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老夫也同意了,怎么样?小子你是不是感到很荣幸?要知道这些年可是有许多人都想要请老夫出山,不过老夫都给拒绝了!”
见李泽轩跟颜思鲁两个人聊得“火热”,旁边的王绩感觉自己受到“冷落”了,于是有些不甘寂寞地插话道。
李泽轩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果然有些人是不可貌相的,他第一眼见到王绩时,还觉得这老头是个世外高人,可是现在嘛还是别说了。
“王先生也同意了?那实在是太好了!能请到二位先生,是小子的荣幸,更是炎黄书院千百学子的荣幸!”
李泽轩还是挺有礼貌的一个大好青年,他并没有去打王绩的脸,而是做出一副欣喜异常的表情,配合道。
“嗯!”
果然,王绩老怀大慰地捋了捋胡须,一副算你小子有眼光的神色,看的李泽轩有些手痒痒。
“哦!对了!老夫可不是那么好请的,你要是想让老夫去帮你教学生,你得答应一个条件!”
王绩摸了一会儿胡子,忽然正色道。
李泽轩的脸颊微不可查地抽了抽,他克制了一下情绪,道:“什么条件?先生尽管说便是!”
他心里却暗道:什么时候一个附赠品都这么多事儿了?这老头儿不自觉呀!
李纲跟颜师鲁却立刻投过来一个鄙视的眼神儿,王绩老脸一红,连忙干咳两声掩饰尴尬,但他还是坚持说道:“咳咳!小子,老夫去你那书院教书,可有美酒招待?嗯!就这种温柔乡就行!每月五斗如何?”
每月五斗?
李泽轩闻言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五斗是个什么概念?唐代的一斗是约合现代的六千毫升,差不多十二斤,五斗就是六十斤,一个月喝六十斤酒,李泽轩此刻只想说一句,尼玛嗨哟!
再说,按照当下温柔乡每升两贯的市价来算,这五斗温柔乡就是一百贯,一百贯呐!他李泽轩虽然不差这点钱,但是炎黄书院教师的普通工资在那儿摆着之前定的是炎黄书院助教每月薪俸十贯,讲师每月薪俸二十贯,副教授每月薪俸五十贯,教授每月薪俸一百贯、并送炎黄书院新式豪宅一座,王绩这货是一个月光喝酒就把一个教授一个月的工资给喝没了
“王无功啊,王无功,你个老匹夫还真当自己是五斗先生了?张口就要五斗酒?”
颜思鲁可是土生土长的长安本地人,对于当下温柔乡的行情,他是非常清楚的,这时听到王绩的要求后,他有些不满地出言道。
说起王绩的五斗先生这个称号,还算是大有来历的。
首先说王绩本人,并没有李泽轩想的那么不堪,某人将之当做附赠品,着实有些“不识货”。其实王绩这个人还是很有才能的。
隋开皇二十年,只有十五岁的王绩便游历京都长安,拜见权倾朝野的大臣杨素,被在座公卿称为“神童仙子”。大业元年,应孝廉举,中高第,授秘书正字。
但这货聪明是聪明,就是有些懒惰,而且还嗜酒如命!他先是因为生性简傲,不愿在朝供职,改授扬州六合县丞。但因嗜酒误事,受人弹劾,被解职。其实,他并不看重官职,故感叹道:“网罗在天,吾且安之。”这时隋末大乱,他便和隐士仲长子光在一起饮酒赋诗,养鸟作乐!
唐武德八年,朝廷征召前朝官员,王绩以原官待诏门下省。按照门下省例,日给良酒三升。其弟王静问:“待诏快乐否?”回答说:“待诏俸禄低,又寂寞,只有良酒三升使人留恋。”待中陈叔达闻之,由三升加到一斗,时人称为“斗酒学士”!
武德九年末,李二弑兄囚父、政变上位,王绩再次被朝廷征召,授命为有司,当时太乐署史焦革善酿酒,王绩这货听说后,顿时就有些蠢蠢欲动了,他纠结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跟吏部的大佬说自己请求调到太乐署当太乐丞。
那个时候的吏部尚书应该是长孙无忌,老狐狸听到王绩这个奇葩要求后,顿时老脸一黑,然后以不合品级为由给驳斥了。
有司是从四品,而太乐丞是从八品小吏不得不说,这货为了喝酒,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王绩收到长孙无忌的批复后并没有放弃,一遍又一遍地给长孙无忌发申请,表明自己是必须去太乐署,起初长孙无忌还没放在心上,可是耐不住这货一天一封信地骚扰,最终按照这货的请求任命了他。
王绩收到任命当然是大喜,觉得自己这回算是能够每天喝足美酒了,但好景不长,贞观元年初,焦革就去世了,但焦革的妻子还一直给王绩送酒。可是没多久,焦革的妻子也去世了。
王绩忍不住仰天长叹:“天不使我酣美酒邪?”这是苍天不许我畅饮美酒吗
没过几天,这货觉得继续呆在长安也没啥意思了,于是便弃官离去了。
之后他在他隐居的东皋村作了五斗先生传,无意间被人传出,顿时名声大噪,五斗先生一名,也就由此而来!
此刻,王绩听到颜思鲁那透露着不满的话语后,瞪着眼睛不服道:
“呵!我王无功敢要五斗酒,那是因为我值这个价钱!你颜思鲁行吗?”
颜思鲁怒道:“你什么意思?你王无功除了会喝酒,会写两句诗,还会做什么?凭什么就值得上五斗温柔乡?你可知道这五斗温柔乡可是价值百贯啊!”
价值百贯?
王绩一听,顿时有些慌神,颜思鲁要是不说,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现在喝的这种温柔乡居然这么贵。
“我滴个乖乖!这一斗酒的钱都够老夫喝半年的了!糟了糟了!这下莫不是要让他颜思鲁看了老夫的笑话?”
王绩此刻心里有些苦,但是他不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