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琦有骂街的嫌疑。
但是这些人确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刚才说那些维护治安的常胜营霸道,其实是因为那帮家伙根本不给他们面子,碰到他们就别想特权的事。
所以才扣帽子说他们霸道。
而萧琦说的拦着赵眘,不让追究那些金人纵马踩死大宋百姓的事情,确实是他们干的。
这朝堂上的大臣历来就是这么胆小,怎么轮到我们就特么成了金人的亲生儿子!
镇北侯!你特么嘴太毒了有木有!
在这些人愣神的时候,萧琦向赵眘行礼道:
“陛下,这些人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实在是自欺欺人。
他们只是借着百姓二字,行自己的私欲而已,看似各个精忠报国,实则贪生怕死罢了!”
这些大臣们顿时不乐意了,顿时说萧琦无理诽谤,说他们确实是为了天下百姓呕心沥血。
萧琦等的就是他们把这个,为天下百姓的专业术语用出来。
于是向赵眘请旨:“陛下,既然众位大人都口口声声为了天下百姓,我们为什么不去真正的看看百姓会如何看待那邵庆才?”
赵眘纳闷,这萧琦没睡醒么?
难道你还想召集一群百姓来朝堂?
正在疑惑,就听萧琦接着说道:“陛下,臣请旨将那邵庆才一家绑到菜市口示众。
让百姓定其是否有罪,百姓觉得他们无罪可当场将他们全都放了。
若百姓觉得他们有罪,可由百姓对其行刑,我等一众臣等谁都不可干涉百姓选择!”
那些大臣一听大喜,纷纷向赵眘请旨,希望赵眘能答应萧琦的提议。
这帮大臣们心中鄙视萧琦:果然是一介武夫,竟然连我大宋森严的等级制度都不了解,自古刑不上大夫不知道么?
那些百姓谁敢对曾经的一品大员动刑。
百姓们看到个七品官都吓得夺得远远的,哪里真的敢对曾经的一品左相定罪!
他们还担心到时候邵庆才被百姓放了萧琦后悔,直接请旨,说百姓的选择谁都不能干涉,否则就是抗旨!
萧琦听了心中那个乐啊!
连忙向皇帝赵眘请旨,同意众大臣的说法,说谁干涉就是抗旨形同造反,死罪!
赵眘看着这两拨人居然出奇的意见一致,虽然担心自己这个女婿被这些混蛋给算计了。
但是现在形势已经是不答应不行了啊,而且赵眘觉得,即便是那些百姓把邵庆才给放了,自己这个二货女婿最多也就是输了这些文官一阵。
没啥什么大的损失,就下旨同意了两边的提议,把邵庆才一家拉倒城西菜市口,由百姓定其是否有罪。
结果不仅那些大臣不满意,连萧琦也强烈要求圣旨中,加上任何干预百姓决定的人都是抗旨,形同造反!
赵眘这时候终于对萧琦有些不满了,你是高人的徒弟不错,可是你跟这些穿着大臣官服的混蛋才打过几次交道?这帮人阴险啊!
但是不加上这条还真不行,只好把这条谁干扰百姓形同造反加上。
心中盘算着,如果自己这个二货女婿真的冲动了,自己想个什么办法保住他的小命,省的自己闺女刚过门就变寡妇。
看着忧心忡忡回转后宫的赵眘,和一脸欣喜向外走的众位大臣。
萧琦心中嗤笑:就这帮傻叉居然能做到一二品大员的位置上,一会儿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洪水猛兽!
真特么以为你们制定的那个阶级制度就没人敢动啊!
马上就让你们知道,每个百姓心中最大的野望,就是把曾经高高在上的那些人打落尘埃,最好把骨头都给碾成渣!
别说现在已经群情激愤的百姓,就是前世的那些女拳,就能让你们这帮土鳖不知道自己姓啥!
