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关外!
青天之下,黄土之上。
一道被余晖笼罩的身影,就这么长跪不起。
怒极生悲。
他帝世天一生,自认事事问心无愧。
唯独,害死了这对朴实人家,若他当时不踏足天灵湖,这一令人悲痛的噩耗,是不是就能避免了?
奈何,世上万种药,偏偏没有后悔药。
这一天的帝都,无风无浪。
继上次那事过后,这片地界就再也没出过什么劲爆的事件,而小谭头爷孙的死,更谈不上什么大事。
甚至,都没多少人知道。
当然了,就算被人们广泛得知,也无人会放在心上。
毕竟,帝国生灵亿万,作为首城的帝都就拥有几千万人口,人间生老病死,每天离世的人多不胜数,如小谭头爷孙这样的普通人家,更是半点不足为奇。
殊不知,风暴将至。
帝都各处,已然开始暗流涌动。
而,在那面宏伟的城关外,正跪着一个举世无双的人物!
无人知晓。
唯有,天地见证。
天灵湖,老谭面馆。
夕阳西下,残阳的倾斜仿佛正在映照着某些存在的落幕。
些许伤悲。
些许沉重。
此刻的面馆外,聚集了零零散散的身影。
大多,都是这附近的居民,其中不缺有和谭老爷孙两熟悉的人家,只不过现下,没人愿意走上去瞧瞧。
闲晦气。
人走茶凉,不过如此。
“听说,老谭家那孙女,前两天跑城里去公然宣布支持帝世天,还称帝世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们,有这回事?”
这个时候,人群中也不知是谁提了一句。
话题,就这么被打开。
毕竟大多数人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有人当场就高高在上的评判了起来,“那可不是嘛,依我看啊,这小姑娘家家的就是眼神不好使,无非就是被帝世天那厮的外表给迷惑了,所以才弄这出这种笑话。”
“你说的没错!真想保护我们,就该滚回境外去好好守着国境,隔三差五的跑到帝都来祸害百姓,谈哪门子的保护?”
“嗯”
众人意见几乎一致。
当初郭王族一事,证实帝世天有叛国嫌疑。
那件事,闹的也不小吧?当时有多少为此担惊受怕,向、幕两家翻台之后,又有多少人因此失业?
若非是得到补偿,再加中心办公大楼的强力压制。
舆论,早就漫天而起了。
如今加上这事一出,一层层积压下来,可想而知了。
之后,又有人自认高尚的说道:“我看,他帝世天就是个伪君子,老谭一家待他们不差吧,但你们看看,人家爷孙两现在撒手人间,他连看望都没有一个。”
“就算自己没法来,派个人来将两人好生安葬难道不应该?”
“安葬个屁!”
人群中,一个身形壮大的汉子大膀子一挥挤了出来,随即更是吐了口唾沫,继续道:“这一老一小,就是瞎了眼的活列子,支持帝世天,如今死了活该,被收尸捐掉器官才好,还想留全尸入土为安?”
这
一群人不知道说啥好。
就算是这样,但人都已经死了,埋汰也不至于这么过分吧?
不过见他膀大腰圆的,也没人敢吱声不满。
“哼!”
见附近的人都被自己震慑住了,本名为司包的壮大汉子更是得意了,他昂首叉腰,环顾一圈四周道:“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不爽,但老子今天把话放这,谁要是敢为这两个不知好歹的死鬼打抱不平,别怪老子不客气!”
多么的趾高气扬?
然而,周围依旧没一个人敢吭声。
不过就在这时,一个巴掌突然落在了司包的肩头上。
“你说谁,是不知好歹的死鬼?”
嗯?
司包眉头一皱,想也不想的转身道:“哟,出头的来了,那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一片,没有老子不敢揍的人!”
“试试!”
恰巧赶来颜明一众,脸色寒如霜。
“好大的够胆!”
司包扬起胳膊就准备打,不过当他看清来人的时候,整个人当场吓的连退几步,不仅没了先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反而满脸惨白,浑身颤抖不止。
“你,你”
他张大着嘴巴,愣是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尼玛,一次性来了十位战区大佬,最低都是大统领级别。
甚至,不缺乏几位少帅存在!!
而这个时候,围观的众人也是愣在了原地。
平常人,一下子见到这种特殊机构,且身位不低的大佬级存在,心里想不发怵都难,更何况还是十位。
故此,一群人又是赶忙扯出几步,生怕受到波及。
至于方才还说过帝世天坏话的人,此刻更是吓的双腿并拢,两只手放在裤边站的笔直,半丝不敢动弹。
“你应该认识我,我是白虎战区的人!”唐通没有过多的废话,当场将腰间的配枪抽了出来对准司包的脑袋,再次发声询问,“你说谁是不知好歹的死鬼?”
哗!
此一举动,太过骇人。
而这一刻众人也是回忆起来,他不正是当初跟在帝世天身边,并与古凌来了一场双尊之战的大位统领吗?
那眼前这
“嘶!”
“”
众人连吸数口凉气,白虎战区的十大统领竟尽数到齐了!
为谁而来,已经不言而喻。
轰!
当事人司包,感受到头顶的冰冷,再只感觉头皮轰然炸开,其后一股凉气刹那间袭便全身四肢百骸。
这位哆哆嗦嗦的看了老谭面馆一眼,又连忙惶恐道:“没有的事,谭老生前小的还经常来此照顾生意,怎会骂他们呢。”
“是吗?”
“你这意思,是本统领耳聋?解释一下,解释不通,我一枪崩了你!”
唐通面无表情,杀气腾腾。
老帅故人,亦是他们的长辈,岂是他人能够羞辱的?
扑通!
司包双眼一瞪,当场吓跪。
这尼玛,谁能想到白虎战区的十大统领会在这个时候,同时亲临现场?这下真是如何也解释不清了。
正在他吓到魂飞魄散的时候,雷狂沉着脸走了过来,“我家统帅时常教导我等,万事需弄清缘由,不得随意欺压同胞,百姓,所以雷某想问你一句,谭老爷孙,与你有仇否?”
这
司包头皮发炸,自然知晓他口中的统帅是何许人也。
见他吓到不敢说话,雷狂再次补充,“你无需害怕,现如今的我,虽还是白虎战区的兵,但身无一官半职,动不得你。”
说完,他还咧嘴一笑。
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令人发寒。
司包:
你无需怕?
这位惊炸半晌,才支支吾吾回道:“没有。”
“既没有,你为何要咒他们全尸不得留,不得入土为安?”
一句话,问得司包哑口无言。
咔!
唐通甚感心糟,一把捏碎枪托,其后砸在了他的头上。
血,当场流的满地。
然而司包反感庆幸,连连磕头道谢,“多谢统领不杀之恩,多谢统领不杀之恩,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死罪可面,活罪难逃。”
“既无口德,那就打烂嘴吧。”
身在前方的颜明下达命令,其后领着几人径直走向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