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个任务 大师姐(二十二)

认识,

自然是认识的。

这就是安晴初拜入上元真君门下那一段时间内,她口中欺负她欺负的最厉害的那些人,为了警告那些人,原主孙无暇特地想了不少办法找这些弟子的麻烦。

这也导致了弟子们无比的憎恨孙无暇。

而之后,安晴又特意的去给这些弟子送疗伤药、或者在他们去做任务之前,送她们一些原主孙无暇送给她的符篆,刷了许多的好感值。

都是元婴真君的弟子。

两相对比,安晴是多麽的善良以及善解人意啊,知道孙无暇为难他们,就特意的给他们送来了这些有用又不算贵重的东西,

且安晴的手段也高明,不动声色的说这些物品都是她省出来的,这也消除了大家的仇视心理,不会给人一种这东西她不要施舍给他们的感觉。

所以在安晴用另类方式表达孙无暇对她的不好欺辱以后,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他们对孙无暇就是怨恨交加,

孙无暇之所以名声这么坏。

大部分就拜这些个弟子所赐,这些弟子零零总总加起来共有接近百人,其中修为最高的是一名金丹真人,这名真人的名字叫做明远。

明净高远的意思。

金丹期只有五百年的寿命。

而明远虽然是金丹真人,但他是三灵根,从练气到成为金丹初期统共修炼了四百多年,距离五百年只剩下短短的几十年,如果在这几十年他没有突破元婴期的话,那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一个结果。

而他现在还是金丹中期。

想要在几十年突破金丹后期晋升为元婴真君,无疑比登天还要难,在此情况下,明远真人也想开了,他不再闭死关,而是选择出来享受生活。

一个只剩下几十年寿命的金丹真人,若是金丹后期还好,金丹中期就只有等死的可能性,所以他在宗门的地位并不高,而安晴作为一个元婴真君的弟子,向他释放善意,这也让明远暗自对安晴有了感情。

所以,在得知安晴因为秋俊易被孙无暇打伤以后,他恨不得冲上去跟孙无暇同归于尽,但他还没等到这个机会,就等来了孙无暇被上元真君抓去问罪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

明远真人又是庆幸又是失落,庆幸的是上元真君对安晴不如安晴口中那样无情,失落的是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但没想到的是,无暇非但没有被打伤,还摇身一变变成了化神老祖的弟子。

这让明远真人感觉到机会来了。

他非常兴奋。

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为安晴做事了。

因此,在被无暇用藤蔓拎出来以后,他先是痴痴的看了安晴一眼,当看到安晴隐忍的表情以后,心里顿时燃起了滔天大火。

为了避免无暇看出端倪。

他趴在地上,以头触地。

忍、

他一定要忍,

这样才能让孙无暇这个恶毒的女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样他才能够帮助晴晴脱离苦海,总归他只有几十年的寿命了,能用几十年的寿命换晴晴一个安心。

他就算是死,

也值了。

无暇不知道明远真人是谁,当然也不知道心里的想法,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一个金丹渣而已,就算是自爆,都对她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她问完了那句话以后,注意力就完全放在安晴身上,见安晴迟迟不说话,她笑了笑:“怎么了啊晴晴,你之前不是老是告诉师姐,他们欺负你吗?以前师姐人微言轻,也做不了什么,但现在师姐是化神老祖的弟子了,可以肆意妄为了,只要不出人命,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无暇此话一出,

被藤蔓拉过来的一些弟子虽然抖似筛糠,却依旧纷纷忍不住抬头看向安晴,眼中满是惊诧与怀疑,对上这样的眼神,安晴脑子都要炸开了。

嘴唇哆嗦着,

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承认吗?

可如果承认的话,她以后还在宗门怎么做人。

但如果不承认…

安晴看向无暇,眼中溢出泪水:“师、真人,我…”

她欲言又止,似乎有很大的难言之隐,弟子们看了无暇一眼,似乎理解了安晴的为难,眼中的惊诧与怀疑就变成了愤怒与惊惶。

他们又看向无暇。

一群蠢货。

无暇在心里吐槽着,冷哼一声:“怎么着?舌头被夹了?还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

“真人,我…我…我求你…”

“你不是吧,你竟然要我放过他们吗?”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无暇打断,看着安晴咬着下唇泫然欲泣似乎默认的样子,她嗤笑一声:“不是我说师妹,你这什么意思啊?好人坏人都让你一人做了,对吧?你当初告诉我的难道都是假的吗?”

“要知道,这些弟子跟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在你来宗门之前,我甚至偶尔还能跟他们搭上两句话,是你一来就告诉我,他们欺负你,我才去找他们麻烦的,怎么着,你现在是忘记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还是在我的拜师晏上彰显你的善良啊?”

无暇这番话不假。

原主本来就是一个天赋极好的女子。

在安晴没有来之前,除了上元真君以外,一心就只有修炼,直到安晴来了以后,她就开始保护安晴,帮安晴出气,这才导致了弟子们对她的感官极为不好,也全然忘记了原主以前不是这样,直到无暇这会儿说出来,弟子们才猛地想起。

在安晴来之前,孙无暇的确是从来没找过他们麻烦的,偶尔他们遇上什么修行上困难,她还会对他们指点一二,

这么说来,

难道安晴真的在无暇师姐跟前说了什么,无暇师姐才会这样对他们?

一时间,弟子们看向安晴的眼神可谓是惊疑不定,而安晴也很快反应过来,心里暗骂一声糟糕,这下她就更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也顾不了那许多,

就用上她常用的伎俩——哭。

边哭还边道:“我、我知道师姐对我好…我、我没有…我没有想过要夺走师姐的风头,师姐…”

她避重就轻。

无暇就笑了起来:“你想夺我的风头?开什么玩笑?我是化神老祖的徒弟,想欺负谁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又是宗门内单灵根的天才。”

“长相也比你漂亮那许多,你觉得,你靠什么来夺走我的风头?”

“就靠你一双含泪眼吗?”

“你自己说这话难道就不觉得害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