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城。
自从现任城主奥多莱继承城主位置,河城便分了两派。
一派自然是奥多莱,另一派是掌握着部分军队的奎拉斯。
双方有着利益上的纠葛,却又因为之间理不清的利益关系,他们之间暂时没有撕破脸皮,凡事都会按照惯例,在有大事发生或利益冲突时,便会在议事厅举行会议,双方坐下来以商谈解决争端,相互妥协。
但是自从攻下江城后,这种相互妥协的局面,现如今已经开始瓦解。
今天同样是召开了一场碰面会,但与以往不同,这次会议气氛十分紧张,只差着点燃引信就会爆炸。
与会者,以城主奥多莱和奎拉斯两者为主的两方派系,左右分座各自为阵。
长桌主座,自然是奥多莱,与之对面而坐的是河城出城主外势力最大的奎拉斯。
城主右手座是奥多莱最为器重的手下蒙萨,这人为奥多莱掌控着军队,顺下手,是被奎拉斯送了绿帽的城主四弟斯卡可等以及其他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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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拉斯右手顺下数,是投靠他的野心三弟巴里,给他养娃的五弟库别,以及寄宿家中的六弟,还有他的几个手下干将。
江城城破,奎拉斯领导的军队占着首功,但是当时发兵攻打时,奥多莱为了限制奎拉斯,亲上前线坐镇,在名义上,占了个江城是由他这个城主亲自坐镇指挥下才拿下的由头。
会议上两派泾渭分明,针对江城,为各自争夺利益,寸步不让,不可开交。
一方自认为对江城出兵,出力最多,江城理应交由他们来全权控制。
另一方却是以城主才是最高者为由,认为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只要是河城治下的地方,都应该由城主来统治,断然没有脱离自治的可能。
奎拉斯这边提出想要江城的控制权,为自己哥哥分忧,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想要从河城脱离出去,独立一方来和奥多莱分庭抗礼,将来发展起来说不得还会回头攻打河城。
自然而然,奥多莱也是知道奎拉斯的想法,所以无论如何是不容奎拉斯去控制江城,给对方机会,在将来威胁到自己。
奎拉斯想要另起山头,奥多莱不想放出猛虎,这种情况下双方一次又一次地进行碰面,但是每次最终都不欢而散,闹到今天,已是矛盾不可化解。
虽然双方因为某些原因还在克制,但这种克制已到极限,可能就差一点点火星,就会让双方忍不住大战一场。
会上,奥多莱和奎拉斯任由下面的人口沫飞扬针锋相对,他们自己坐在座位上冷视相望,不发一言,但是目光交汇间却是火药味越来越浓。
他们都在考虑,要不要当场来个撕破脸皮。
不过思来想去,他们任何一人都不好最先翻脸发难。
奎拉斯不能最先翻脸,因为这一翻脸,就容易落了个叛逆的名头,到时候奥多莱占着大义,宣布奎拉斯成为叛徒,同样也可以将跟着奎拉斯手下混的人打为叛逆。
这在奎拉斯现掌握军队士兵主体,还是由河城人构成的情况下,极其不利,毕竟士兵的家人可都在河城,谁会愿意跟叛逆造反,连累家人。
而奥多莱身为城主,对在奎拉斯没有明确反叛的情况下,如果先起发难,可能反被对方利用起来,说他妒贤嫉能,不容下面的人有作为,排除异己,且奎拉斯还是他亲兄弟,连兄弟都如此不容,以后谁还愿意给他办事。
而且奎拉斯这时候为了自保起兵反抗,合情合理,因为是被逼的,占着理,同时也不用怕奥多莱拿士兵家人作为要挟,甚至还巴不得奥多莱对士兵家人下手,这样更能让士兵死心塌地的跟着。
所以双方暂时还不能撕破脸,还在克制之中。
不过这种克制并不会维持多长,因为江城摆在那里,不可能一直搁置下去,而且奎拉斯也不愿等很久,毕竟江城是他势在必得的一个出笼的大好机会。
奥多莱和奎拉斯冷视对方许久,耳中听着手下交锋,你来我往不相上下,知道今天可能最后又是以谈不拢而收场,便不打算浪费时间了。
“我看今天就这样吧,都回去好好想一下再做计较。”
“都停了吧,再争论下去结果还是一样,浪费时间。”
奥多莱和奎拉斯同时出声制止了这场注定没有结果的争论。
听到自家头头开口,两派人都静了下来,跟前几次一样收拾起了手上的东西,准备离场。
走前奥多莱对奎拉斯说道:
“二弟,我看你回去后还是要再好好考虑下,我之前的提议,江城可以给你去管理,但是你不能离开河城,且要接受我派人保护。”
这个条件是个智商正常人都不会答应,真要傻到答应了,命也该绝了。
奎拉斯冷笑回道:“大哥,换做是你,会答应吗,改一改让我把最疼爱的儿子或者全部儿子留下来,我都同意,你觉得呢。”
老子儿子多到可以批发,不心疼,奎拉斯其实挺希望奥多莱答应下来,但他也知道对方不可能会答应。
奥多莱对此亦是冷笑。
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明面上儿子两三个,但就算都留下了也没用,因为你暗地里的儿子少说一打,就拿我手下的人来说,十个八九人中,家里的地里,指不定就种着一头你留下的葱。
要不是我一直死防着家里那几块田,说不得也给你霍霍了。
“我觉得不怎么样,侄子们年轻,最应该放出去锻炼锻炼,才能成长起来,你我都老一辈,好好待着后面给予支持才是最好的选择。”奥多莱说道。
“他们太年轻,不懂事,出去了容易被人欺骗,说不定别人让他们将老子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那不至于,侄子们都随你,聪明着呢,再说不是还有我跟你看着的嘛。”
“呵呵,还是算了吧,他们几个什么德性我不知道,不成气候,还是趁着我现在能动,多给他们挣下一点家业吧。”
“二弟,你挣的再多,他们要是没能耐也是守不住的。”
“大哥无须担心,能耐可以慢慢教,我想在我离世之前,总会教出那么一个来。”
“现在联邦乱的很,就怕你没那个时间慢慢教啊。”
“不劳大哥担心,自家事我自会主张。”
“哼。”
奥多莱和奎拉斯在阴阳怪气中交流一番,在同时冷哼一声中结束,接着两人从座位上站起准备离开。
“碰”
会议室却是在这时被人猛地推开,一人狼狈不堪地跑了进来。
“姐夫,不好了,江城军营被一伙不知道哪来的穿着我们河城军队服装的士兵给烧了。”
大呼小叫,来人是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