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头痛,托着头,也没搭理他,只“嗯”了一声。
晏伽帮她关上门。
他今天说得应该差不多了吧?按理说,他全都坦白了。
但那些女人他没有上过心,不少细节肯定不记得了。
晏伽睡不着,主动去了洲洲的房间。
他开了一盏台灯,只见床上的洲洲盖着深蓝色的卡通被,睡得正香,长睫毛在眼皮子上投下一圈浅浅的影子。
晏伽伸出手摩挲小家伙细腻可爱的脸,这是他的儿子,亲生的。。
他原先就很喜欢洲洲,晏锋躺在病床上不太可能醒过来的时候他想过,如果可以,他要养洲洲一辈子。
没想到,阴差阳错,他竟然才是洲洲的亲生父亲。
晏伽的手仍旧在颤抖,很多天过去,他还是无法从这份心境中回过神。
人生总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转折,这是不是也算一个?
他太喜欢这种惊喜的感觉,多年没有过。
越是看下去,他越觉得洲洲特别像他。
晏伽唇角带笑,干脆不走了,在洲洲身旁躺下,抱住小家伙。
林栀不跟他睡,洲洲总可以吧!
晏伽心满意足!
……
在纽约又呆了一段时间,晏伽带着林栀和洲洲回了德国,将他们母子的生活安排得妥妥当当。
这一天,乔沐元也和纪长慕一起回了英国。
临近毕业,课程不多,但她的论文毫无进度,可不能再继续游山玩水。
纪长慕陪她到达伦敦,刚踏进别墅,陶文兴正在花园里带着两只猫一只狗玩闹。
皮特很活泼,蹦蹦跳跳,追着蝴蝶跑。
车子刚停下,陶文兴过来帮他们提行李。
“陶叔叔,我们回来了,这次去纽约时间比较长。”乔沐元抱起地上的毛球,站在院子里的太阳下,唇角带笑。
“乔爷和太太可好?”
“都很好,他们已经回京城了。”乔沐元道,“陶叔叔,我们给你带了礼物,让小周他们帮您搬到卧室去。”
“好,好,谢谢大小姐和姑爷。”
“不用谢我们,我们谢谢您才是。”
陶文兴忙里忙外,让厨房又多准备了一些菜。
正是下午,乔沐元没什么事,拉着纪长慕去后院陪她练琴、练舞。
琴声悠扬,纪长慕也不觉枯燥,坐在一旁的茶桌边,一边喝茶一边听她拉小提琴。
“错了一个音。”他指出,“不够专心。”
乔沐元停下:“好久不练,手生疏了。”
“过来喝茶,等会儿再练也不迟。”
“等会儿我得去写论文了,还有,后天还得去一趟美术馆新址。”
“这么忙?”
“回了伦敦就不能再分心。”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明天回博尔顿。”
“没问题,反正我这段时间都会很忙很忙很忙,万一忙起来没个轻重跟你发脾气怎么办?”
“小绵羊也会发脾气?”
“谁是小绵羊啊?信不信我现在就跟你发一个。”乔沐元冲她张开小手,像是要扑向自己的猎物。
纪长慕顺势勾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搂住:“别动,一个人在伦敦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