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月下的阴影

赫菲斯托的马屁拍得菲谢尔心花怒放。“果然你也能明白,和那位异世界的旅人一样,是与我命运相连之人。”

“能与高贵的皇女命运相连,在下十分荣幸。”赫菲斯托继续吹捧菲谢尔,但心里却是在思考菲谢尔刚刚口中的一个词。

“异世界的旅人?”

【女士】曾经提起过,说有一个叫荧的旅行者出现在了蒙德,现在应该是赶往了璃月。【女士】不愿意与旅行者正面为敌,但达达利亚那个脑子里只有肌肉的家伙想必会很高兴吧。

不过不知道交给达达利亚的那件事情也不知道办的怎么样了。他应该不会忘了吧?不会到了璃月就开魔王武装和七星干架吧?

赫菲斯托心里这么想着,但丝毫没有表现在嘴上,继续和菲谢尔聊天。“皇女从不吝啬赞美……再多陪我说一会儿。咳咳,千万不要误会了,这些都是要化作新世界基石和薪柴的东西。”

“这样也不坏,对吧。”赫菲斯托突然嘴里蹦出来这句话。“虽然会拉开与普通人的距离,但只要有人愿意倾听,便会明白她的一片善良和真心。”

“本……本皇女才不需要那些庸俗的眷属……”

“或许你说得对。”奥兹那低沉的声音响起。

“那么伟大的皇女殿下,我们能做朋友吗?”赫菲斯托伸出右手,一脸和善的笑着。

“当然,愿意信仰断罪之皇女的人,皇女从不吝惜宠爱。”

“皇女殿下,在下斗胆谏言,已经很晚了,皇女殿下不应该像我们一样熬夜,应该早点休息。”

“哦吼吼吼,你说的非常对,本皇女要回去休息了。再见了,吾之眷属啊。奥兹,我们走!”

送走了菲谢尔。

赫菲斯托举起杯,朝右手边举起。“不过来喝一杯?”

“……”竟然在忽悠完未成年小女孩之后这么晚才想起她来。

“这个仇,我记下了。”优菈说着,坐在了赫菲斯托的对面。赫菲斯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因为以前的优菈没有这个口癖。

但回过神来以后,“这个仇我记下了”不也是一个萌点嘛。

“好了,别记仇了。”赫菲斯托笑着碰了一下优菈的杯子,一起喝了一杯酒。“这可不是欢迎发小的方式啊。”

“所以我的发小为什么会加入愚人众?”优菈上来就直切主题,这让赫菲斯托的脸瞬间阴沉了几分。

“你回答呀,赫托。”优菈的情绪似乎有一些激动,“我很想跟过去一样与你尽情的聊天,但你……”

“那是必然的,优菈。”

赫菲斯托又喝了一口酒。“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我只有加入愚人众一条路。”

“你应该也知道,那时候我被视作怪物,被人唾弃,甚至被琴姐姐追杀。连我生活了那么多年的蒙德都无法包容我,其他几国呢?”

“但是愚人众包容了我,愚人众给了我实现自我价值的机会。”虽然那是用给博士做小白鼠换来的。

“在愚人众里,我得到了新的友谊,得到了手下的效忠,得到了前辈的关心,得到了陛下的赏识。”

“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做,你也应该能理解我的选择吧,优菈。”

优菈有些哑言了。

“如果那时候法尔伽大团长在的话,我的事情可能会有转机,但可惜没如果,不是吗?”

“赫托……”

“不过还有一件事,也不需要掩饰—我来到蒙德,是来修复外交关系的。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与蒙德,不会与你们为敌。当然,信不信是你说了算的。”

“……谁会信啊。”此乃谎言—优菈已经信了,甚至于对赫菲斯托的话,她是全盘接受。

“算了,不谈这些了,干杯,为了我们过去存在,现在重新连接的友谊。”赫菲斯托再次举杯。

在他半刻意的引导下,优菈也暂时放下了那些有的没的,与赫菲斯托专注于小时候的那些趣事,有说有笑的。

最后,赫菲斯托把优菈送回了家,就像以前一样。

优菈的毛还是比较好顺的,赫菲斯托微微笑了笑。只要好好的说话,她基本还是会接受的。

赫菲斯托一向秉持着“以真心换真心”的观点,所以他的一切情感都是真实的,这也是能够轻易与优菈恢复关系的原因。

当然优菈好哄是一点。

但琴姐姐就麻烦咯,毕竟那可是在会喊妈妈前就会喊永护蒙德的古恩希尔德家族骄傲的长女啊。

嘛,一步步来吧。赫菲斯托心里想着,走在回去的路上。

就在这时。“以风神巴托巴斯的名义,去死吧!”从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然后是从天而降的枪。

赫菲斯托淡定的闪开,然后看着眼前的修女。“我说,作为一个蒙德人,连自家神灵名字都喊错吗?”

“无所谓。”罗莎莉亚把枪给捡起来,继续对着赫菲斯托,“总之你马上就要死了。”

“吼?”赫菲斯托脸上闪过一丝玩味。“就凭你?”

罗莎莉亚没有废话,而是举枪再次发起进攻。赫菲斯托直接从背后张开了八扇如同机关枪一般射出武器。

罗莎莉亚显然没有想到赫菲斯托的攻击模式竟然是这种,措不及防之下身上被挂出几道血痕。

不过,很快她就用神之眼放出元素力量,挡下了赫菲斯托的第一波攻势。

“神之眼啊,怪不得有底气刺杀我。”赫菲斯托说着,又打开了四扇以更高的频率射出武器。

罗莎莉亚始终无法接近赫菲斯托,甚至于都无法将注意力放在赫菲斯托身上。在竭尽全力闪过又一波攻击后,猛然发现赫菲斯托就在她的身后……

赫菲斯托一脚把罗莎莉亚踹飞了出去,直迎上飞射的武器。按照这个架势,罗莎莉亚肯定会被射成筛子,必死无疑。

然而实际上,指向要害的武器全都被赫菲斯托收了,罗莎莉亚只是被打的失去战斗力了而已。

“真能被你杀了那我也不用在愚人众混了。”赫菲斯托笑着,但与白天的笑不同,此时的笑有些阴暗。

“我说,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们执行官了,修女?”【门】仍然正对着罗莎莉亚,但是罗莎莉亚并没有任何畏惧,直视着赫菲斯托。

“你捡回一条命,修女。”

赫菲斯托也没有审问或者说上演的兴趣,转身离开。

只是,那些【门】里的兵器全部射出,让罗莎莉亚的伤势加重了许多,估计至少得躺一个月。

回去的路上,赫菲斯托在思考着关于大主教西蒙·佩奇的事情。那是琴和芭芭拉的亲生父亲,以前的冒险家,现在的“拂晓的枢机卿”。

赫菲斯托并不了解西蒙,因为在他和琴姐姐乱跑的时候,西蒙就已经带着芭芭拉离开了。赫菲斯托原本也不打算接触蒙德大教堂,原因很简单,因为当年杀死他的命令就是这位枢机卿下的。

但西蒙主教所代表蒙德大教堂其实是蒙德的两根权力支柱之一。

看来不接触不行了,总之再想想办法吧。这么想着,赫菲斯托回到了歌德大酒店。

然后。

“主人。”爱丽丝迎了上来。

“有个人递了拜帖,请求明天晚上与您在蒙德东城墙会面。内容重要所以请您务必出席。”

“谁?”赫菲斯托一阵疑惑,把拜帖拿来一看。这年头,还有人用拜帖?而且这用词文邹邹的,看着就让人想吐。

好家伙。

舒伯特?劳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