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站着一个赵家的人,后面跟着几个其他几家的人。
带头赵家的人一出来,他脸上就不太好看。
毕竟被人这么一通明嘲暗讽,作为一个天级,他面上过不去。
“带着面具的人,好意思说我们藏于暗处?”
赵家天级嘲讽了回去。
幻师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说道:“人人都戴了一副面具,我不过是自制了一副而已,而我的面具,比他们的更加精致。”
“藏头露尾!”赵家天级逮住这点就不放过。
幻师摊手:“我只对我的观众,展露我的真容。”
赵家天级的脸上阴沉下来。
幻师这话,明显就是看不起他们。
“幻师,我劝你交出操控傀儡的修炼秘籍,否则,今日你别想轻易地离开这里。”其他天级开始叫嚣起来。
十个天级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或凌空站立,或站在能飞行的猛禽上,态度咄咄逼人。
幻师歪了歪头,“秘籍?什么是秘籍?”
那只黑色的大鸟也在他旁边歪了歪头,张嘴“嘎嘎嘎”的笑出鸭子叫声。
那些包围幻师的天级,脸色黑了下来。
“幻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幻师伸出手。
旁边的黑色大鸟站了起来,它展翅,身形就有一人多高,两翼伸展,甚至有十米多长。
它飞了起来。
那些天级立刻严阵以待。
生怕幻师一个不注意就溜走了。
黑色大鸟,只是在幻师的周边飞翔,而幻师没有想立刻逃离的动作。
幻师似乎并没有在意他们,即使对面是十个同等级的天级。
“哼哼~”幻师哼起了轻快的曲子,面具上的笑脸,遮掩住了他的表情,他似乎在笑,因为脸上的面具在笑。
“愚蠢的人,总是不明白天才的存在,他们总以为,自己与天才的思维一样,并试图去理解天才的行为。”
“哈哈~原谅我的笑,每次看到这样的蠢货,我总是无法忍住。”
赵家的天级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青,仿佛被人往脸上重重的打了一拳。
“你!”赵家天级,憋了一口闷气,“你不过是个疯子!一个被忘川驱逐的废物!”
“疯子?他们叫我疯子,艺术家,都是疯子。我有时候常常会想,为什么他们会觉得,一群蠢货,能够理解一个天才的想法?”
幻师摊开手,“后来我发现,如果他们能认识到自己的错,那么他们也就不是蠢货了。”
赵家天级气极了,他正要继续跟幻师理论,却被身后一人阻止。
“看他的态度,是不想好好的交出秘籍了,我们不必在这儿拖延,上吧!”
能到天级的人物都不简单。
他们的实力强大,放到每个家族里,那都是能镇压一方的枭雄式人物。
这次赵家能集齐十个天级,后背也是付出了极大代价的。
而赵家想要得到的,不止是幻师身上的秘籍。
还有幻师身上,牵扯到一个一处神秘遗迹。
但赵家想要把这遗迹独吞,就只把幻师身上拥有逆天秘籍的事公布了出去,遗迹的事却一个字都没提。
赵家瞒的严实,就连与赵家合作的几家,也不知道这个消息。
赵家天级一挥手:“动手!”
十个天级,瞬间施展各个的拿手绝技,朝幻师发动了进攻。
幻师静静的看着他们。
他甚至没有召唤出傀儡来。
幻师拥有的傀儡就不止十个天级,甚至还拥有一具领主级的傀儡。
如果赵家知道他傀儡的实力,不可能还会来招惹他。
所谓的完美逃脱。
哪里比得上把追杀者全部解决,然后施施然离去?
“大幕,渐起!那么此刻,舞台上起舞之人,是谁?”
一把刀,带着撕裂空间的破空声,刀如同一道璀璨的流星。
速度极快,转瞬即逝!
幻师的眼瞳上倒映出这颗“流星”,刀光极美,但是刀上带着强烈的杀意,破坏了这副美景。
几个阵法升起,瞬间笼罩了整片空间。
阵法形成,这里就算把工厂整个炸了,外面的人也不会听到看到半点。
无数的法术、武器,全部轰向了幻师。
十个天级的全力合击,就算领主在这儿,都不敢全部抗下。
幻师还是没有动。
任由那些攻击,全部轰到了他身上。
那些人随后,全部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这!不可能!”
所有的攻击,好像轰到了虚空中一般,整个穿透了幻师的身体,却没有给他造成半点伤害。
反而幻师脚下的工厂,被几十道攻击砸下,轰隆隆倒塌成了一片废墟。
地面深深的凹进了一个十多米深的大洞。
幻师的身上,突然燃起了青色的火焰,他化作青焰,渐渐消融,随后原地,绽放出了一朵巨大的青莲。
这朵巨大的青色莲花,身上带着深奥玄妙的蕴意,仿佛其上蕴含着无上的法门。
只要能窥探到一二,便能立地飞升!
十个天级看见这朵青莲时,视线便粘在了上面。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痴狂的神情,带着对无上秘法的贪婪,疯狂的试图去观测、领悟里面的道法。
幻师的身影,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们右侧。
看着众人脸上露出的痴狂,幻师伸出手,“终有一日,我的天才定会得到理解,亦如,我的作品那般,纯粹又完美。”
幻师的手很完美,那是一双精雕细琢,上帝最完美的一个杰作,但此刻,这双手,却手握着看不见的丝线。
它,在掌控生命!
也在,剥夺生命!
这看上去完美的像是一件艺术品的手,此刻却化作了杀人的武器。
“哼哼哼~我是无声的歌者,无腿的舞者,傀儡为我歌唱,为我起舞!”
十个天级,身上仿佛被捆绑了看不见的人偶丝线,幻师的手指轻动。
他们就会随之起舞。
那些天级的脸上还带着痴狂的神色,他们的舞蹈滑稽又丑陋,就好像在马戏团里表演的小丑。
引人发笑。
但所有观看这场直播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笑出来。
反而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之感,涌上了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