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为你牵肠挂肚”“让软弱的我们学会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你知道吗?
爱你并不容易,还需要很多勇气”“你问我爱你有多深,爱你有多真”东大附近的歌厅,黄阿龙撕心裂肺的唱着他会的每一首情歌。
谈小天和党爱群分别坐在沙发的两个角。
两人今天只有一个念头,随他折腾,他高兴就好。
只是黄阿龙身边的小姐有点受不了,偷偷蹭到谈小天身边,“兄弟,你这个同学到底失了几次恋,怎么感觉都要活不起了。”
谈小天捻出几张钞票,扔到茶几上,“你要是有办法让他恢复正常,钱不是问题。”
小姐如获至宝,飞快把钱捡起来收好,重新坐回到黄阿龙身边,“小弟弟你还想唱什么,姐姐给你点歌。
你要是想干别的,也行,只要你能高兴。”
黄阿龙转头凝视她半晌,艰难的吐了一句,“女人,都是骗子。”
然后一张嘴,一条黄龙喷薄而出,吐了小姐一身。
小姐嗷的一声尖叫起来,起来就往外面跑。
黄阿龙吐完这口,慢慢起身,看看谈小天,又看看党爱群,黑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然后向后一仰,重重摔在沙发上,转眼间就睡了过去。
以他的酒量能撑到现在也是个奇迹了。
门一开,那个被吐了一身的小姐带着几个服务员气势汹汹回来了,还没等他们说话,谈小天手一扬,钞票如天女散花一般在半空飘荡。
“赔你的衣服,再找两个人把我同学扶出去,这里的卫生打扫干净,钱够不够?”
这伙人立时从凶神恶煞变成亲善大使,“够了,够了,谢谢老板!”
醉成一滩烂泥的黄阿龙被扶进车里,谈小天在附近找了家宾馆,和党爱群把他架了进去。
兄弟俩给他脱了外衣,又用温水给他擦了脸,然后静静等待他醒过来。
黄阿龙在盛天一共呆了两天,第三天坐飞机返回琼岛。
情伤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有时间是抹平伤痕的最佳良药。
2003年的元旦来了。
谈小天回到山城。
百科大厦的房子里,谈跃进、宋春华、武千秋、白宁、武丹丹加上大姨宋春芳,姑姑谈凤英,姑父王成,谈氏餐饮的高管基本都到齐了。
他们全都是谈小天从各地叫回来的。
这些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这小天也不知怎么了,让我买了好多口罩和消毒水。”
“滨城那边也是,小天特意打了电话。”
谈小天最后出来,手里拿了张报纸,“你们看看新闻,粤东那边发现不明传染病。”
王成笑了,“小天你也太小心了,粤东离我这十万八千里呢”他话没说完就发现谈小天神情不善的瞪着他,吓得他急忙闭嘴。
“大家都别掉以轻心,现在谈氏餐饮大都集中在北方,我宣布,以后所有店面工作人员都要佩戴口罩,店面每天消毒,燕京的店春节前停业,员工放假,什么时候开业等候通知。”
“什么?”
屋里立时了。
“儿子,你疯了?”
“你知道燕京有几家店?
停业一天损失多少钱?”
“你不能听风就是雨啊!”
谈小天等他们都说完了,语气平静,“这件事不用讨论了,我决定了。”
宋春华还想再说什么,谈小天却把脸转向武丹丹,“丹丹姐,你明天就回燕京,记住我的话,所有人都佩戴口罩,店面每天消毒,我没开玩笑。”
这些人从没见过谈小天如此严肃,吓得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宋春华被谈跃进拉进卧室,还很不服气。
谈跃进一句话让她冷静下来,“你回想一下,从梨山第一家店那时算起,到现在已经4年半了,你儿子什么时候出过错?
有时候我都害怕,这小子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宋春华颓然坐在床上,“这小子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有点受不了。”
谈跃进劝慰道:“儿子大了,也就你还把他当孩子看,你到外面看看,有多少人对他恭恭敬敬。”
在谈小天的铁腕治理下,谈氏餐饮旗下的老汤面和锦绣茶餐厅实行了全面佩戴口罩制度,店面每天消毒,全员上岗前测量体温,燕京几家店停业。
这个春节谈家没去琼岛,而是在山城度过,听着广播里不停增长的病例,这些人再次用怪异的眼光审视起谈小天来。
这人难道是妖怪吗?
这种观点在港岛何继尧的心中更加明显。
他谨遵谈小天的命令,从12月起,大量吃进全球几大股市里的医药股票,到现在过了两个多月,由于华夏疫情的原因,这些医药股涨势惊人,他转手卖出,获利颇丰,虽然比不上上次沽空的收益,但也十分可观。
大年初四,盛天山好街,祥宁大厦,方家。
由于过年的缘故,方锦给常年雇用的护工放了假,反正这几天谈小天在山城,她一个人伺候父亲就可以了。
一早起来,她将昨晚剩的饺子用油煎了,又煮了点小米粥,拌了一个清爽的小菜,服侍方四同吃过早饭。
收拾完碗筷,方四同坐在客厅看电视,方锦则拿了一本关于投资方面的书,坐在阳台里静静的看了起来。
她想多多少少学一点专业知识,能为爱人分担一些。
冬日暖阳透过玻璃照在身上,很舒服。
这户房子有200多平,精装修,是谈小天买下来送给她的。
上下楼有电梯,天气好的时候,护工会推着方悠悠读书uutxt四同去户外散心。
对现在的生活,方锦满意极了。
当然,抛去那个人的桃花太旺盛了一点。
叮咚!门铃声响起。
方锦疑惑的站起来。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
搬家的消息她可是谁都没告诉。
方四同脸上有些尴尬,显然他是知道来人是谁的。
“是你姑姑,前些天我给她打电话了,毕竟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了。”
方四同的口气像是在哀求。
方锦咬紧了红唇,她不想违背父亲,可是一想起之前姑姑一家对她们父女做的那些事,她始终不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