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李文昊比你年纪小三岁!”玄紫衣点着小脑袋,认真道。
“哼,我那是贪玩!”玄墨青脸上挂不住了,妹子什么的果然都是坑哥,有了男人,忘了哥。
“这个瓶子归我了,等李文昊回来,你跟他说。”玄墨青气呼呼的将罐头瓶子,往一张纳物符上一拍,立马消失无踪。
玄紫衣张了张小嘴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这个哥哥虽然有些不着调,但是从小对她很亲。
一个瓶子,就给他吧。
“呜呜,”小胖墩嘴里叼着奶瓶,小爪子爪啊爪,表示抗议,坏人,偷乃瓶子。
我这么小,看个家容易嘛!
“哥,你回去也是讨人嫌,不如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也能帮帮文昊。”过了半天,玄紫衣轻轻说了一句。
玄墨青回头,看着自己从小亲近的妹子,心塞!
要我帮你男人直说就好了,用的着说我不讨父母喜欢,这么直白?
简直就是伤口上撒盐,这个妹子不能要了!
古有云,蛟遇山化马,名鳞马,头有独角,身有鳞,不吃草只吃肉,踏山如履平地,马中玄品。
李文昊骑着鳞马,宛如一道黑色的旋风,划过街道,不过转眼间就到了将军楼。
鳞马双足一抬,沿着楼梯直接上了二楼。
“砰,”房门推开,一股刺鼻的药草味,夹杂着浓重的血腥气铺面而来。
房间内,慧心满身血迹躺在软塌之上,四肢缠着厚厚的绷带,两个医师正在紧张的忙绿着。
“将军!”厄虎带着两名百户站在房间之内,见到李文昊,抱拳行礼:“叛贼欺人太甚,不但杀害了宿老,还打断了慧心的四肢。
说是让我们一天之内撤出土柯城,否者就要拿我们的人头祭旗!”
“好胆,传令下去,全军集合!”
李文昊脸色阴沉的都能凝出水来,两世为人,还从没有人敢如此羞辱于他。
尤其是慧心的左脸颊,用刀子割出来的一个罪字,更是刺激的他两眼通红。
“将军,不关百姓的事,是我大师兄彗木!”慧心躺在软塌上,听到动静,艰难的睁开眼睛,断断续续说出了一句话,豆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被自家的大师兄所伤,不光是身体的创伤,心里更痛。
“彗木,我会让他变成死木!”
李文昊走到软塌跟前,轻轻拍了拍慧心的肩膀,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出了将军楼,张文和从后面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大声呼喊:“将军,切不可中了叛贼的奸计!
叛贼放慧心回来,明显是要激怒将军,好引将军出城,万万不可发兵。”
“故意激怒我,就怕我的怒火他们消受不起!”李文昊一声狞笑,跳上鳞马,向南门冲去。
“呜呜,”长号响起,整个土柯城都热闹起来,步兵举着火把上了城墙,骑兵策马奔腾向南门外集结。
“这是要打仗了么?”
“应该是吧,我听说城外来了义军,好几万人呢。”
“什么义军,还不是跟咱们一样,都是穷苦百姓,我还给他们送过饭呢,怎么就打起来了。”
城里的百姓议论纷纷,很多人都是不解,这时有百姓抬着一具尸体进城,哭声震天。
“天杀的铁头王,他们杀了宿老!”
“什么,是辉县的张铁头,他们为什么要杀宿老!”
“狗曰的张铁头,给宿老报仇!”
纷纷扰扰中,一千步兵,三千铁骑出城列队,向南面杀去。
“二哥,李文昊出去打仗了,你快去看看!”将军府内,玄紫衣听到侍女的汇报,急忙火燎的催促自己的二哥。
“我的好妹妹,外面黑灯瞎火的好几万逆贼,李文昊这个二愣子,带着几千新兵就冲出去了,我手下就五百人,够干什么?”
玄墨青一边急的满头大汗,一边劝说妹妹:“听哥的话,反正你和李文昊还没圆房,赶快收拾收拾,趁着逆贼还没破城,咱们赶紧走。”
“我不走,既然签了婚书,我就是李文昊的女人,二哥,你先前不是还说,李文昊是个有本事的吗?”玄紫衣使劲摇头。
“我眼瞎行不行,谁知道李文昊这么冲动!”玄墨青急的嘴上冒泡:“紫衣,你别傻了,李文昊在这还娶了一个马匪的妹妹做平妻,他根本配不上你!”
“我知道,那个女的叫马玲珑,就住在将军楼!”玄紫衣低着脑袋,轻声道。
“你知道?”玄墨青闻言吃了一惊,他还以为自己妹子不知道呢:“既然你都知道,为何还这么死心眼?”
“哥,我虽然是个庶女,但也懂得一个女人的本分,相公危难之际,我不能走!”玄紫衣扬起小脸,神情坚定。
“你!”玄墨青被自己妹妹的话噎的无话可说,干脆心一横,单手掐动法决:“紫衣,哥是为你好,不要怪哥!”
“哥,你要干什么,快住手!”玄紫衣脸色大惊,刚要起身,脑海里一阵模糊,软倒在榻上。
“来人,扶小姐上车!”玄墨青深吸一口气,对门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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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荒野之上不时的响起一两声惨叫,黑狼骑散开,在疾风狼敏锐的嗅觉之下,义军的探子藏无可藏,纷纷被杀。
大军行进的速度很快,距离贼军大营五里处,李文昊突然下令,兵分三路。
“文和,你带着一千步兵到贼营大门口排防御阵型,记住了,只要你能防的住就是大功一件。
十七,你带两千骑兵从左侧包抄,我带一千骑从右侧包抄。”
“将军,你知道贼军在两侧埋伏?”张文和听到命令,吃惊不小,完全想不明白。
黑夜之中,旷野上的野草有半人高,李文昊是怎么知道贼军的布置。
“我猜的!”李文昊轻哼一声,径直带着骑兵向右侧迂回,他有十里沙盘,什么看不到。
此时的义军大营之内,黑影晃动,全是人影,原本应该散落在大营周边的难民,竟然全都聚集在了这里,人数超过两万多人。
“阿叔,义军为何让咱们住进大营,他们跑去野外,以前可从没这样?”军营的一角,一个瘦弱的少年,问身边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