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财万贯,喘气的不算。
说的就是养殖活物的风险,这跟养草药种果树还不一样!
纵然他这次一百条鱼卖出五千两的天价,楚大山也不打算在这个行当里冲杀,他还是喜欢种地。种地他干了几十年,熟悉啊!
郭鹏好不无奈,养妖兽多赚钱啊!
吃过了饭,楚大山送走了还总想多劝劝他的郭小胖。鱼卖了钱来了,楚大山把这几千两银子交给了自家娘子。“先做家用,你那三万俩大头,等我卖了草药再还你。”
“说的好像我跟你追债了似的。”楚齐氏一边吐槽他,一边把银箱子给搬走了。
“爹,咱家鱼咋就能够卖出那么高的价钱呢,跟碧波湖的鱼也没啥俩样啊。难不成是长的比较凶和更凶的区别吗?”三郎问。
“啥长的比较凶和更凶?我告诉你,咱家的鱼就是喂的多,碧波湖里的鱼那只能自己找食吃,所以它们长的慢。都是大青鱼,以后迟早都长成一阶妖鱼。”楚大山嗤笑道。
“爹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不听郭掌柜的话,养殖一阶妖鱼?”大郎恍然大悟的问。
“我不养一阶妖鱼,一是咱家的主业不是这个。种草药它不来钱吗?今年咱家俩千多亩的青阳灵桃树全部开花了,就算挂果再少,光靠买灵果咱们就能赚老多银子。
何必去玩不怎么熟悉的养殖,难道养一阶妖鱼不投入,不费钱,不费精力咋滴?”
大郎和三郎等几个儿子齐齐点头。
“二是碧波湖老大了,下面还跟暗河相连,哪里头的大青鱼数不胜数。现在就有生长成一阶妖鱼的,以后只会更多。就以大青鱼那数量,那繁衍速度,一阶妖鱼指不定以后都没人爱捞。
咱们真要做这个生意那不是往死道上走吗?!”
能捞野生的,谁还需要养殖的?
再说野生的一阶妖鱼不用自己的费钱养着,自然是捞一条赚一条,可是养殖鱼得自己耗费钱财养着,一开始成本就高。若真卖不出去,那前期的投入就都打了水漂。
大郎,三郎四郎立即领会了亲爹话语中的未尽之意,到是五郎懵懵懂懂的,偏还做出一副竖耳倾听,认真专注的模样。
楚大山顺手撸了俩下小儿子的脑瓜。
皇帝重长子,百姓爱幺儿,这话实在说的有道理,他就特别喜欢俩个小的。
郭鹏和小厮带着小伙计们楚家走出来,然后走出了老楚庄,再然后他又回来了,等转转他又出了老楚庄。
“三郎,你干嘛呢?魔怔了啊?”小厮松果狐疑的看他。
“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有点不对呢?”
小厮松果也顺着他的目光来回瞅“哪里不对呢?我没发现啊。”
“我也没发现。”顾鹏道。
小厮松果被他雷的不行:“”
郭鹏最后站在马车前,遥望老楚庄半天,才道“要不咱们先回去,回头多来逛几圈。”
小厮无语的看着自家少郎君重新登上了马车,心中吐槽:心说自己的少郎君到底对这老楚庄有什么真爱啊?
一个乡下村子而已,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一群大头青鱼,居然能够卖上那么多的银子,第二天一早,楚大山巡视山谷的时候,也特意凑到小湖边瞅瞅。
人家的小湖都是宁静美丽的,他家小湖一片咔擦声。
而且小湖边那一群群的居然都是更小的鱼崽子。你说你们到底下了多少鱼崽子,咳咳不对,老子也没养你们多久啊,你们怎么就开始下鱼崽子了呢?
“咦,六叔你们在干什么呢?”楚大山发现六叔和桃花正让七八个长工们帮着他们在湖边种东西。
“桃花说你们家当初种植水星草剩了不少种子,让我带人在小湖边给种上。”
水星草的种子同样细小,当初他家确实没少买。一包能用好几百亩,才一两银子。当时他图便宜就直接买了一整包。
“桃花你让六叔他们种水星草做什么?水星草种在岸边没有水的地方,长的不会太好,若是种在了水里,那才发苗就会被鱼给啃吃了。”楚大山不解的问。
“这小湖,一边是紫香草地,一边的小码头。其他的岸边都很空,还不如种上点水星草,长的不好怕什么,直接刷点小术和万木生发就好了嘛。
六爷爷说了,小湖里的鱼特别能吃,家里囤积的紫香草的干料都被吃了大半,种上点水星草,等长高了随便收割一些就可以喂鱼,省草料啊。
再说水星草不仅鱼喜欢吃,虾蟹泥鳅们也都喜欢。
对了鸡鸭鹅和小羊也可以吃。”
说的好有道理啊,最主要的是水星草和紫香草一样都不怎么用打理。放着人家就自己野蛮生长了。
“行吧,那就多种点,六叔让长工们给开出一百亩来种水星草吧。”
“行呀,”六叔没意见。“对了,大山再过个十来天就又到月初了,你那些蛇涎草这个月初收不收?”
蛇涎草种的比较晚,上个月初才长了十来天,有点矮小。楚大山就没让收,寻思等下个月一起收。
“这次长的怎么样了?”楚大山问。
“还是矮小。”
“啥?”楚大山一听这话,吃惊的看向了六叔。
“真的,我不知道蛇涎草正常一个月应该长到多高,反正咱们家的蛇涎草现在一个个都才俩寸多高。对了,还有零星开花。”六叔想了想回答道。
“啥?咋能开花呢?蛇涎草五年一开花,开花就等着结果死。咱们这才种了不到俩个月,咋就能够开花了呢?”楚大山震惊的道。
“真的,开的都是小白花,可好看了。”六叔。
楚大山:“”
“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六叔提议,他把自己监工的活计交给一个看起来稳重可靠的年长长工。然后带着楚大山父女一起去了蛇涎草的地。
五百亩蛇涎草地距离楚家的新大院稍微有点远,距离小湖那边就更远了。所以等到三人来到蛇涎草地附近,足足走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