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夭夭的第一次历练,他最终还是不放心便变化成另一种模样来接近对方,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弟子非但没认出来,还将他当成了可疑的陌生人,沈沐秋心里别提有多伤心了。
“马上就要到山脚了,我与各位也该分别了,很高兴见到你们,在下名为秋沐,希望下次还能与各位相见。”沈沐秋笑得春风和煦,与对方告别。
现在急不得,夭夭对他还处于戒备状态,什么事都要循序渐进,慢慢来。
“我叫云夭夭,多谢这位兄台送我们一程,有缘相见。”夭夭他们下了马车,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
山脚下有一个小村庄,夭夭收到白渊的传音,与他们汇合。
“如今天已经暗了下来,夜间赶路难免有危险,我们不妨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在启程出发。”白渊提议道。
他们此刻在村庄里的一个小酒馆,如今三界的货币都是流通,他们身上带的钱不多,却也够每个人用。
“哼,要不是一个鬼奴和一个傀儡拖后腿,此时我们早就到三八线了。”秦绯敏抱怨,从刚开始她就没有好脸色过。
“真不知道,带他们有什么用,尽会拖后腿。”
“行了,少说两句吧,既然与我们同行,便是同伴,本该互相照应才是。”白渊坐在桌子旁边,语气平静。
秦绯敏反倒讥讽的更加厉害,“笑死人了,什么同伴,谁会拿鬼奴和一个傀儡当同伴,白师兄,你身为掌门的亲传弟子,可不要自降身份。”
白渊无话可说,毕竟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人生来就是要分三六九等,不然为何那么多人都巴不得挤破头往上爬。
“某些人本身就是低贱的存在,还非要找比自己更卑贱的人,拖了大家后腿不说,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见白渊不吭声,秦绯敏变本加厉,一边说着,一边眼神时不时瞄向夭夭。
前段时间受到了师傅的惩罚,导致她现在的伤只好了一半,秦绯敏怎能甘心,她便将所有的罪都怪在夭夭和虞慕身上,如果没有他们,自己也不会受伤。
虞慕坐在一旁,一声不吭,心中却止不住的冷笑,这些人还是老样子,自以为高人一等,实则在他眼里连蝼蚁都不如。
夭夭自动无视掉旁人的阴阳怪气,她打量着四周,这酒馆不大,看起来却很干净,甚至是墙角四周都一尘不染。
并且此刻除了他们一桌人,在酒馆里的还有一个女孩,年纪看起来和夭夭差不多大,模样小巧精致,只是从刚才开始,那个女孩就一直时不时的看向他们。
“老板娘,能否给我们来三间房间,我们今晚要在此歇息。”白渊扭过头向身后的那个女孩说道。
“我····我不是老板娘···”女孩顿了一下,怯生生的说。
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老婆婆,杵着拐杖,声音颤颤巍巍的,“我才是老板娘,三间房已经为客人准备好了。”
“白师兄,为什么要三间啊!咱们钱又不是不够,我可不想跟某些人挤在一起。”秦绯敏一脸嫌弃的望了一眼夭夭,很是不满。
出发前,掌门给了白渊,一路上最基本的钱财,之后,每个峰的长老也给了自家弟子不少的金额,按普通人的标准,每个人都是是个小富翁。
“先暂且待上一晚,往后的路还不知道什么地方会花钱。”白渊皱着眉头道。
“白师兄,我不习惯和其他人一起睡,能不能让我单独一间?”此时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的殷裳开口请求。
她的模样娇小可人,我见犹可,夭夭打量了她半天,也没发现她两有那点像,硬要说的话,只有那一双眼眸,同样的灵动张扬。
只是相比殷裳,夭夭还带着小孩子的稚气。
白渊看殷裳的眼神温柔,轻声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笑,“那好,老板娘,再加一间房。”
“白师兄!凭什么她可以单独一间!我也要单独一间!”秦绯敏不满,瞪了殷裳一眼,向白渊要求道。
经过一番折腾,最终定了五间房,白渊和林子昂一间,秦绯敏,殷裳和陆流儿各一间,夭夭虞慕一间。
“各位客人既然赏光在我这酒馆下榻,我老婆子就得提醒你们,回到房间之后,请保持安静,我年纪大了,受不了吵吵闹闹。”老板娘将钥匙交给他们,低声嘱咐道。
“好,婆婆您放心。”殷裳点点头。
“老板娘,这是什么?”这时夭夭指着楼梯下的筐子,里面装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老板娘瞥了一眼夭夭,随口说道:“骨头,上桌客人吃剩下的。”
“老板娘,您这酒馆看起来这么干净,你一个人是怎么打扫过来的?”夭夭好奇的又问,余光却看向一旁的女孩。
老板娘像是发现了什么,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对夭夭说,“那女孩来我小馆里打杂,我这酒馆地方小,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来,活全是她一个人干的。”
夭夭微微一笑,不再过问,反而拉着虞慕回到安排好的房间。
其他人扫视了酒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也紧跟着回自己房间休息,上楼的事后,殷裳被秦绯敏狠狠撞了一下,还好有白渊在后门扶着,这才没掉下楼梯。
黑幕降临,弯月挂在空中,透过窗户,像在观察房间里人的一举一动。
“虞慕,你有没有觉得这间酒馆很奇怪?”夭夭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虞慕看了夭夭一眼,摇摇头。
“好吧,这里只有一个床,看在你伤还没好的份上,我让给你了。”夭夭收拾好之后坐在桌子旁边,仰着头望着虞慕。
虞慕不语,走到窗户边,低头看着老板娘和那女孩说着什么。
夭夭也走了过去,趴在窗户台上,下面的老板娘和女孩不知在说些什么,但看起来交谈过程并不愉快,女孩愤然离去。
“原来老板娘不用拐杖也能跑这么快啊。”夭夭笑着说,眼睛一直注视着虞慕。
虞慕走在床边,将被子递给夭夭,看在她这么喜欢自己的份上,被子就让给她了。
夭夭轻笑,接过被子赶忙钻进自己打好的地铺,“虞慕,你真的没发现这件酒馆很奇怪?”
虞慕翻了个身,背对着夭夭,他其实发现了,鬼奴身体各个器官都很敏感,从刚开始进入酒馆他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恶臭味。
他知道,但就是不说。
夭夭没得到回应,索性不想了,闭眼准备睡觉。
深夜,弯月不见了,一切都静悄悄的,周围都被黑暗笼罩,看不到一点光亮。
此时,小镜子悄悄从包囊里钻出来,一点一点的爬到夭夭的脸边,用自己的身体撞击,想叫醒它的主人。
夭夭睁开眼,捏起小镜子,小声说:“你干什么?”
“主人,快走,这里很吓人!”小镜子表情充满恐惧,摇摆着身体又重新钻进包囊里,露出个脑袋。
夭夭神情复杂,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虞慕,蹑手蹑脚的推开门,摸索着走出酒馆,来到一片树林里,将小镜子放在手心上:“什么意思?”
“主人,那酒馆里有一只妖邪,很可怕,它会吃了你的!”小镜子抖动着身体,变化成小孩模样的大小,头上还扎着两个小辫子。
“妖邪?”夭夭疑惑,她记得原著中没写啊。原著里只说了,男女主一路磨难,最终找到了须臾珠,磨难····男女主经历了什么磨难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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