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跟进来的泰莉张大的嘴巴指了指曾云风身后的东西,那个东西的整张脸都掉了下来,唯独露出了脸上血肉模糊的牙齿。
泰莉差点没有叫出来,而她的手则是深深地捂住了安琪拉的嘴巴,生怕她叫了出来,惊动其他的。
在玩意靠近曾云风的那一刻,曾云风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将它轻轻一拉,脚下轻轻一挑,这个丧尸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曾云风右脚踩着他的胸膛上,左脚轻轻一踹,这个丧尸的头颅直接转了个180度,没有脸的面部朝下,可是仍然在挣扎,看来还没有凉透。
曾云风毫不犹豫的转身继续找东西,然后说“泰莉,去把他的头给我砍下来,安琪拉把头转过去!”说完将身后的斧子放在了实验室的桌子上。
泰莉犹豫了一下,仍然走上前将斧子拿了起来,趴在那个刚刚已经被曾云风放倒的丧尸身上,将斧子举了起来。
一斧子又一斧子,泰莉的身上沾满了污血,而旁边的安琪拉则是瞪大了眼睛,盯着墙面,泰莉不知道剁了多少下,她的双臂已经有些发虚。
曾云风找完了东西,把东西塞进身后的背包里,看了看已经被泰莉糟蹋的不成样子的尸体说道,“我让你把他的头砍下来,你把他的身体大卸八块干什么。”
曾云风说着从泰丽的手上拿起了那把斧子,顺手一斧子就将整个头剁下来,将头颅放在实验室的桌子上说道:“走吧,以后这种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负责杀,你负责善后,同时不要忘记补刀,这是战场纪律。”
曾云风说着拎起背包背在了背上,高高的背包,像是他背起了一座小小的山峰。
觉得曾云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包压缩饼干塞在嘴里咔哧咔哧地啃着。
旁边的安琪拉眼光灼灼地看着曾云风手中的饼干,曾云风瞅了一眼安琪拉,掰下一块儿,塞进了她的嘴里。
而另外旁边的泰莉则也是一脸的渴望,曾云风没办法,又把剩下的饼干又掰了一半儿准备塞给了泰莉,可是泰莉是这时的双手满是污血,根本就没办法拿,曾云风将饼干递了一半儿,看见她的手,忽然又收了回来,重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泰莉一路上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曾云风。
曾云风却没有丝毫介怀,径直的往前走着,身后跟着两个人,在路过楼梯转角的那一刻,曾云风神经一动,陡然之间停了下来。
身后的泰莉和安琪拉纷纷也停了下来。
泰莉也发现了曾云风的不对劲,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曾云风眼神眯了眯将压缩饼干全部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说道:“照顾好安琪拉!”说着从自己的腰上掏出了枪。
泰莉没有见到过曾云风如此凝重的时候,就算是面对二三十只小丧尸,他也没有那么慌张过,而如今的曾云风明显有些不对劲,远处的转角处慢慢走出了三条狗,每条狗上的血肉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扒拉下来一样,甚至他们的有些内脏都看得见。
有一只狗更是没有耳朵和鼻子,狗脸上漏出森森白骨,可是他们的气势透露着寻常猛兽都没有的残忍和冷漠。
曾云风心里暗骂着,这个浣熊市的警察局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居然恨不得把警局的猎警犬都送来了,在这里居然他遇到了接近五条狗,警察来一趟浣熊市小学,带这么多警犬干什么?请校长吃狗肉吗。
曾云风心里腹诽着,身体却缓缓的下蹲着,肩上的背包慢慢地从他的肩膀上往下滑,对于这一群狗,曾云风可不敢大意,搞不好阴沟里翻了船也是有可能的,曾云风紧紧地盯着对面的三条狗,对面的三条狗也盯着曾云风。
三条狗疯狂的朝着曾云风奔了过来,曾云风右手拽着背包的带子。
突然一条狗纵身一跃,朝着曾云风扑了过来,另外两条狗分别左右分向从不同的方向朝着曾云风撕咬了过来,曾云风抡起背包毫不犹豫地打向自己面前的这条狗。
自己面前的这条狗顿时被击飞撞在了远处的一个清洁车上,清洁车里的扫拖把和垃圾散了一地,而背后的一条狗吼叫着朝着曾云风的后颈脖子撕咬了过来。
曾云风矮身躲过,另外一条狗又朝着他冲了过来,被他一脚扫飞。
曾云风身后的泰莉举着枪茫然不知所措,瞄了瞄那条狗狗,又瞄了瞄曾云风,不知道该朝谁开枪才好。
远处那个撞在垃圾清洁车上的狗晃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甩了甩头,没有丝毫影响,又冲着曾云风冲了过来,曾云风暗叫不好,一摸腰间,两把水果刀瞬时朝着另外两条狗射了出去,而这条向他冲过来的狗,一下子就将曾云风扑倒在地上。
曾云风一一只左手紧紧地掐住这条狗的脖子,防止它咬上来,而旁边的另外两条被曾云风躲过几打飞的狗又重新涌了上来向曾云风围了过来。
曾云风现在上下三路没有防守的余地,最好的**战术又来了。
曾云风看着围过来的两条狗,心中怒骂一声,操,抱起自己怀中的狗,一个翻滚,接着在自己的腰上一抹,一把刀狠狠的捅进了这条狗的肚子里,曾云风接着翻滚,顺势一划拉,乱七八糟污秽的东西撒了了曾云风一身,刀直接从腹部直接滑倒了狗的喉咙。
曾云风没有丝毫放手,仍然紧紧的抱住这条狗的头,将水果刀一转,绕着狗头瞬时划了一圈,接着左手和右手的双臂仅仅掰着狗头,双脚紧夹着狗的身子,紧紧一拧狗头瞬间被他从身上拽了下来。
刚刚翻滚的过程中,两条狗没有找到机会在他的身体上下手,而他一直在不停的翻滚过程中。
曾云风接着一个翻滚到墙边,后背紧紧依靠着墙迅速站了起来,可他嘴里却拼命地喘着气,刚才的一套动作若是曾经的他,根本不算什么,可是现在的这个身体,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内承受极限的运动量,这才到哪里就有些体力不支了。
曾云风的左手握着带着污血的刀,两眼却紧紧盯着朝他围过来的两条狗,如果这两条狗有感情的话,现在他们的眼中定然是戏谑。
刚才被狗扑倒的那一瞬间,他手里的枪已经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现在他身上只剩下一把刀和两把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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