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吵就不吵”
贝莱委屈巴巴的低声道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在旁边看好戏一样的蒂斯,低下了脑袋,站在门口,活像做错了事的贝莱。
如果不是因为徐淼淼有这么一件事压在他头上,他才不会这么心甘情愿的就低头。
心里面更是暗暗下定了决心,等到自己的精神力被治疗好之后一定要跟蒂斯狠狠地掐一架,把对方打得趴在地上哭!
蒂斯则是好奇的看着他,没能明白为什么徐淼淼能够用这么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就压制住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王。
“我想起来了,你精神力是不是有缺陷?”
蒂斯忽然想起来之前跟贝莱才认识没多久的时候,只要一打架,贝莱永远输她一头。
后来她才了解到贝莱的精神力几乎是完全没有办法使用的,所以之后再跟贝莱遇上打起架来,蒂斯基本上都会放一放水,免得让他输的太难看,丢了面子。
好歹也算是部落里边有身份地位的人,但是时时都输给蒂斯,到时候让贝莱在部落里边怎么做人?
“是又怎样?才不要你管我!”
贝莱又像是只小老虎一样露出了虎牙,龇牙咧嘴的望着蒂斯。
“我想着让他好好先训练一段时间的体能,等到身体能够承受住我接下来的治疗手段之后,再对他进行精神力的治疗。”
徐淼淼倒也没有隐瞒蒂斯,既然蒂斯和贝莱互相认识,而且蒂斯也知道贝莱身上的弱点,说明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太差。
虽然看起来经常掐架,但是也未必不是一种感情好的体现。
说不定在蒂斯的帮助下,还能够让贝莱恢复得更快。
“你是打算帮助他进行精神力的学习?”
蒂斯还没琢磨过来。
“我发现他的精神力并非是天生就有缺陷的,所以想着能不能通过一些方法和手段,帮助他恢复。”
徐淼淼点了点头,清楚的解释出来。
蒂斯眨了眨眼,对于她这样的举动有些不解,“可是贝莱都不是你们部落的,万一你治好了他,他叛变了怎么办?”
贝莱气得心梗,“我才不像是你这种没良心的人!”
“噢?那看来你们二人之间应该达成了某种交易。”蒂斯见到小屁孩这样的反应就知道,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否则的话,小屁孩应当是一脸心虚,缩在角落里面默不作声,而不是像现在被点炸了一样。
“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关系很好?”
徐淼淼都有些惊讶于蒂斯的针针见血,不过是三言两语,就已经了解清楚了贝莱现在在部落里所有的情况。
“放屁!”
贝莱在那炸毛,然而他们二人却没有理会他,徐淼淼甚至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出去。
他迫于徐淼淼的威压,只能不情不愿地从门口退了出去,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蒂斯,比着口型示意,如果她乱说话,自己一定会跟她打一架。
蒂斯倒是觉得反正他们二人之间打的架也不少,多打一顿也没有什么,趁着贝莱还没走远,特意大声的说贝莱的坏话。
徐淼淼只觉得,他们两个人简直是幼稚鬼!
等到贝莱走远之后,蒂斯的脸色重新变得认真起来,捧着手里边徐淼淼给她倒了水的杯子,仔细的思索了一下,声音低沉,
“如果你帮助贝莱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话,可能会对你的整个部落都带来麻烦。”
她疑惑却又敬佩地望着徐淼淼,“你不害怕贝莱精神力完完全全恢复了,甚至变得强大起来之后,他的部落的族人找上门来吗?”
“收益越大,风险越大,我愿意赌一把。”
徐淼淼笑眯眯的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感觉到嘴角长了个泡,又赶紧换了杯凉茶喝。
那天贝莱这么问他的时候,他也同样给出了这么一个回答。
对于徐淼淼来说,高风险带来的高收益,从来都是对等的,只要他能够把贝莱平安无事的养起来,治疗好他的精神力缺陷。
而贝莱子会把他知道的外边的世界,以及许许多多的知道的东西告诉给她,这样的交换对于大山部落来说,效益是巨大的。
“即便是这样万一在还没治好的时候被人知道了呢?你们这个部落还弱小得没有能力对抗他们。”
蒂斯看得出来徐淼淼并非在开玩笑,对方是认真的想要通过贝莱来发展壮大自己的部落,可是蒂斯想不明白,风险这么高,徐淼淼到底是怎么衡量打算的。
不说别的,单单只是自己的部落,如果知道了这么一个小部落,正在医治另一个大部落的族长的儿子,他们恐怕说什么都会想方设法的攻打过来,把这孩子占为己有,想办法发挥他的价值去威胁对方交换物资。
“我不太懂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还是建议你管好你的族人,千万不要对外人说起你们部落里有个孩子。”
蒂斯沉吟片刻,郑重道,“我不指望你会相信我说的话,对你来说,我也是一个外人,但是你信我,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害你。”
徐淼淼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好,我相信你,你说你是西边部落的人,你知道那边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吗?”
而且徐淼淼更为好奇的是,既然蒂斯认识贝莱,是不是证明贝莱其实也来自于西边部落?
如果是的话,西边部落还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看他们二人都好像是被族里的人追杀或者迫害而逃命出来的,难不成是一个什么弱肉强食一样的丛林部落?
可是这样一个野蛮凶残的部落,当然不可能发展的这么强大。
蒂斯见到徐淼淼还没有适应这样的思维,摇摇头,不再往这一个方向上细说,只道今后如果有机会再跟她慢慢解释。
丘陵却是在屋子里边久久等不到徐淼淼回去,他原本还希望着徐淼淼能够再出门之后,过一会折返回来看望自己。
结果没想到这一等等到天都快黑,也没有等来自己想见的人,反而是有只聒噪的鸟在外头不停的叫着,吵得他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