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从门口灌进来,天气很冷,但她的额头上却出了一层汗。
“大小姐,是不是做噩梦了?”
乔沐元脸色煞白,她冲陶文兴伸出手,目光涣散:“陶叔叔,我想下车……”
“好,下来。”
陶文兴扶着她下了车,又送她进客厅。
喝了几口茶压惊,她抱着杯子,一言不发,只坐在沙发上。
毛球和菲菲还没睡,走来走去。
陶文兴寸步不离地陪着她:“大小姐,梦都是假的,别自己吓自己。”
乔沐元的手心里还有一层冷汗,她想起刚刚的梦就会害怕,梦里头纪长慕跟现实中一样,喜欢对她说,他现在不要孩子。
他说到做到,从来不含糊,每次都将措施做得滴水不漏。
至于梦里她是怎么怀上孩子的,她也不清楚,但纪长慕的态度还是很坚决,他不要孩子,甚至还拖着她往手术室走。
乔沐元手在抖。
她又怎么会分不清梦和现实呢,可这样的梦让她好害怕。
“大小姐,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房间卸妆洗澡。需要佣人帮忙吗?”
乔沐元摇摇头:“陶管家,让我再坐一会儿。”
“大小姐,别乱想。或者,你可以告诉我刚刚做了什么梦,有人听你说,你就不会那么害怕。”
“可能是我晚上喝多了……我梦见……算了。”乔沐元忽然又不愿意再说下去,虽然只是一个梦,但说出来都觉得残忍。
陶文兴也没有勉强,他一直陪在乔沐元的身边。
小姑娘抱着一只猫,脑中关于梦的一切还没有消散。
过了很久,她才踉踉跄跄站起身往楼上走,拖着美丽的晚礼服,但背影孤单又凄清。
陶文兴目送她上楼才敢离开。
今天晚上的宴会大小姐很开心,心情也不错,但这种幸福就像是烟花一样,美好却容易散去,散去后只剩下徒然的凄凉和空旷。
……
期末考结束后,学校举办了圣诞晚会。
乔沐元表演了小提琴独奏,她的脸上波澜不惊,很平静,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无法真正安静下来。
表演结束,她匆匆忙忙去后台卸妆换衣服。
没想到El也在。
El参加了好几年的圣诞晚会,今年也不例外,她正在跟一两个玩得很好的朋友聊天。
乔沐元急着回家,去更衣室换下演出服。
El知道乔沐元在更衣室里,聊天声音反而抬高了几分,故意道:“我刚听说,现在的有钱男人心机真重,把自己老婆孩子送到国外,自己在国内逍遥自在,小三小四一直换,玩得可嗨了。”
“这不是常规操作吗?我见多了。”另一个女生道,“有钱男人有几个不乱玩的?我听人说他们玩得可开放,经常物色各种各样的漂亮女人去会所,一群人一起玩,什么都做。”
“我们学校就有一个蠢女人呢!她老公把她送到国外来,她什么都不知道,还傻乎乎地觉得她老公爱她。”
“谁啊?哪个老师吗?”
“不是,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