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该起床了!”
翌日清晨,天还蒙蒙亮。
韩雨惜睁开眼睛,感受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上压着的重量,知道那是自己爱郎的胳膊和腿。昨晚她的伤势已好,新婚燕尔之下,两人总是忍不住热情似火,想起昨晚的那场彻头彻尾的胡闹,那酣畅淋漓的抵死缠绵,韩雨惜就忍不住耳根发红,身子发软,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但想到今天还要跟相公一起归宁省亲,她不由强撑起身子,叫李泽轩起来,不然一会儿让小荷跟小兮过来叫起床那就太羞人了,她殊不知,睡在外屋的两个小丫鬟这会儿还在死睡呢!昨晚她们两个也被里面的声音折腾的不轻,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唔!还早呢!再睡会儿!这个点儿就是皇帝老子也没起来啊!”
李泽轩眯着眼睛,朝窗外看了一眼,发现连太阳都还没有出来,他不由嘟囔了一句,又把抱着媳妇儿的手往怀里紧了紧,然后闭着眼睛又要睡了。
“相公!”
见李泽轩这副备懒样子,韩雨惜羞气交加,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胳膊,急道:“相公,今天我们可是要归宁的,不早点起来就赶不上了!昨晚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啊?哦!归宁啊!那我起来!”
李泽轩迷迷糊糊地记起来的确有这么一回事,连忙撑起身子,爬了起来,兀的,这货看了看床上的美人,一时嘴贱地调笑道;“嗯!娘子看起来怎么这么精神?难怪别人都说只有耕坏的牛,没有梗坏的地啊!”
“呀!你作死啊!”
温柔贤惠的韩雨惜,也受不了这么可恶的话,闻言立马过来拧起李泽轩的腰间软肉,气急败坏道。
谁说她不累的?她昨晚也累了个半死,要不是想到今天要归宁省亲,她也想赖在床上不起来,没想到却被自家相公这般捉弄。
“哎哟!娘子快放手!哎哟我的老腰!”
李泽轩顿时龇牙咧嘴地怪叫道。
吃完早饭,夫妻二人携着礼物,带着之前的宋媒婆,一起踏上了归宁的路途。
归宁,又可称为做客、返外家或三朝回门,起源很早,诗经中已有相关记载,一般是指新婚夫妻在结婚的第三日,携礼前往女方家里省亲、探访,女方家人此时亦须准备宴客通常于中午,称做归宁宴或请女婿,归宁结束后,媒人的工作才算告了一个段落,男方须送礼给媒人表示谢意。
所以,这宋媒婆今天才吧啦吧啦地起早赶到李家,因为之前的“账”还没结清呢!
相比其他新婚夫妇,李泽轩跟韩雨惜今天的这场归宁过程稍微有点复杂,他们第一站得先去秦府,这个是昨天下午二老叮嘱过的。
毕竟秦琼跟秦夫人都把韩雨惜当做亲生女儿看待,并且在这场婚礼中帮了不少忙,也给李家、韩家撑了不少场子,如果说秦府算是韩雨惜的半个娘家,那真是一点都不过分,相反,他俩今天要是不去一趟的话,那就真的有点过分了。
之所以选择先去秦府,也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秦府离李家较近,去完了之后,可以接着去韩家吃归宁宴啊!
之前李泽轩有派过人来秦府送信,所以一到门口,就见秦怀玉早早地在那儿等待了。
“哈哈!怀玉兄!”
李泽轩带着媳妇儿下了马车,快步来到秦怀玉跟前,哈哈大笑打了一个招呼,他可没忘大婚之夜的那天晚上四个“好兄弟”帮他挡酒的情义呢!
“嘿!小轩你那天丢下我和处默几个独自溜了,做的可不厚道啊!”
秦怀玉有些“记仇”地往李泽轩胸口擂了一拳,说笑道。
“哈哈!那晚小弟我不胜酒力,今日不是来看望你了么?”
李泽轩臭不要脸地胡扯瞎掰道。
“见过义兄!”
韩雨惜这时上前,给秦怀玉福身行礼道。
“呵呵!义妹不必多礼!你们快进去吧!我爹和我娘都在等着呢!”
秦怀玉本来还想数落李泽轩两句呢,不过既然韩雨惜过来给他打招呼了,他也就不好继续数落下去,只能带着面前的夫妻二人,进了府门。
秦琼跟秦夫人果然正坐在厅堂等待着他们,秦琼一身黑色薄衫,面色潮红,李泽轩隔得老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腾腾的热气,估计他是刚刚晨练完吧!
想到这里,李泽轩不禁心下有些惭愧,秦琼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没放下武艺,而他已经好久没有早起练武了,有了媳妇儿后,早上就更舍不得那温柔乡了!昨天回忆现代大学建筑的三维模型时他还在嫌自己的精神力不足呢!
看来从明天起也该抓紧练武了!
李泽轩在心里给自己暗暗鼓劲道。
“拜见义父!拜见义母!”
韩雨惜倒没有那么多复杂心思,她随着李泽轩,来到秦琼、秦夫人跟前,盈盈下拜道。
“哎!哎!乖女儿快起来!”
秦夫人脸上像是盛开了一朵花似得,连忙上前将韩雨惜拉到身边坐下,她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见韩雨惜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就忍不住笑道:
“雨惜,在李家过的怎么样?小轩没欺负你吧!要是他真欺负你了,你就跟为娘说,我跟你义父定不饶他!”
“嗯!没错!秦府就是你的娘家,雨惜你要是在小轩那儿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跟义父说!”
秦琼捋须笑道。
“对对对!义妹,小轩若是欺负你,为兄也不会轻饶他!”
难得有机会在李泽轩面前“装大蒜”,秦怀玉也出声凑趣道。
李泽轩顿时无语,本来一个好好的归宁省亲活动,怎么就成了一个专门针对他的批斗大会了呢?
“多谢义父、义母关心,相公他待我很好,并没有欺负我!”
韩雨惜见李泽轩一副窘迫的样子,连忙笑着解释道,咳咳,尽管李泽轩昨晚才刚“欺负”了她,但这种闺房秘事显然不能与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