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雪地上,泛着寒冷的白光,屋内的一夏依旧熟睡着,她傍边的只有压皱的被子。
玲奈独自一人坐在屋外头,看着一片片雪花缓缓落下,她抬起头,一片雪花落在她的额头上。
“又做噩梦了吗?”
就在此时,球先生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
玲奈没有回过头,只是面无表地抬着头,闭着眼睛。
“嗯。”
球先生在雪地上走出一条线,来到了玲奈的旁。
“球先生。”
“怎么了?”
“你有有没有感觉过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的时候。”玲奈突然问道。
球先生看着她,过了几秒后,回答:“很遗憾,我并不会有这种感觉。”
“这样啊。”
玲奈露出了孤独寂寞的眼神,此时的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正常,以至于让球先生觉得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高山族时常会在狩猎到大型猎物的时候,举办一些比赛,比赛获胜者能够获得额外的毛皮和。不过这都不是大多数参加比赛的理由,他们更喜欢的是比赛的氛围。
一麟带着三个小孩来到了部落中观看比赛,想要借此让玲奈转换一下心,希望她能高兴起来。
天气还是冷的,一麟体相对虚弱,他时常是一幅病恹恹的模样,喜欢左手放在右手袖子里,右手放在左手袖子里,如同作揖一样。
一夏倒是经常来村子玩,她很喜欢看这中比赛,和村子里的年轻姑娘一样,她特别喜欢族长的儿子零涂。
而一平则更愿意待在温暖的家,这种比赛对他来说谁输谁赢都一样,一点意义都没有。
“哟!这不是麟叔么,真少见你出来,今天是来看比赛的吗?”
就在他们刚来到人群密集的地方时,一个响亮的女声传来,人群中一个比较高大女人正对他们招了招手,她的笑容非常爽朗,是村里非常最豪迈的女人,名叫菲娜。
一平是最怕这个堂姐的,见到她立马躲在父亲的背后,然而还是被其一下揪了出来,粗暴地搓了搓头,笑着说他还是那么瘦弱。
很奇怪,一麟家的人和高山族其他人不一样,他们比较瘦。
“菲姐今天你也要参加比赛吗?”
一夏高兴地问道,只要菲姐参加的比赛,村子里最厉害的那群人都会参加,也就是说零涂也会参加。
“不,今天是少年赛,我今天是裁判,你们不知道吗?”
一麟微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家除了一夏,没人会主动关心这些事。
菲娜耸了耸肩,她突然一脸坏笑地看向三人。
“那好吧,不过既然都来了,你们三个打不打算参赛玩玩呀?今天的礼品还是丰富的哦,赢的人奖励两头耗牛,第二名也有二十公斤。”
一平感觉有些不对劲,赶紧躲了起来,要是慢一步就会被菲姐抓到,然后被参加比赛,毫无疑问地赢得了倒数第一。
“一平还小,等他大几岁再说吧。”父亲帮他解了围,一平才敢松口气。
一夏摇了摇头,她不想弄脏自己的衣服,说了句我要去找零涂哥哥,然后就跑开了。
只有玲奈面无表地看着远处,菲娜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眼神中取得了一麟的同意后,她来到玲奈的跟前,说:“玲奈妹妹,怎样来试试不?”
“菲姐你是不是没找够人参赛,所以想找我们凑个数。”玲奈说道。
闻言,菲娜干笑着挠了下脸,说:“呀这都被你猜到了,那个熊霸参赛,很多小孩都愿意参赛了。你能不能帮帮菲姐姐呀拜托了!不然菲姐要被族长骂了。”
高大的菲姐顿时蹲了下来,嘟着嘴巴央求道。
想到平里菲姐对自己很照顾,游猎队的她经常给一麟家送,玲奈能天天吃上烤也是托了她的福。
玲奈叹了口气,说:“那好吧。”
“谢谢!!还是玲奈妹妹最好了。”
菲娜一把抱住了玲奈,小小的玲奈感觉自己都要被挤扁了,随后她嘲讽了一平,说他不像个男子汉,然后一下溜到赛场那去,给玲奈报名。
这倒是让一麟有些意外。
“你真的要参赛?”
他问道。
“嗯,万一赢了的话还能得两头牛呢。”玲奈回答道。
一麟笑了笑,说:“既然参加比赛了,那就好好享受一下比赛的乐趣吧,输赢没所谓的。”
一平探出头,弱弱地说:“玲奈姐姐,你真的要参赛?”
“嗯。”
玲奈点了点头。
一平一直是一副委屈的表,他说:“那你要小心熊霸,他很会欺负人,我上次去玩就被他打了。”
“他打你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闻言,玲奈眼神一厉,问道。
“我,我反正没有受伤,所以就算了。”一平低声道。
一麟叹了口气,熊霸是村里最肥最壮的小孩,十四岁的年龄,便有了不亚于成年人的材,甚至就连一麟也比他瘦小。熊霸只是他的外号,真名其实叫四熊,是四洪的儿子,四洪可是村里出了名的猎手,为人豪迈霸道,除了族长没人能够镇得住他。
“你可不要冲动,小矛盾就让它过去吧。”
一麟生怕玲奈会做出什么事,他可不是很了解玲奈的格,只是相处的这一个月,他觉得玲奈和她的母亲很像。
“嗯,我知道。”
玲奈淡淡道。
“喂!!玲奈!过来一下!比赛快开始了!”
就在这时,菲娜对他们喊道。
玲奈挤过人群,翻过栅栏,进入了赛场中,赛场中是一片清理好的平地,几个健壮的少年少女在赛场中,他们的父母亲戚为他们绣上不同颜色的衣布。
“快点快点,我给你弄了个漂亮的红布。”
菲娜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拿了一块脏兮兮的红布,玲奈是看不懂这块红布哪里漂亮就是了。
一麟栅栏外,和菲娜一起七手八脚地用针绣缝着那块红布。可他们两谁都不会针绣活,一时半会竟然连不上去。
“还没好吗?快点啊!”
此时,周围传来了催促的声音,菲娜着急地原地踏步。
“怎么这么难搞啊。”
就在此时,玲奈想到了个法子。
“让我来。”
只见她把那红布一扯,绑在了头上,当成了头巾。
“这行吗?”
她回头问道。
菲娜愣了一下,说:“不知道,不过规矩只是戴上去,没有说怎么戴,好了,没事我是裁判,我许你这样,嘻嘻”
说完,她便小跑到了个高台架下,一跃跳了上去。
此时,参赛者中,一个像熊一样肥壮,两边脸颊如同满头一般肿胀的人朝玲奈看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