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国这个特别古老的年代,无论什么病,只要能传染,那就是瘟疫。
下场一般情况下只有一个,火烧。
不能说掌权的残忍,实在是不能冒险。
不过,老祝融到底无法狠心将祝融给烧了,族人们也不愿意看到善良的祝融被烧掉。
那么,就剩下唯一的办法了,就是驱逐,扔到荒野里面。
老祝融不得不扔。
“你们不能扔掉祝融和火婆婆,不能。”
部落大门口,七八个魁梧的汉子,才勉强控制住暴走的袁谭。
许多人看向孟获,他们都知道祝融是孟获的心上人。
而此刻的孟获,万分悲痛,目光是万念俱灰。他很喜欢祝融,但一个得了瘟疫的人,他必须要作出理智的选择。
“爹,你一定要照顾好秋落,照顾好你自己。”祝融反而处之坦然,作为祝融部落族长的女儿,出生即赋予了守护部落的天职。
就算族人允许她留下,她也不会留下。
唯有二个人割舍不下,最不放心的就是袁谭这个大傻子。
祝融是火婆婆的徒弟,而袁谭是她唯一的徒弟,师徒二人朝夕相处,就如同古墓派的杨过和小龙女一样,没有感情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祝融!”
袁谭心中则只有一个人,就是他的师父祝融。
在他的呼喊中,祝融从容一笑,“秋落,你一定要成长为真正的勇士。”说完扛起行囊,搀扶着火婆婆走向远方。
火婆婆拄着拐棍,颤颤悠悠,“小崽子,咱们这是去什么地方?”
“去先祖们跋涉过的地方。”
“哦,那太好了。”
火婆婆大部分时间都是老年痴呆的。
部落的族人们,流下了眼泪。
三日后。
祝融为了全族的安全,舍生取义,牺牲自己,老祝融当然不能让女儿空着手进入荒野。
背囊里面是全副装备。
祝融不愧是原始部落的第一女战士,精通野外生存,贝爷德爷很多地方也要自愧不如。
她在背风干燥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山洞,用炭火将里面彻底烘烤了一遍,驱赶了所有的昆虫和小动物。
这里就成了她和火婆婆过日子的地方。
每一天,祝融都会遥望部落的方向。
今天也不例外,夕阳,更是勾起了她许多回忆,“也不知道爹和大傻子怎么样了,咳咳咳。”
祝融一般不称呼袁谭大傻子,不过大傻子的称呼真的很顺口,很有一种亲切感。
“咳咳咳。”山洞里面也传来火婆婆虚弱的咳嗽声。
祝融又剧烈咳嗽了一番,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十分滚烫,差不多要烧到四十度了。
木长老的判断是准确的,她不怨恨自己被赶出来。
“祝融。”
远处传来呼唤。
祝融看过去,袁谭出现了,她觉得肯定是发热,烧的自己眼花了。
使劲揉了揉。
袁谭还在,并不断接近中。
一瞬间,祝融很感动,眼睛里出现了泪水。要知道她在这里许多天了,没有一个族人来找她,来的人反而是袁谭。
应该是因为傻,所以不知道危险吧,但祝融依旧很感动。
“你别过来,你会被传染的,你这个笨蛋根本不知道这么做有多危险。”
祝融喊了起来,并捡起石头,投掷了过去。
“祝融,我当然知道这个病多危险,我是来给你治疗。”袁谭当然要解释清楚,并非盲目而来。
祝融:╭ō╮,知道危险还来?果然是自己的好徒弟。
什么?能治疗?
虽然一点也不相信,但怎么内心比刚才更加感动了呢。
“别开玩笑了,你不要再过来了。”祝融尖叫起来,“你要是再过来,我是不会让你会部落的,咳咳咳。”
“那我就不回去了。”袁谭语气憨憨,但却十分坚毅。
终于,两个人近距离的见面了。
祝融是又气又感动,立刻拿出来了绳索,准备把袁谭绑起来,以免这个二傻子又返回部落。
然而,她发高烧,一阵头晕目眩,坐在了地上,“你打算怎么治疗?”
袁谭也背着一个旅行包,此刻从里面拿出了针管针剂,打开后吸了满满一管子,还推出来了里面的空气。
祝融刚才也只是不切实际的报有些幻想,看着这奇怪的东西,反而有些信了。
原来袁谭又进来百货大楼,他感到这个神秘的雄伟建筑,能够帮他的忙,就如果捕鱼伐木的时候一样。
果然,有医术。不过雄伟的建筑说他以前付过费,可以免费激活一下。
所以,袁谭脑海里就重新拥有了现代化的医学知识。
现在可以确定,祝融和火婆婆得的是鼠疫,现代是有特效药的,就是袁谭带来的针剂。
“把水打进身体里面能治病?”祝融醒过味来,一抹滚烫的额头,感到自己肯定是烧糊涂了。
“这是药水,特效药。”袁谭高举起针管,那尖尖的长针,在阳光下锋芒侧漏。
“怎么看怎么是杀人的利器。”这时候,火婆婆拄着拐棍走了出来。不糊涂的时候,这位老太太充满了年长者的睿智和老而弥坚的气势,“老身多年以来也懂得医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清澈的药水。”
也难怪老太太和祝融怀疑,毕竟这个时代所有和药有关系的,全带有颜色。
袁谭这一管子分明就是水,能治病?
“这你们就不懂了,打针可是先进的医术,据说领先这个时代一千八百年多年。”袁谭负手而立,充满了傲然。
老太太眉头一皱,这个人果然一个傻子,还一千八百年后。
说的煞有其事。
“那你打算怎么打针?”
袁谭一笑,气度全无了,憨憨道:“肌肉注射。”说完还比划了一番。
祝融:ヾ`Д′
对于一位古老的南蛮女战士来说,一个二傻子挥舞着锋利的针头,说要给她肌肉注射。
一拳打出去。
祝融气呼呼看着晕倒在地的袁谭,还一千八百年后的医术,多傻才能编出这样骗不了人的谎言,还肌肉注射了,差点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