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宸觉得很惊讶:“怎么会气跑了?
这两个老小孩又闹性子了是不是?”
“正是。
根据任逍遥前辈所言,二人是因为世界上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争执不休,至尊太皇太后嫌弃任前辈幼稚,不懂得顾及别人感受,还骂他任、任老屁,后一怒之下离去。”
叶宸:“”这俩老小孩果然都不省心,至尊太皇太后明明自己也幼稚的不行。
“他俩争吵时,洛阳前辈宁王还有那个谁没规劝吗?”
跟随朱离的那个人,叶宸叫不上名来。
“劝了,无效!洛阳前辈、宁王还有劳伦将军第一时间便进行了劝和,可惜任前辈和至尊太皇太后争执起来谁也不服谁,大家劝了一会儿依然没用,两人赌气不说话。”
“那时候正是晌午,洛阳前辈负责看守两人防止再起纷争,而宁王和劳将军因为要煮午膳便去了厨房。
“等二人煮完午膳去喊大家吃饭时,这才发现至尊太皇太后忽然消失了,大家寻遍附近都不见踪影。”
叶宸立刻捕捉到话中信息,奇怪问道:“洛阳前辈不是负责看守他俩的么?
到底是怎么给至尊太皇太后跑了的?”
“回王妃,当时至尊太皇太后说要去后院茅厕,洛阳前辈无法跟随,只得占据地形站在院子中央。
一边遥望屋前树上坐着的任前辈,另一边时刻留意去往后院茅厕的至尊太皇太后,谁知任前辈忽然兴起在树杈上翻起了跟头,洛阳前辈不由多看了几眼。
等宁王喊大家用膳时,这才发现茅厕中的至尊太皇太后许久还不曾出来。”
“众人在外面连续呼唤,可茅厕内并无任何声响,最后劳将军硬着头皮掀开茅厕帘子,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至尊太皇太后不知所踪。”
“至尊太皇太后赌气离开,大家都很着急立刻分头寻找。
尤其是任前辈一脸懊恼,又恼又气,说这个小丫头一如既往的不听话,他一定要把她抓住好好教训一顿。
可是大家找来找去都没有发现至尊太皇太后的身影,直至我们返回之前。”
亲信一口气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叶宸简直无语了。
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感觉就像过家家,欢乐得很。
白擎夜也很无奈,“宸儿你先别急,听他继续说好消息。”
“是!”
亲信接着又道:“好消息就是寻找两日无果后,宁王突然在至尊太皇太后房间内发现一封信,信上写着至尊太皇太后原来是因为收到师父消息,执行任务去了,让任前辈洛阳前辈和宁王劳将军安安稳稳待着,也不用去找她,她执行完任务还会回去寻他们的。”
这至尊太皇太后分明是故意!叶宸狐疑望向白擎夜:“老祖宗的师父不是任前辈么?
怎么又凭空冒出个师父来?”
简直莫名奇妙,从来没听说过。
白擎夜摇摇头更不知晓,两人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至尊太皇太后葫芦中卖的什么药。
但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是真的,说明至尊太皇太后已经早谋划离开这件事,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不过是表面上的导火索。
可怜的任前辈,被至尊太皇太后涮了一把,还在咬牙切齿想把人家抓回来教训人家一顿。
“属下无法继续等下去,只能先把王妃的信留下,然后赶回复命。”
叶宸和白擎夜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
碰上这样童心未泯的老人家,谁能奈何?
白擎夜摆摆手:“你们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
两名亲信双手抱拳行了礼,便退下去了。
叶宸揉揉眉心,将身体靠在榻背上:“之前我以为老祖宗身子骨羸弱,还幻想着她离宫之后会好好颐养天年,却不曾想到,离宫后的她依然不消停。”
白擎夜仿佛有心事似的,碎碎念着:“执行任务、执行任务”他忽然心念一动:“又是执行任务!哎宸儿,你有没有联想过或许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叶宸眼前一亮,“对,我之前碰上我师父时他也是这么和我说过,寻找睚眦真君是任务,还说过阵子我们就明白了。”
“所以说,至尊太皇太后突然冒出来个师父,会不会也和这件事有关?”
叶宸忙不迭地点头:“有很大可能。”
“师父们曾经说过,我们都和五脉天相有关。”
“”然而就在两人商讨完这件事几天后,叶宸上街路过庆丰银楼,姚君灏突然让人将她喊住。
来到二楼雅座,璎璎恭敬上完茶便退下,叶宸让桑娜和阿依塔也退下。
对姚君灏道:“姚先生坐下说话,这里没有外人不用拘谨。”
“多谢王妃。”
姚君灏在叶宸对面坐下。
叶宸端起茶杯浅酌一口香茗,看向对面:“姚先生请说。”
姚君灏似乎有难言之隐,顿了一会儿才开口:“王妃应该知道我学过通灵和易经卜算之术。”
“这是自然。”
叶宸是受益者,自然知根底。
“但是,我昨晚卜算出一个惊天的坏消息,不知王妃怎么想?”
叶宸凝眸问道:“是什么消息?”
“灾难,大周国将有特大灾难。”
姚君灏稍稍阻止了一下语言,谨慎说道:“具体是何灾难我能力不足无法测算出来,但可以断定这个灾难毁灭程度之巨大,若是处置不好,整个大周甚至边疆他国都会波及。
所有触及之地尽毁,再无人烟。”
叶宸震惊不已:“天呐,这是不是真得?”
姚君灏脸上带着少有的凝重,点点头。
他这个人长得一副好皮囊,性格温尔雅礼度委蛇。
叶宸只觉气息陡然一紧,一股闷气如泰山压顶。
姚君灏没有理由撒谎或者骗人,能让他如此紧张严肃,只怕是真的。
“姚先生你先冷静一下,我且问你,对于这个卜算的结果,你有多大把握?”
姚君灏毫不犹豫答道:“八成!”
八成是个概率非常高的数字了。
叶宸心里把这件事重新捋了捋,很快沉住了气。
姚君灏卜算的只是最坏结果,现在既然已经提前知晓,可不可以规避?
哪怕想尽办法化解一部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