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县男丧天良,为我夫君把命偿!”
“黑心县男丧天良,为我夫君把命偿!”
这一日。
一大早就有四五十个披麻戴孝的妇女,聚集在永乐坊李家门口,大声地喊着口号。
这群人奇怪的装束、特别的口号,很快就吸引来了一大批围观群众。
李家在长安城立足至少应该有二十年,先前没有李泽轩时,李京墨主导的李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贾之家,但与其他大多数为富不仁、重利轻义的商贾不同,李京墨跟李夫人一直坚持与人为善,除了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之外,几乎没有仇恨李家的,在永乐坊这一片、甚至相邻的几个民坊中,李家的口碑和名声都是极好的。
后来李家的儿子李泽轩从龙虎山学艺归来,并屡立奇功、受封男爵,李家的掌舵人也就变成了李泽轩。在李泽轩的主导下,李家仍然坚持着向善的原则,特别是为贫苦庄户以及寒门子弟带来了极大的福利,李家在民间的声望也就更上一层楼。
如今,李家门口聚集了这么一群妇女在这儿齐声讨伐,很多人都是觉得不可思议,围观群众也越来越多,均是在底下对面前的这群妇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嘿!这都是谁家的媳妇啊?怎么穿着丧服跑到李家来闹事?”
“嗨!不知道啊!听她们的意思,好像是李爵爷把他们的丈夫害死了!”
“怎么可能?李爵爷跟李老爷都是大善人,怎么会做这等缺德事儿?”
“哎!我认识!那不是常德家的婆娘吗?只是她为啥穿着丧服呢?”
“听说常德先前一直在禁军里面当值,但前日蛇灵山一战,朝廷大军被七修派打的只能退守山下,禁军也损失惨重!莫非常德也不幸战死了?”
“咝!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些披麻戴孝的妇人岂不都是前日那些在蛇灵山战死将士的遗孀?”
“难怪她们跑到这儿来哭诉呢!李县男可是蛇灵山之战的主将之一啊!”
“话不能这么说吧?哪个将军没有打过败仗?不能因为一次败仗就将所有的罪责安在李爵爷头上吧?”
“诸位街坊邻居,眼前这些可怜人的丈夫,都是这次在蛇灵山中不幸战死的禁军将士,他们都是因为李县男的临阵指挥不当而身陨!我们此次前来,不为别的,只求李家能给她们做一些补偿,毕竟她们家里的顶梁柱去了,日后都是孤儿寡母的在过活,没有钱哪儿成?诸位给评评理,我们要求的这些过分吗?”
今日,姜翠花也在前来闹事的人群之中,她见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后,就转过身,冲围观群众一脸悲戚地说道。
她这番装模作样、大打悲情牌,还真引起了许多人的同情。
“原来是这回事!如此说来,还真不过分啊!”
“是不过分!李县男家里也不差这点钱呢!”
姜翠花见火候已到,就继续带领着周围妇女喊道:“黑心县男丧天良,为我夫君把命偿!”
“黑心县男丧天良,为我夫君把命偿!”
姜翠花话音一落,那群妇女也连忙跟着喊道。
“黑心县男丧天良,为我夫君把命偿!”
围观的群众,有些人听着她们凄凉的呼喊,忍不住泛起了同情之心,也跟着一起喊了起来,于是,李府门前的喊声也越来越大。
如此大的动静,李家人不可能没有任何察觉,其实先前姜翠花带着那群将士遗孀过来的时候,李府的门房三宝跟阿福就察觉到了,这俩人不是没有尝试过去跟她们理论,奈何姜翠花能说会道,坚决要李泽轩亲自出来给大家解决赔偿事宜,三宝无奈,只能让阿福在门前看着,他自己去院子里找李京墨跟李夫人汇报了。
“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闹事的女人!”
这会儿差不多刚到辰时一刻,李京墨、李夫人以及韩雨惜一家三口本来应该是一家六口的,但奈何李泽轩、兰儿、铁蛋现在都不在家正在前厅吃早餐,突然听到外面叫叫嚷嚷的三宝,三人连忙放下碗筷,待三宝进门,李京墨抢先问道:
“三宝,你说什么?府外有人闹事?”
三宝喘了一口气,答道:“是的,老老爷,门外来了四五十个女人,她们说要见少爷、并找少爷赔钱呢!”
“这这臭小子!”
李京墨脸一绿,他听三宝这么说,下意识地就以为是李泽轩在外面惹了一屁股风流债呢!于是他不由心虚地看了旁边的儿媳妇一眼,心道这可怎么办?自家儿子对不起儿媳妇,自己一会儿该帮谁说话呢?
韩雨惜面色一怔,不过她倒是没有说什么,二老当前,她不会去故意插话,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全弄明白然后再插话也不迟!
“赔钱?赔什么钱?三宝你问清楚了没?”
李夫人却不相信自家儿子会在外面胡作非为,她先是白了李京墨一眼,接着看向三宝问道。
“夫人,她们”
“黑心县男丧天良,为我夫君把命偿!”
三宝正欲解释,外面恰好传来了一声震天的呼喊,李夫人脸色一变,拍了拍桌子寒声道:
“哼!哪儿来的刁妇!我儿行得正、坐得直,我倒要去看看是一帮什么人在胡搅蛮缠、毁我家轩儿清誉!”
说罢,李夫人直接站起身就要出去。
“娘!等等!”
这时,韩雨惜连忙出声将李夫人叫住,道:“娘,她们不过是一群可怜之人罢了,您让我去,这件事情我来解决,好吗?您二老就先好好用膳吧!”
李夫人顿住脚步,回头看了韩雨惜一眼,犹豫片刻后,点头道:“好!那就交给你解决!娘和你爹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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