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他怎么在这儿~?”
叶府后院,厢房内。
小鱼儿听到趴在地上的那人就是昨夜在门外疑似偷听的家仆王河后,她先是疑惑,随后反应了过来,问道:“法善,他昨夜是不是真偷听我们说话了?然后今日他是出去给别人报信去了~?”
叶法善赞赏地看了小鱼儿一眼,并点头道:“嗯!昨夜天色已晚,所以他没有出府,但今日一早,他从后门出府,一路鬼鬼祟祟,三步两回头,很是小心!我一直跟随他到县衙附近,担心他真的将我们的身份传扬出去,于是直接在县衙对面的一个巷道中将其打晕,并带了回来!”
“县衙?”
小鱼儿皱起眉头,道:“法善你是说这王河的上家,是县衙内的公门中人?也就是说,有人派他隐藏在你二叔的府内,打探消息?”
叶法善面色凝重道:“虽没有确凿证据,但也八九不离十!不过我们在来这儿之前,可不曾给我二叔打过招呼,这王河在叶家待了三年有余,所以他肯定不是专门为了探查我们的身份,而潜藏在府内的!”
“嘻嘻!算你还不太笨!我也是这么想的!”
小鱼儿嘻嘻一笑,分析道:“我估计王河很可能是你二叔在县衙里的对头,安插在叶府的眼线,而昨夜他肯定也是无意间偷听到我们的谈话的,事后他又觉得我们的身份对于他的主子来说有用处,所以便去报信了!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叶法善看着李鱼,奇怪道:“我表兄为何要让你在《大唐日报》编辑部当记者?而不让你去衙门当捕快呢?我觉得这个更适合你!”
“哼!衙门里都是一群臭男人,我可不去!”
小鱼儿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道:“诶!说正经的,法善你想想,你二叔在县衙内有没有什么对头?”
叶法善摇了摇头,道:“我怎么知道?我已经有多年未来过管城县,再说,这种事情,二叔也不可能会跟我说!”
李鱼很是不甘心道:“那可怎么办?好不容易找到个线索,这下可又断了!”
“李鱼姑娘若想知道对方是谁还不容易?问问他不就行了?”
叶法善指了指地上昏迷的王河,淡淡地说道。
“对啊!”
小鱼儿眼睛一亮,随即面色古怪地看向叶法善,问道:“可是,法善你身为道家之人,难道不应该与人为善、不轻易杀生吗?”
叶法善幽幽道:“以杀止杀,亦是功德无量!李鱼姑娘,麻烦去弄盆冷水过来!”
“嗯!好!”
李鱼颇为意外地看了叶法善一眼,然后出门而去。
片刻之后,一盆清冷的凉水,泼在了王河的脸上,王河终于幽幽醒来。
“我这是在哪?啊?小公子,你!你要做什么?来人,救……”
王河看了一眼屋内,面现慌张之色,就想大叫救命,但“救”字刚喊出口,便戛然而止了,因为他的脖子上多了一把冰冷的匕首!
“你只不过是叶府的一个家奴,纵然我把你杀了,二叔也不会说什么,官府也不会找我的麻烦,你若是还想喊,那便喊吧!”
叶法善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冷冷道。
别看他方才跟李鱼说的挺好的,但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身为南阳叶氏的嫡系传人,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血,但为了帮助李鱼,为了探查到魏征的下落,也为了他们俩能安全地离开管城县,他必须让自己变得冷酷无情起来。
“饶…饶命!小公子饶命!”
处于生死危机中的王河,自是不知道叶法善现在是外强中干,感受到脖子上冰冷的刀锋,他都快吓尿了,“小公子,小的自问跟您无冤无仇,您为何要杀小人啊?求小公子饶命!”
“住嘴!接下来我问你答,再多说一个字,我就……”
说话间,叶法善强忍心中恐惧和不安,将匕首又朝着王河脖子上送了送,瞬间,他那脖颈上多了一条血印!
“好好好!小公子您问,小的知道的,一定全告诉您!”
王河一脸恐惧道。
叶法善冷着脸,问道:“我问你,今早你鬼鬼祟祟的,是要去做什么?”
王河眼珠转了转,道:“小公子,小的没有鬼鬼祟祟啊,小的只是出府给后厨买些鱼肉,还请小公子明鉴啊!”
“哼!还撒谎?”
叶法善冷哼一声,道:“买鱼肉你应该去市坊,为何要去县衙?你莫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说罢,他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往里面一送,王河的脖颈上顿时渗出了不少鲜血。
小鱼儿捂住嘴巴,有些不敢再看了。
王河却是吓得魂飞魄散,这一刻,他是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连忙哭着哀求道:“小公子饶命!小公子饶命!小的全都招,您饶命啊!”
“哼!那你快说!”
叶法善暗自松了一口气,其实别看王河的脖子被割破了,但并没有割破血管,没什么大碍,他下手可是很有分寸的,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要杀人,若是真遇到一个不怕死的主,他估计就没辙了!
王河不敢再有隐瞒,急忙道“是……是郑主簿,我是去给郑主簿报信的!郑主簿让我监视叶府,一旦发现有对老爷不利的事情,就向他禀告!”
“对我二叔不利的事情?”
叶法善凝眉问道:“你昨夜都偷听到什么了?”
王河迟疑片刻,咬牙道:“小的听到,小鱼儿姑娘是永安侯派来寻魏左丞的。这个月以来,所有从长安来的人,全被刺史府给抓去了,而老爷却把你们藏在府内,若是让刺史大人知晓,老爷将会被治罪下狱。
所以……所以小的想拿这个消息,去送给王主簿换钱……小的知错了,还望小公子饶命啊!”
“哼!你个吃里扒外的刁奴~!”
叶法善听得是火冒三丈,忍不住一拳打在了王河的肚子上,后者顿时疼的弓起了身子。
“嘭!”
叶法善用手掌照着王河的后脑就是一砍,后者“呃”了一声,又昏睡了过去!
“李鱼姑娘,你去帮我找根绳子,我要将他绑起来交给二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