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人士兵带着壶罗来到了一堆巨大的白骨前,一些柯兔族正用锤子和锯子将这对举行白骨分解掉,然后装到箱子里。
壶罗踮起小脚,挺直着腰,昂头看着那巨大的头骨,这一幕震撼了它的小心灵。
“这!这是!阿吱?”
“嗯,这就是你要找的猪人王,跟它打声招呼吧。”
兔人族士兵笑着踢了那块大骨头一脚。
壶罗想都不敢想,猪人王居然死掉了,而且死去那么久了,怪不得那群猪人会突然闯入它们的部落,原来是自己的城市被毁了。
可是为什么柯兔族有能力灭掉猪人族?新主人又是怎么回事?
一串疑问写在了它的脸上,柯兔族的士兵们看着它笑得乐呵呵的。
壶罗尴尬地笑了笑,它擦了擦额头上的毛,掩饰自己的失态。
“这是在是太难以置信了阿吱,能告诉我这究竟发生什么事吗?”
兔人士兵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交流了一番后,说:“你跟着我们回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非常感谢阿吱!”
壶罗微微低了低头,感谢道。
于是等周围的兔人族把骨头分好,放满箱子后,便开始回去。壶罗跟在队伍的最后头,与兔人的队伍一起回去。
“有一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请问你们用这些骨头用来做什么阿吱。”
壶罗终于忍不住问道。
兔人士兵侧过头,说:“用来做尽颗拉。”
“尽颗拉?那是什么阿吱?”
壶罗越来越困惑,这柯兔族怎么突然这么神秘,这么多秘密了?
“那是我们新主人伟大的魔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柯兔族们却神秘地说道,搞得壶罗越来越好奇,然而等他来到柯兔族的部落时,它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壶罗瞪大了双眼,鼻子上的几根胡须都岔开了。
“这!这是怎回事?”
它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两尊高大的石像后面是一望无际的大麦田,天啊!这么多么的麦子,够它们吃多久啊!
“太!太震撼了阿吱!”
壶罗惊叹道,柯兔族士兵对它这副表情很满意,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非常地自豪,与以前懦弱自卑的柯兔族截然不一样。
这短短的时间里,这柯兔族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如此惊人的变化?
壶罗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调查清楚。
于是在柯兔族士兵的指引下,它来到了公事大屋,一栋像人类房子一样精致的建筑,并见到了最高管理人哈拉。
士兵为了它开了门,并对里面的人说:“哈拉大人,有个小鼠族想要见你。”
“让它进来吧。”
哈拉的声音传来,让壶罗的心脏扑通直跳。
没想到柯兔族的王居然是个女性,而且如此优雅美丽,真是让人没想到。
壶罗有些紧张,它脱下帽子,它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房间,生怕自己做出什么失礼的动作,丢了小鼠族的脸。
它清了清嗓子,随后把手放在身前鞠了个躬,说:“您好,柯兔族的王,我是小鼠族的上鼠壶罗,今天贸然来访且两手空空实属抱歉阿吱。”
闻言,全身毛发梳理得很整齐的哈拉停下了笔,她缓缓抬起头,却看不到对方的踪影。
“我在这里阿吱。”
原来是高高桌子挡住了它,壶罗往后退了几步后,哈拉才看到它的样子,作为小鼠族来说,它算高大了,但对柯兔族来说,它依旧是小不点。
加上壶罗背后背着的花包袱,有种乡下人进京的感觉。
哈拉微微一笑,说:“你好,我是哈拉,是这里的管理人,但是我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王,你要找的王,现在并不在这。”
闻言,壶罗愣住了,兔人族的王竟然另有其人?
但他连忙轻咳了一声,说:“抱歉,我失礼了,恳请您原谅。”
哈拉右边嘴角上弯,右脸鼓了起来,说:“不用在意,大家都是小魔族,不用这么拘束。”
壶罗尴尬地笑着挠了挠头,说:“阁下说的时,在下失礼了阿吱。”
哈拉笑了下,继续动笔工作。
“对了,请问……猪人王真的被打败了吗?”
壶罗忐忑了一下后,问道。
“嗯,被我们的主人杀掉了。”
然而对方却轻描淡写地说道,要知道壶罗可是抱着多大的勇气才敢问出来。
但听到这个回复,壶罗还是非常的激动,猪人王死了,猪人王死了!乌法大森林的魔族们自由了!!再也不用被那群该死的猪人压迫了啊!
它现在很想立马跑回去,跟乡亲父老,跟族长通报这件事,然后想办法办法把那群该死的猪人杀掉。在食物里弄点碎心草也好,或者趁着夜里烧死它们也行,只要猪人王死了,它们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可是,它还有一件事必须要调查清楚。
突然扑通一声,哈拉被吓了一跳,面前的小鼠族又不见了踪影,只听到他的声音从面前传来。
“哈拉大人!请您救救我们部族!”
哈拉站了起来,果然它跪了下来,又被桌子挡住了。
“怎么了吗?你起来吧。”
她说道。
小鼠族壶罗忽然哭泣了起来,嘭地一下磕了个头,说:“如果您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了,这关乎我们小鼠族上千人的性命,求求您了阿吱!”
它悲壮地喊道。
“你先起来再说吧。”
哈拉将它扶了起来,把它提起来,让它坐到椅子上。
壶罗倒是哭得一踏糊涂,哽咽着说道:“溃散的猪人族来到我们的部族,把我们几个月的粮食存量都吃空了,这个月我们食不果腹,更别说存粮了,再过一个月就到冬天了,我们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
它哭得这么悲惨,让拥有同样遭遇的哈拉不禁感到同情。
但是这件事,她可做不了决定。
她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说:“抱歉,这件事我也没办法做决定,你在这留一晚吧,等明天我们的主人回来,我带你跟他说一下这件事。”
闻言,壶罗擦着眼泪,点了点头。
现在至少还有一点希望。
不管如何,它都不能这么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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