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李文昊?”朱英俊眉头一皱,心思敏感的他,猛的睁大了眼睛:“难道安平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是李文昊的?”
“我也不敢肯定!”朱厚孝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我专门打听过,三个月前,母亲让我表弟金不庸,护送安平去小月国参加凤凰宴。
碰巧在沙城外的码头,碰到天一道的火王和李文昊交战。
按理说当时有很多人跟着,又只有半个晚上的时间,即便是安平和李文昊两情相悦,也不可能发生什么。
后来安平怀孕,我们都怀疑是表弟金不庸,在护送安平的路上,干了坏事。
毕竟这小子,从小花天酒地,又会哄骗女孩子,嫌疑最大。
至于李文昊,要不是听到她们谈话,我连想都没想过!”
朱英俊微微点头:“照你这么说,李文昊的嫌疑并不大,熹贵妃和安平谈话,提起孩子和李文昊,很可能是巧合。
或者说,你当时听错了?”
朱厚孝苦巴着脸道:“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后面发生了两件事,觉着不对劲?
就在前不久,有商队送来一批货物,里面吃的用的什么都有,极其奢华高档,很多东西我在皇宫都从没见过,明显不是普通人能拿得出手。
我找商队的伙计打听了一下,对方也没有刻意隐瞒,这些东西来自琅琊亲兵营,而且大部分给的不是我母亲,而是安平公主。”
“你的意思是,李文昊给安平送东西?”朱英俊都惊了,原本的漫不经心一扫而空,简直天上掉馅饼有没有。
如果安平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李文昊的种,这筹码可大上天了。
传闻李文昊只有一个养女,并无子嗣,而且已经晋升七阶撼天境。
到了这个等阶,即便身边的女人有蛇女血脉,想要生孩子,也非常困难。
所以说,这一次弄不好拿到一张王牌!
“等一等,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些东西就是李文昊送的!”朱英俊深吸一口气,平定情绪,越是关键时刻,越要冷静。
“你还发现了什么,接着说!”
“好的!”朱厚孝又接着道:“我还发现百花姑不对劲,按理说,她是李文昊派来保护我母亲的,可她最近似乎对安平更关心一些。
而且,我母亲也不反对,还乐见其成?”
“哦,你没有私下里问问熹贵妃?”朱英俊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他刚才看到百花姑搀扶安平的态度,就隐隐觉着奇怪,只是没多想。
现在想想,确实不正常!
做手下的,有谁放着正主子不伺候,而是照顾一个不相干的孕妇?
“我问了,可我母亲根本就不信任我,什么都不跟我说!”朱厚孝脸色不甘的哼了一声。
朱英俊眼神幽幽,很是嫌弃的撇了一眼,就你这蠢货,我要是你娘,早把你乱棍打死了!
嘴上却道:“你这次做的很不错,后面要重点盯紧了安平,事成之后,我保你当太子!”
朱厚孝闻言大喜,乐的鼻泡都差点冒出来:“多谢大哥栽培,这太子之位必然是您的,我跟着混个亲王就好!”
朱英俊装作不高兴的瞪眼睛:“胡说什么,我的目标可是玄天宗的宗主之位,这大幽朝的皇帝还是给你来当!”
“多谢大哥,弟感激不尽!”朱厚孝这回真的乐出了鼻泡。
可把朱英俊恶心的不行,原本还想再问些细节,也没了心情,赶紧走了。
再不走,他想吐。
想想熹贵妃女中豪杰,竟然生出这样的一个儿子,还真是憋屈。
公主府后宅,此时的安平公主朱佑惜,还不知道暴露了消息。
她和百花姑一起坐在软塌在之上,轻抚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满是母性的光芒。
她不喜欢李文昊,甚至讨厌。
当察觉自己怀了孩子的时候,差点崩溃,一心想要打掉孩子,可终究没有舍得。
现在为了孩子,她要回到那个可恶的男人身边,心里多少有些不甘。
“师傅,到了琅琊之后,你能不能带我离开,咱们找一个地方,我想守着孩子平平安安的长大,过普通人的生活!”
“傻孩子!”百花姑抓着平安的一只小手,轻轻的拍了拍:“你知道,你肚子里怀着的小淘气,他代表着什么么?
他是琅琊的王子,李文昊的第一个儿子,甚至可能是唯一的儿子。
按照琅琊发展的势头,很可能有一天,他可能是整个大陆的王。
多少女人羡慕不得!
你真的想要放弃,你觉着你的小淘气长大了,他会愿意么?”
“我,我不知道!”朱佑惜紧咬嘴唇,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中打转。
心中柔肠百转,一边是自己的宝贝,一边是讨厌的男人,她该怎么选?
为什么要买一送一,就不能只要一个么?
更何况还是被强买枪送,一点也没问她的意思!
大街上,朱英俊上了马车,从怀里拿出熹贵妃写好的书信,在信的末尾加了一句,“安平公主母子一切都好,勿念!”
写完之后,他掀起了车帘,唤来一名随从:“立刻将此密信送往琅琊,再加派一队人手,确保公主府万无一失!”
“遵令!”窗外的五阶随处,接了密信匆匆而去。
“李文昊,不知道你看到密信的最后一句,会有何反应?”马车内,朱英俊嘴角噙着一丝得意,笑了,像一只偷了鸡的狐狸。
马车前行,每个路口都有征兵的摊位,每月一颗气血丹的条幅,吸引了络绎不绝的青年!
午门广场,一排排贪生怕死的武将,贪污受贿的官员被依次处决,脑袋堆成小山,引来百姓大片的叫好声。
京都城外,东西两个变成废墟的卫城,戒备森严,大量劳工劳作。
一个开始修建多传送门平台,一个开始修建通往上古战场的空间裂缝平台。
数十万御林军排着整齐的队伍出城,在刚刚经历过大战洗礼的土地上,厮杀训练。
大幽朝,这个庞大臃肿的机器,终于再次运转起来,竟然有了一丝重新振作的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