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没有居民符的话,我们不能给您买票。”
“不,可是我有钱买票。”
“不不,这是规定客人。”
身穿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站在前台后面,脸带僵硬的微笑和一个白发的客人说道。
白发的客人似乎十分的不解,她不断地把一枚枚银币放在前台。
“这样够了吗?”
“客人,钱是足够的,但是如果您想要乘坐列车的话,必须要戴上您的居民符,如果您是外国人的话,也必须要戴上通入证明,否则您给再多的钱,也不能买票。”
“我知道了,这样呢。”
说着对方拿出了一枚金币,此时桌面上已经堆了一堆的银币。
工作人员叹了口气,她说:“客人,难道说,您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吗?您再这样,我可能要按照规定,核查您的身份了。”
“那好吧。”
这句话果然有作用,对方给了她一个幽怨的眼神,随后将桌面上的钱装回袋子里去,再转身离开。
服务员小姐松了口气,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遇到,只是……
她抬起头,看向那位白发客人的背影,她看起来是那么奇怪。
……
哈!吼!
整齐的声音从围墙内传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带着两个部下快步走了过来,他停在了武馆的门口,抬起头,看了一眼那饱受沧桑的门匾,上面写着武无极限四个字。
“用点劲!你们是没吃饭吗?给我使劲!”
凶狠的骂人的声音传到了门外,老人跨过门槛,进入了武馆。
武道馆的空地中,一群赤膊的年轻人在练习武技,他们身高不齐,矮瘦各不同。同样的是,他们脸上露出了苦涩的表情,而且满身大汗,一幅有气无力的模样。
三人沿着石子路,一路来到了那古旧的大屋前,骂人的声音就是从里面所传来的。老人缕了一下胡子,随后露出了灿烂的微笑,踏进了屋内。
里面有两个弟子在切磋,而老师傅则背着双手在一旁指点,周围一些健壮的弟子也在围观。
“尘师傅!”
“哎!哟,王务大人!您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我马上叫人准备一下,您中午就在这里吃饭。”
来访的老人就是王务,这个镇子的管理者。
“不用不用,尘师傅,我这次来是有急事要找你谈谈。”
闻言,场中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切磋的两人也握着拳头,停下了动作,头也扭了过来。
“看什么!继续练!”
尘师傅大骂了一声,随后回过头,做了请的手势,随后带着几人慢慢朝后门走去。
“大事小事?”
“大事呀。”
王务皱着眉,露出了烦恼的表情说道。
“我们出去说。”
“哎,好。”
四人就这样走了出去,来到了后院中。
尘师傅也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但他的体格比起王务要健硕得多,而且眼睛依旧炯炯有神,完全不像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两人走在一块,别人根本想不到两人的岁数一样。
而且,即使上了年纪,尘师傅依旧是这个城镇中最厉害的武者。
他们来到了凉亭下,两个年轻的手下识趣地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二人。
“尘师傅,您也知道那个日子快到了吧。”
王务坐下后,尘师傅便给他倒了一杯茶。
“比武大赛的日子吗?没记错的话,还有三天,话说回来我们城选出代表了吗?”
尘师傅刚说完,王务便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说:
“尘师傅,你也别明知故问了,我正为此事烦着呢。”
“怎么了?”
王务苦笑着摇了摇头,喝了一杯茶,随后说:“现在不同了,这次的赛事可只是名誉那么简单了,我们传统派的地区现在出了新规,现在的拨款与排名挂钩,你也知道的,我们城这些年的排名实在是……略让人不满。”
“王务大人,这事你跟我说也没用,每年我们都派出了最优秀的弟子。”
“最优秀的都被征走去了,尘师傅,这事啊你可真的要帮帮我。”
尘师傅眉头一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再倒了一杯,说了句喝茶,随后在自己也喝了一口。
他叹了口气,说:“实在不行,那老夫我亲自上场。”
“哎哎哎!别别,尘师傅您一把年纪了。”
“一把年纪又怎么了!还没几个后生能够打得过我呢。”
尘师傅毅然决然地说道。
王务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拍了拍对方的手,连忙说:“可这赛事是给年轻人办的,尘师傅您的实力我可从未怀疑过,可是您要上了,那不就让人以为我们天山镇拿不出人手了么,哎,您不怕被笑话,我可怕呀。”
“哼!我怕什么笑话,王务大人,您有什么就直说吧。”
尘师傅双手交叉,发表的剑眉一竖,顿时威压十足。
王务那是一幅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模样,最后他还是叹了口气,说:“尘师傅,要不您让您的孙子尘不凡参赛怎么样?他可是我们城唯一一个进入十强赛的人。”
“他?!王大人,不要再说了,这事没得商量,我们好不容易把事情压下去,而且……”
尘师傅少有地露出悲愤的表情,那两撇眉毛也沉了下来。
“你就当他死了吧,这小子已经没救了,让他自生自灭。”
“尘师傅,这或许是让他振作起来的唯一办法……”
王务还未说完,只听到瓦罐破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后院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闯了进来。
两人往后看去,院子里那些盆景和几棵松树后面有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那人鼻青脸肿,捂着右腿,好像受了伤,最明显的是他的眉毛,和尘师傅一样张扬的眉毛。
“尘不凡?”
王务诧异道。
没错,他就是尘师傅的孙子。
两人都感到意外,他今天怎么了?怎么会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天山镇的人都认识尘不凡,他是尘师傅的孙子,很小的时候父母出了意外,在尘师傅的武馆中长大。而且他的天赋不错,非常的能打,只是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变了个人似的,再也不练武技,整天不做正事,与一些流氓痞子为伍。
即使他堕落于街头,但天山镇中能打得过他的人,可是屈指可数的。
“孩子!怎么了?怎么给人打成这样了?”
王务关心地上前问道。
尘不凡也是个二十岁的成年人了,他别过头,似乎不想面对某人。
“给人打了?活该,我只能说打得好。”
他的爷爷却在落井下石。
尘不凡哼了一声,准备走开的时候,王务拦在他面前,关心地说道:“是哪些人干的?跟王爷爷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闻言,尘不凡咬了下牙,说:“不是哪些,是一个女人,白头发的女人,就在车站那边。”
“一个白头发的女人?”
两个人老人听完以后,眼睛瞪得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