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胥『露』出了一副狰狞而阴险的面孔。
那嘴角,噙着一抹邪笑。
而何不苟则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双眸紧紧地盯着庄胥。
“不……不可能的,这不可能!地狱烙印是不可能被轻易化解掉的,你在说谎!”
“呵呵……”庄胥不屑一笑,“是啊,的确不容易。”
“但是!”
“不容易,并不代表着不能!”
“我,正好把它化解了。”
“而你,当了我这么多年的主人,也耀武扬威够了,现在……”“你是时候去死了!”
言罢,庄胥便准备动手。
“等一下!”
何不苟一脸不甘的样子。
“庄胥,既然你已经打算好了要对我动手,为何之前还要故意暗中做手脚,让我附身在你身上,从而逃过刘言的杀招?”
刘言也是有些不解。
是啊!既然庄胥已经打定好了主意,要铲除何不苟,并取而代之,何不让自己直接轰杀了何不苟呢?
那样的话,岂不是更省事?
庄胥戏谑地笑了笑。
“哼哼,那是因为,我更喜欢你死在我的手里。”
“还有就是,之前的时候,我也不敢保证,体内的地狱烙印到底有没有被清除,所以,就只能先救下你了。”
“而就在你附身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清晰地感应到,那种受你神魂束缚的感觉消失了。”
“所以!”
“我终于确定,你留在我体内的地狱烙印,的的确确被化解掉了。”
“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吗?”
庄胥邪笑着。
那阴险的嘴脸,实在让刘言无法相信,这真的是当初那个待人和蔼可亲的庄伯。
听了庄胥的解释,何不苟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啊,你的心机,居然藏得比我还深。
不过,庄胥啊庄胥,你真的以为我没有留下后手吗?”
说到这里,何不苟的神情不禁一凛。
“哼!除了地狱烙印,我还在你身上……”“哈哈哈……”庄胥突然大笑了起来,然后一脸不屑一顾在地看着何不苟,“你是想说,你还悄悄在我身上留下了一道封印?”
何不苟的声音一滞,双眸紧紧地盯着庄胥。
庄胥继续冷笑道:“可惜啊,那道封印,同样也已经被化解掉了。”
“何不苟,这都得感谢你当初派我出来执行任务,我正好来到这座山上,获得了一个天大的机遇。”
“不然的话,哪有今天?”
“所以!”
“你可以去死了!”
咔嚓!再也没有给何不苟说话的机会,庄胥的手用力一折,直接捏断了何不苟的脖子。
同时,更有一股磅礴的先天真气,狠狠地冲入何不苟的体内,将其灵魂抹杀掉。
随手将何不苟的尸体扔在地上,庄胥才戏谑地看向刘言。
“我的好徒儿,为师替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你想怎么报答我啊?”
“不如你告诉我那幅金丝图在什么地方,我把你旁边的那个小女娃抓起来,送给你当礼物,你看怎么样啊?”
“对了,还有上次你从古籍里得到的那半张龙脉图,也是时候还给我了。”
闻言,刘言的双眸微微一缩。
当初得到那半张龙脉图的时候,庄胥还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可显然,他是清楚的。
“怎么?
你以为我真不知道那半张龙脉图的事情?”
庄胥戏谑一笑。
“别天真了,那就是我藏在古籍里的,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从那本古籍里发现龙脉图。”
“乖徒儿,为师向你许诺,只要你把那半张龙脉图还给我,再交出那幅金丝图,等我从金丝图中找出线索,寻找到另外半张龙脉图之后,这天下,就是你我的。”
“到时候,你将是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的存在。”
闻言,刘言心头一阵恍然大悟。
原来,刘邦斩白蛇金丝图中,并没有藏着龙脉图,而是藏着寻找到另外半张龙脉图的线索。
难怪地狱的人想要得到刘邦斩白蛇金丝图。
原来如此!旁边的蓝特丽娜,并不清楚刘言和庄胥所说的东西,但也能听出一些门道来。
只不过!此时此刻,她也『插』不上嘴,一切全都只能交给刘言。
“怎么,你觉得做一人之下都配不上你的身份?
那等我百年归墟之后,这天下依旧是你的,那时候,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好徒儿,你好好想想吧,这是何等美妙之事?”
“这天下间,所有的美女都任你享用,所有的权势都任你差遣,你可以为所欲为!”
“没有人敢对你说半个不字。”
“这你还不满意吗?”
庄胥的脸上全是自信之『色』,他相信,这样的条件,足以打动任何一个人。
可刘言却是失望地摇了摇头。
“庄胥,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吗?”
闻言,庄胥的神情不禁微微一凝,沉声道:“看来,你是不准备答应了。”
“当然!”
刘言一脸十分肃穆的样子,胸膛也随之挺起,“我堂堂华夏男儿,顶天立地,岂能与你这种垃圾同流合污!”
“刘言!”
庄胥的声音顿时沉了下来,“你别忘了,我现在已经是先天宗师,而你,却是重伤在身。”
“敢跟我作对,你就是找死!”
刘言淡然一笑。
“庄胥,你还真以为就凭你那点实力,真能重伤我?”
庄胥紧盯着刘言看了片刻,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呵呵呵,刘言啊刘言,你演得倒是挺像的,要不是我亲自出手重伤的你,我还真以为你说的都是真的呢。”
“哼!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为师心狠手辣了。”
呼……声音落下的一瞬间,庄胥的身上顿时涌出一股强大的先天真气。
虽然他现在的修为并不稳定,但那股凌驾于内劲武者之上的可怕气势,却是显得犀利无比。
站在刘言前面的蓝特丽娜首当其冲,被那气势『逼』得面『色』有些苍白。
刘言上前两步,将蓝特丽娜挡在了身后。
“刘言,我没事的,我可以替你挡……”“蓝特丽娜。”
不等蓝特丽娜说完,刘言便打断了她的话,并且回头深深地看着她。
“我是个男人,这一辈子,都绝对不可能躲在女人的背后。
你今天为我所做的这一切,我会记住的。”
“现在,就让我与庄胥做一个最后的了结吧。”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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