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这一路军队,在蜀国的南征中,算是比较大的一支部队。
除了主力诸葛亮的部队之外,李恢和马忠都只有三五千人,而且大多数是步兵,只能负责偷袭。
张白这一路又是骑兵又是步兵,还有空军和新增的象兵。各兵种之间,机动力相差很大,很难协调。
比如刘宁的骑兵,遇到天气好,日行百里不成问题。短短两天,便穿越了平原,开始进入云贵高原。
空军的前进速度更是恐怖,同样是两天,他们日夜行军,已经在滇池以西的密林中登陆。此时正在搭建营地,并且四处布置暗哨,以免被人发现。
步兵是速度最慢的,象兵若放慢一点速度,这两个兵种也可以同时行军。但是步兵可以登上飞船,大象体重太大则不可能。
张白和刘宁商议了很久,最后决定象兵和骑兵一路,主要负责为骑兵运输粮草。
步兵们单独行动,并且让飞船来回接送。这样,整支部队的机动力就可以大大提高。
就在诸葛亮离开成都的短短三天后。
滇池西面,距离二百里的山地中。
蜀国大营已经秘密建成,陈曶郑绰二人分工,郑绰率领舰队回头接送其余步兵,陈曶则指挥萨基尔号,在空中监视大营四周。
先头登陆的这一千多步兵,领军者正是张白的好友,霍峻之子霍弋。而在平原上正在慢慢行军的那两千人,领军者是赵云的次子赵广。
负责安排暗哨的,是叟族的公敦扬和焦义。他们对此地比汉人熟悉,扎营的具体地点就是公敦扬建议的。
千人的军队,就这么静悄悄地埋伏在从滇池到成都的半道上,等待主力到达。
卑水以东,关兴和诸葛乔的先锋已经开始驻扎。
西岸的敌军是高定部队主力,他们非常害怕诸葛亮攻打过来,内部已经发生了不稳定。
不过,此时东岸的蜀军还不是诸葛亮的旗号,人马也不算很多。
只有一点让他们非常紧张。
对岸蜀军出乎意料的,全部都是骑兵。更让人在意的是,骑兵所骑乘的战马身材高大,威武神俊,在遍地只有矮马的南方异族眼里,简直如同猛兽。
先头部队便如此威风,让高定的部下更加害怕。好在关兴并没有急着进攻,只是在对岸扎营,这才让他们稍稍心定。
“高大帅,听说诸葛亮起兵两万多,兵精粮足,我们难以抵挡啊!”
“是啊!对岸的先锋将领是关云长之子关兴,这是名将之后,所部果然精锐。”
“听说诸葛亮连儿子都派来了,就在对岸先锋之中,诸葛孔明这就是要拼命。”
“大帅,这可怎么办?您倒是拿个主意啊!”
叛军大帐之中,各路将领都在进言高定,他们有点不想打了。
高定心中有气,他知道自己投降的下场好不了,但是这些手下不同,他们并非首恶,投降了说不定还能加官进爵。
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高定忍着怒气,强自镇定道:“那你们有何高见?”
将领中,会看脸色的并不出声,帐中安静了片刻,有一个胆大的说话了。
“大帅英明,此时降汉正是时机呀!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我们派一个人去对岸,看看能不能和诸葛丞相谈一谈。”
“哦!”高定面无表情,看了看周遭将领,“其余众将也是这个意思吗?”
各将领你看我我看你,有几个便轻轻点了点头。
“砰!”高定突然一拍面前案几,暴怒地站起身来。
“鼠辈敢尔!”
把那几个主降的将领,吓得一哆嗦。
“一个诸葛亮把你们吓得瑟瑟发抖,当年起兵,你们看到好处时说过什么?现在看到成都来人了,以前的英雄好汉们现在都成了胆小鬼?”
众将吓得当场缩了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高定余怒未消,手指之前劝他投降的将领,大声喝道:“来人!给我把这个临阵退缩的鼠辈,拖出去砍了!”
这一下,帐内大乱,毕竟这些将领都是部落首领,私底下同气连枝。
不少之前不啃气的人,也赶紧出来劝阻。
“大帅息怒,众将虽有些畏缩,可毕竟都是自家人,责罚首恶就是了,临阵斩将太不吉利。”
“不如这样,依我看,赶紧送信往益州郡,请求雍闓、孟获二位大人,赶紧发兵救援才是上策。”
高定发了一通脾气,其实心里也没什么主意,便将那个想投降、嘴又快的将领打了一顿板子,草草收场了事。
不久,一匹快马出营,向东南方向,往益州郡飞奔而去。
萨基尔号,这段时间每日天在天上,监视着滇池四周。
张白老规矩,他但凡能上飞船,就轻易不愿降落,原因是这样安全。再者,现在是夏末秋初,地面上依然热浪滚滚,哪比得上空中凉快舒服。
陈曶也在萨基尔号上,他是个智将,张白对他最放心,平时也很喜欢与他商量计策。
此时,张白对他说了自己对敌方的估计,比如滇池周边,雍闓和孟获应该各有兵力两万,总计四万军队等等。
他特别担心的是李恢所部。
仅有五千左右的军队,此时是孤军深入。
孟获所部平时散乱,然而一旦聚集起来,数量是李恢数倍,届时势必被孟获围困。
陈曶则为张白情报之准确,惊讶万分,他不明白,这位张公子是怎么知道这些情报的,就好像张白本来就住在那里一样。
当然,张白是不可能在南中居住过的,毕竟陈曶从西域一路跟着张白过来,知道得清楚。
张白也不解释,还是继续发表他的所谓“猜测”。
他认为诸葛亮的主力一出,肯定能把高定吸引在卑水附近,高定慌乱必然向雍闓求助,而雍闓则必然救援。
这时,益州郡的叛军就分成了两路。
一路由雍闓率领,两万人往卑水前进。另一路由孟获节制,散居在益州郡,大概也有两万多。
“分兵乃大忌,我们飞军这一路,人马虽精锐却数量不足,绝不能分兵。因此只能挑一路来攻击。”张白说着,看向陈曶。
“你看攻击哪一路更好?”
陈曶边想边回答:“敌众我寡,攻击时的确不该分兵。若只论眼前,我当然愿意等待雍闓离开,然后再攻击。只是丞相这里,压力会不会太大,万一责怪我们,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