出了宫门,萧琦马上传令常胜营,让他们去城西菜市口搭建高台,好教文武百官去观看百姓审判过程,在高台下不远处立下几十个木桩把邵庆才一家绑在那里。
并且派出城中全部的常胜营两千骑军,维持秩序,省的到时候百姓杀红了眼,再出什么乱子。
没过多久那些高台就被搭建好,几十个木桩也都立好。
萧琦派出一百多骑军,骑着马在临安城各个大街小巷高声口述圣旨,让百姓去城西菜市口决定那邵庆才一家是否有罪。
等到萧琦跟那些文武百官来到高台坐下的时候,城西菜市口已经被蜂拥而来的百姓堵得严严实实,不少人手中拿着菜刀棍棒,真是群情涌动。
这时候那些跟邵庆才一伙的那些主和的那帮大臣,发觉事情不对劲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些平日温顺的百姓这是要干嘛。
看着差不多了,萧琦请虞允文宣读圣旨。
虞允文很想呸这货一脸,做坏人的时候就想到我了?好事咋就不想我捏?
不过心里再不乐意,也不能推脱,他毕竟是当朝左相,在场的他是领头的,这事必须他来。
虞允文拿出圣旨宣读一遍,然后对着下面的百姓说道:
“当今官家圣明,打算把这邵庆才一家交给我朝百姓审理。
你等若认为他们有罪就是有罪,你们若觉得他们无罪可当场释放。
陛下有旨,一切皆有你等做决断,其他任何人不得干涉,否则为抗旨不尊,以谋反论!”
在虞允文刚说完:“现在由尔等做决断吧!”
前排的那些百姓呼啦就涌了上去,就见一个年轻的百姓手中拿着一把菜刀,飞快的跑到邵庆才的面前,一刀就把他脸上的肉上削下一块来。
邵庆才顿时疼的嗷一嗓子,开始惨嚎起来。
这时候一名官员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暴喝一声:“大胆!竟敢对邵大人行凶!”
说着这货就冲了过去,下面刚冲起来的那些百姓被他这一声呼喝吓了一跳。
顿时全都止住了前冲的动作,有些惊恐的看着那个穿着三品官服的官老爷。
这货看到那些百姓都被他喝住了,顿时豪气大起,蹬蹬蹬就跑下了高台,手指这那名手拿菜刀的年轻百姓:
“你可知罪?竟然敢对我大宋朝一品大员行凶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一名常胜营的军士纵马过来,一阵亮光闪过,这货的人头就飞了起来。
那骑在马上的常胜营校尉高声喊道:“众位乡亲莫要害怕!官家有旨,所有人不得干涉尔等。
若有违反形同造反!我常胜营再此为尔等做主!”
这常胜营的校尉,估计是在战场上拿战利品那习惯了,弯腰就用刀将那被削了脑袋的三品官腰上的荷包挑了下来。
一抖手,把那荷包,甩给了那个被吓住的年轻百姓:“此人恐吓与你,这些东西就给你压惊吧!”
那年轻人顿时大喜,接过那个沉甸甸的荷包,向着那常胜营的校尉行了一礼,转身对着邵庆才脖子就是一刀,回身把刀送给后面的人,抱着那荷包挤入人群消失不见。
这后面的百姓,看到有常胜营的军士这么霸气的为他们出头,一声发喊全都冲了过来。
一时间刀子剪子,连纳鞋底的小攮针都有,转瞬间那几十名被绑在木桩上的邵家族人,就变得哀嚎一片,血肉模糊。
许是受了之前那个小伙子,被那官员吓了一吓,结果被赏了一个荷包的刺激。
这些百姓中的一些人,一边拿着小刀戳邵家的人,眼睛一边扫着上面高台上的那些官员,每当看到谁腰间鼓鼓的,那期盼的眼神简直就快化成水流出来了。
看他们的架势,就差对那些官员跪下祈求:快来吼我啊!快啊卡毛北鼻!
上面高台上坐着的那些文官快吓哭了!
不说下面那几十个在受凌迟酷刑的邵家众人的惨像,特么的你们这些百姓眼放绿光的盯着俺们干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