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青楼出来的郡主

“对,你是郡主,一位即将沦落青楼的郡主。”

“一个一点朱唇万人尝,一条玉臂千人枕的郡主。”

聂玲珑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声柔媚多情。

“陆灵珊,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被拖下去的时候,陆萋萋还在大喊着,一双眼睛里的恶毒几乎都快要溢出来了。

如果有可能,她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将聂玲珑给杀了!

“我好不好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娇成郡主肯定会比我还会不得好死!”

聂玲珑阴测测的笑了起来,这两年陆萋萋在上京里得罪的人可不在少数,尤其是以前那些妄图和太子攀上关系的千金小姐们。

如今她进入青楼的消息一旦流传出去,想必肯定会很热闹的吧。

陆萋萋继承了长公主的美貌,就算是流落风尘之地,也自有一股傲气,被带进了青楼里,几个力气大的粗使婆子压着她就扔进了木桶里泡着。

手中的木梳更是毫不客气的往她头上遭遇,陆萋萋疼的大叫了起来。

却遭到了婆子恶狠狠的警告,在她手臂上使劲儿的拧了一把:“郡主殿下,您可老实些,咱们都是粗人,您这细皮嫩肉的,可别在咱们手里受伤了,可是不好看的。”

“你们这些贱婢,岂敢!”

陆萋萋奋力的挣扎着,阁楼下便是上京的车水马龙,这里驻扎了很多军队,不过这些军队都不曾伤及称重百姓半分。

渐渐地,百姓们也就放心了。

“啪!”

粗使婆子一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脸上,她的嘴里立马就溢出一抹猩红的鲜血来。

“郡主殿下,您要是再不老实,待会儿可就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她是堂堂郡主,这辈子都没被一个婢子这般羞辱殴打过。

不过这一巴掌倒是让她老实了不少,她咬着牙,忍着这些婆子粗鲁的给自己洗漱装扮。

婆子手上的力量掌控的恰到好处,脸上虽疼,却不会留下手指印。

这些婆子都是画音坊里的老人了,时常有姑娘们不听话,若不想在身上留下疤痕影响客人使用,那不得使用点儿巧劲儿么。

到了晚上才是真正的繁华,来来往往的行人和马车络绎不绝,唯有那红墙琉璃瓦的深宫如同一头巨兽般匍匐在暗夜之中,虽是长着血盆大口,等待着猎物上钩。

“听说了么,听说今日的画音坊来了个新的花魁,还是当今的郡主殿下呢!”

“是吗?那可得进去瞧瞧了,郡主做的花魁,哈哈,可真是够刺激的!”

画音坊是京城近来新开的一家青楼,已独特的装修风格和特色美人儿而闻名,且不说里面的姑娘们个个生的貌美如花。

便是那画音坊的老板也是一等一的绝色呢。

生的是婀娜多姿,清冷绝色,如那冰山美人似得,这到了画音坊的男人,大多都是奔着画音坊的老板去的。

听说那画音坊的姑娘,个个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

不过这画音坊却是建立在上京的河道正中间的,一艘巨大的轮船,远远地看去,便是美轮美奂,惹人羡艳。

虽是一艘船,却有着亭台楼阁,九转回曲的走廊,可谓是真的曲径通幽处,花染醉的好地方啊。

这每一个到了画音坊的话,无一何不流年往返,不舍得离去。

远远地便能听见画音坊上歌女的吟唱声,如夜莺鸣啼,百转回肠。

如今东陵依然是千疮百孔,这画音坊却依旧是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今夜的画音坊更是座无虚席,只为了一睹那传说中的天命凤凰的绝色容颜。

宽敞的画音坊露天广场,大的足以同时容纳四五百人,无数烛光将这里照射的富丽堂皇,美轮美奂。

处处雕梁画栋,大气奢侈。

“公子,您里面儿请。”

年轻的公子掏出一块儿青玉色的牌子往那儿一晃,手里还牵着一个可爱的孩子。

画音坊门口的小斯立马恭恭敬敬的把人往里面请了。

“这画音坊果真是名不虚传,这般大手笔,不知这幕后老板,究竟是何人。”

年轻的公子微微侧目看向身边刚刚说话的男人,他的脸上带着半张银色的面具,烛光映照在他脸上,若隐若现的轮廓如同隐藏在云雾中的高山般深邃神秘。

“你也对这幕后老板感兴趣?”

陆卿凌挑了挑眉,很显然,两人都是听说了画音坊今日即将要发生的大事儿,特意从宫里出来看热闹的。

“自然。”

陆卿凌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两人刚进去,从人群中便风风火火的挤出一个青衣公子来,这里人多,人声鼎沸的。

也不只是谁伸了脚,惹得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就摔倒在她面前了。

“这位是……”陆卿凌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公子。

直到那位公子稳住身子,风骚的一摇手中折扇,扒拉两下自己鬓间的几缕发丝,摆出一个自以为风度翩翩的姿势说:“好你个狠心的女人,不过一两月不曾见面,便不认得我了?”

陆卿凌眉心狠狠一跳,忽然觉得头疼了起来。

“燕生叔叔好。”

二宝脸上扬起一抹礼貌客气的笑容,青衣公子连忙将人抱在怀里,吧唧一口亲在脸上。

笑着说:“还是我二宝懂事,你娘亲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把我抛弃了这么久也不管我。”

二宝面无表情的擦了擦自己刚刚被亲的脸蛋儿。

粉嘟嘟的小嘴唇撇了撇说:“燕生叔叔怕是在这里醉生梦死,早就乐不思蜀了吧。”

张燕生脸色一僵,连忙说:“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些什么,我可是天天都惦记着你娘亲,茶饭不思的,都清瘦了许多……”

“我家夫人,自然不劳张公子惦记。”

楚行烈一搂女人纤腰,扣在怀里,霸道的很。

“原来是晋王殿下,有礼了。”

张燕生行了礼,笑眯眯的说:“今儿的画音坊可是热闹的很,里面请吧。”

正说着转身,便瞧见画音坊阁楼上一抹声音破窗而下,引起下面一阵惊恐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