找个小鲜肉?刘艳直接手往腰里一插,摆了个s形还把头顺势一撩抛了个风情万种的眉眼。

方志强顿时脸色一变,捂住嘴就要呕吐:我……可能是中毒了……随即对刘艳认真地说道:刘大爷,咱下次能说清楚到底有多白多貌美胸多大腰多细腿多长吗?

去你的!刘艳什么时候是能吃亏的主,尤其是跟方志强面前:你别说我,这事你也甭劝。我就跟你说一句:啥时候你能主动跟潇潇表白把她拿下,那我跟姓毕的,还有一点回头的可能。

他俩都没有注意到,厨房哗哗的水声里,聂倩听着飘过来的声音,捏着一个碗已经冲了十遍水不止了,良久才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水花。

方志强蹭一下站了起来,拍拍屁股自己开门往外走:你俩的事,扯我干嘛?不可能就不可能呗,说的跟我好像盼着你俩还能成一样。走到门口他想起来又叮嘱了一句: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家伙,我估计他还得想别的点子,你提早有个心理准备,找个花店,万一他再弄那天那阵势摆一地的花,你直接让花店过来回收还够咱们吃顿大餐的。

方志强你欠吃那顿饭的钱吗?刘艳骂着,方志强已经一溜烟消失了。剩下她抱着胳膊站了一会,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满脸的茫然和痛苦。

尽管方志强已经提醒过了刘艳,他自己也有心理准备,知道毕罗春早晚还是得杀个回马枪,但是他还是没有想到,毕罗春会是用这样一种方式。

方志强已经告诉李潇潇了,刘艳早已经对他彻底死心了,跟他没有再复合的可能刘艳这次玩起了真的,逼着方志强从他的生意伙伴上还有人际圈子里找靠谱的男的相亲:你强子总不至于坑我吧,我也一把年纪了,也差不多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了,怎么不能相亲了?这时候相亲我都嫌晚。

除了祸害方志强,她还问李潇潇:你家有没有表哥表弟什么的,介绍给我呗,到时候咱们亲上加亲,我嫁过去说什么也不会欺负你是不?

李潇潇小心翼翼地点头:有一个表弟,我远房阿姨家的,上个月刚断奶。刘艳姐要不我帮你问问?

刘艳当时脸黑的跟锅底一样,方志强笑的差点趴到桌子底下:李潇潇难缠也就罢了,腹黑起来也是一把好手啊。

毕罗春当然不会这么就熄火了,他死命打刘艳电话,刘艳直接不接,然后把他拉黑。加上刘艳平时两点一线,固定就是住处跟公司,而且还都是方志强开着车带着他俩,或者司机开车带着他们仨。毕罗春也怕方志强,所以真的就没有再出现。

一直到这一天,早上去上班的路上,刘艳的电话响了,她拿起来刚看到号码就愣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没接。聂倩在旁边看的奇怪:怎么了?

是我妈。刘艳愣愣地说道,她跟她妈,自从那时候为了那个相亲的男人刘艳不同意不喜欢之后,就彻底决裂了,然后刘艳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来到上海投奔方志强,从那以后两个人几乎没有联系过。

倒不是刘艳不孝顺,实际上刘艳是个很听话的女孩子。但是跟方志强不一样,方志强他爸虽然严厉脾气也吓人,方志强出去以后他再也不愿意接方志强电话是因为不想方志强挂心,而刘艳的妈则不同,她独断专行,霸道得很,从一开始就直接宣判了毕罗春和刘艳关系的终结,虽然大家都一致批判认为毕罗春自身性格缺陷,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刘艳妈说话确实过分,而且一心想要刘艳找个有钱人嫁了,对于刘艳是否喜欢是否开心,她并不在意,以至于在刘艳跟那个不喜欢的暴户崩了以后,直接把刘艳扫地出门。先是被硬生生拆散,再然后是控制自己的婚姻和生活,刘艳哪里能受得了?她是真的被她妈伤透了心。尽管如此,来上海以后,她还是时不时会给家里打个电话,可是她妈从来没有接过,一看见她的号码直接挂掉,这一点倒是跟方志强的父亲相当一致。

所以说娘俩这么长的时间,真的就没有联系过,尤其这次,是她妈主动打过来,刘艳不觉得奇怪才怪。

只是看到这个熟悉的号码的时候,刘艳心里头不由自主就浮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也是为什么她迟迟不接电话的原因。

电话还在不屈不挠地响着,刘艳无奈地接了起来:喂?妈……

还没等她叫出妈,电话那头劈头盖脸就是一个女人泼辣凶悍的声音: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出去久了翅膀硬了长本事了,就拿我这个妈不放在眼里!刘艳妈直接骂着,嘴里还夹着许多脏字,她就是一个很低俗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