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识之律者不断的给羽毛灌输力量,终于,在回到总部的时候,羽渡尘里符华的意识苏醒了。
借着羽渡尘的力量,符华以近似羽渡尘的红出现在众人眼前。
看到符华,赫菲斯托默不作声,朝着她行了一个大礼。“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辛苦了,赫托。”符华点点头,刚想问现在的局势如何,旁边的识之律者就叫喊起来了。“喂,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才是你的师父啊!她不过是我的一部分而已。”
“不,你不是。”赫菲斯托站了起来,“虽然你使用了赤鸢师父的身体,但你绝对不是我的师父。”
“……你大概是被她骗了吧。”有些出乎赫菲斯托的意料,识之律者竟然没有生气,“不过也不能怪她啦,毕竟她只是个承载记忆的羽毛,在我从凯文那里把你拿回来以后,她可是只剩根毛了啊,大概是什么关键的地方坏了,让她认为自己不只是根羽毛,自己其实是本尊这种错误的想法。”
“也对,当年我被那七个小混蛋捅了脑袋,失去了不少记忆;而作为羽渡尘的你承载了不少记忆,你会觉得她才是符华也正常。”
“唉,”识之律者叹了口气。“意识转移,记忆复制啊,总是很容易出现认知错误的,这很正常。”她看向红色的符华,点了点头,“不过不要担心,我会帮你的。毕竟我们不分彼此,就像是姐妹嘛。等你想清楚了,再把力量还给我也可以……不,不还也可以,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好了,我的分身,还有我的徒儿,我们走吧。”
识之律者说完,就拉着他们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里?”符华的语调与平常无异。
“你想去太虚山吗?”赫菲斯托看着识之律者的脸,“落叶归根?还是去寻找过去?”
“啊……对,对对对,就是这样,不愧是我的好徒儿,走,我们……!”
轻轻的,赫菲斯托击了一下手掌。在那一瞬间,时间被停止了。
果然,这个技能还是很好用的。
然后,又击了一下章,符华就在停止的时间里可以自由行动了。
“这是……”
“这里是静止的时间。”赫菲斯托看着红色的符华,“师父,有些话我想单独和您说,但又没办法甩开她,所以只能使用这种方法了。”
“您应该也发现了吧,她是识之律者,在我将您的身体抢回来并且治好以后,她就诞生了。”
“但是,同样如您所见,残留在您身体里的记忆影响了她,让她坚信自己是您,甚至当我不再演戏的时候她还这么认为。”
“这样……”其实,符华并没有发现。
“她迟早会意识到自己不是符华,而是崩坏的使徒……但我不认为强行戳破是一件好事,这样只会让她恼羞成怒,彻底堕落。更好的方法应该是潜移默化的影响她,让她逐渐接受自己并不是符华,但又愿意为了人类而战,就像理之律者一样。”
“我觉得不太可能。”符华摇了摇头。虽然对时间停止感到好奇,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虽然她自以为自己是在对抗崩坏,但行为无时无刻都在让崩坏获利。她并不是两代理之律者,也不是琪亚娜,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律者,还是消灭她比较好。”
不得不说,符华说的有道理。
“但是……可恶,时间不够了。”这一次,赫菲斯托停止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看起来很长,但这也仅仅只能让赫菲斯托和符华互相交流意见,谁也说服不了谁。
果然,一分钟还是太短了啊……
“师父,时间要恢复流动了,总而言之多哄哄她……”
“我们这就去太虚山!”
“这边走这边走。”赫菲斯托打开了一扇【门】。
“啊,不愧是我的好徒儿!”识之律者再一次尝试强调自己的身份,“走走走!”揽着他的肩膀,就把他往里面拉。
符华看着这道【门】,最后还是跟上了两人。转眼,他们就来到了太虚山。
“你为什么要来太虚山?”符华的声音在识之律者的背后响起。“那里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在很多年前,它就被遗忘了。”
“……”识之律者难得的沉默了片刻。
“你知道吧,我沉睡了一段时间,失去了很多记忆,就像是新生的婴儿一样。”
识之律者的声音中有一丝忧虑。“我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刚出生的婴儿能规划自己的人生嘛?”
“但是,时间不等我,敌人不等我,战友也不等我,我必须要快点成为真正的符华……我想回去看看,那里对我来说就像家一样。所谓落叶归根,也许找到了归宿,就更容易接受自己吧……”
漫步在太虚山的山路上,识之律者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就像追蝴蝶的小女孩一样。
当然,她追的不是蝴蝶,而是埋在这里的羽渡尘。
而后面,赫菲斯托和符华还在争辩。
“师父,她的本性不坏。”
“可是她终究是完全的律者……”
“喂,你们两个,在干嘛呢?”识之律者催促道,快点跟上来。
“哦好好好!”赫菲斯托就像哄女儿的老父亲一样,“怎么,又找到一片羽毛?”
“诶。”识之律者就像吃了盐巴一样难受,“是梅博士。”
“梅博士是谁?”赫菲斯托听过这个名字,但对这个人没有太多印象。
“她是前文明纪元领导人类与崩坏作战的科学家……”
“真是的,当时我为什么要听她的话?拿结果来说,人类在她的领导下一败涂地,几乎全灭,甚至得用冷冻仓在地下躲到终焉消失以后才出来。”
“探索宇宙的方舟不知道去哪儿了,躲在量子之海里的恒沙音讯全无……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我真搞不懂那时候人类为什么要以他马首是瞻。”
“你不应该以结果论英雄,不是吗?”赫菲斯托耐心的向识之律者解释。“你应该还记得前文明的终焉律者吧?那个令人绝望的战力差……她已经做到她的最好了,毕竟很多遇到终焉律者的世界都毁灭了,不是吗?”
“这倒也是……不过我再也不要听她的了—也不要服从奥托,不要跟随凯文。一切,我都要自己做主。”
“不不不,您这样可不行。”赫菲斯托就像个奴才一样赔着笑,“您是皇女……不对,您是对抗崩坏的伟大战士,您应该听从正确的谏言。”
“这倒是,主公身边总要有谋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