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小姐离家出走了。”
郑晚晚离席后不久,忽然有人过来报告。
听了这话郑夫人一慌,马上就要起身。
结果郑健又是啪的一下拍桌子,“坐下!”
额大家都不好说话。
“天塌了吗?继续吃!”
郑夫人到底于心不忍,“万一出什么事呢?”
“能出什么事?她说的好听,你看她是不是带着离家出走的、天天花着家里的钱跟我谈独立,可笑。”
陆长歌一看不对劲,这家伙事情越闹越大了,毕竟还是正月里,可不要真出什么大事。
“干妈,要不我去看一下吧?”
郑夫人心里忽然流过些柔情,还好这是个懂事的孩子。
“有事打电话过来。你帮我好好劝劝。”
陆知远也和他交换了一下眼神。
郑健一直低着头没再说什么。
于是乎陆长歌这就去了。
毕竟亲生父亲,说不担心是假的,所以他没有拦着陆长歌,并且还看着这小子的背影叹了口气,
看人家多懂事,知道大人脸面拉不下,马上就get到了,倒也体现不出什么高超得不得了情商,但是对于社交气氛的把握就很到位。
而且也只有他最合适了,慢慢毕竟小。
郑健想来想去不开心,忽然又对陆知远很不爽的说:“你这个家伙凭什么生的这样的儿子?”
我靠,你这叫什么话?
陆知远很冤,表情哭笑不得的说:“你这迁怒于我就有些蛮不讲理了吧?我招谁惹谁了?”
郑健也是气的,看老朋友这样子也觉得有些滑稽,无奈笑了一声,“当然怪你!你惹到我嫉妒了,我不怪你怪谁。”
“你看,你看,你看。”陆知远拉着王旭一同批判,“早就说过这家伙像个土匪,还真是一身的土匪气息!”
王旭深以为然,又劝道:“教育孩子还是不能那么独断粗暴,你还当是行军打仗呢,拍桌子、瞪眼睛、大嗓门?你说啥就是啥?那一套行不通了。”
“不提了,不提了。我看这小丫头片子没了我她能怎么过!身在福中不知福,她早晚知道,没有我她什么都不是。”
一头犟驴。
劝了跟没劝一样。
他俩也是没办法了。
只能看看陆长歌了吧。
实际上,陆长歌这边一路小跑了过去,看到郑晚晚拉着个大箱子往车子的后备箱里放。
嚯,真离家出走啊!
郑晚晚也看到他了,瞥了个白眼,就当是没看到他,一副完全不想理人的样子。
陆长歌也不管那么多,拉开副驾驶的门就坐了进去。
这下郑晚晚急了,赶紧坐进车子撵人,“你干什么?!给我下车!”
上来就怎么会下去。
陆长歌把安全带也拉上,“开吧。我看看你们这些大小姐离家出走怎么个出法,以后万一我爸也逼我,我也离家出走,用得上。”
“哼。”郑晚晚很是不屑的说,“陆叔叔怎么会逼你呢?大家都喜欢你。你多听话呀,嘴多甜啊,就爱对他们歌功颂德,说他们都是成功人士。”
“嫉妒了?”陆长歌逗逗她。
“什么?嫉妒?你开玩笑呢吧?我脑子坏了我嫉妒一个马屁精?”
“你这个孩子说话确实是有点冲。”
“我比你大!”
“废话少说,你是不是离家出走?开不开车?走不走?”
郑晚晚有些气苦,她是明白了,这个家伙不会下车的,无奈之下也只能发动车子,最好开的远远的,到时候不载他回来!
大过年的看他到哪里叫车子!
这么想着,也就真的开走了。
陆长歌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舒服。
郑晚晚倒也奇怪,怎么这个人一句话不说呢?
路上几次用余光扫了他,发现这混蛋竟然休息起来了!
还是人嘛!
“陆长歌?!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嗯?”鼻音有些重,“你开的这地儿哪儿了?我对深圳也不熟。”
“最好迷路。”
车子绕了感觉有四十多分钟,最后是开进了五星级酒店的停车库。
“海岸酒店。”陆长歌抬头望了一望,“你离家出走,就住这儿啊?”
多少觉得有些离谱。
“要你管?”
哎,有钱人家的孩子真是能折腾。
陆长歌也跟着上去了,好家伙还是个豪华套房来着,极宽阔的海景视野,不知道还以为来度假的呢。
“看来你在这里会住得不错。”里里外外看了看后,他说道:“那我再沙发上躺会儿。不打扰你,你自己一个人静静吧。”
于是双手插着裤兜懒洋洋的准备摊下去。
郑晚晚一脑门子的问号。
这个人究竟在搞什么?
“喂!你有毛病啊?”
陆长歌疑惑,“我怎么了?”
“你就跟着我过来,知道我住哪儿?”她嗤笑一声,“你不会是想要回去告诉我爸我在哪儿,给他提供这一条信息再让他夸你一顿?我告诉你,你想错了,他不会找来的。”
陆长歌表情平静,“喔,我知道了。”
“你!”
又要急,又要急。
陆长歌耸耸肩,“我想你误会一件事了。”
“什么?”
“你可能觉得我跟着你出来是来安慰你的,但其实不是,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确实就是想看看你在哪儿而已。也不是为了讨好,算是一种责任吧,只要你不出事就行了。”
“至于,你想怎么哭,怎么难受,你随意。我不打扰。”
说这话的语气冷漠,表情欠揍。
“你给我滚!”
“现在还不行,现在就回去不太好,至少得等到大小姐您气消才行,如果你想我走,就快点平复心情,不要一副要自杀的样子。”
郑晚晚肺都快要气炸了,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往陆长歌的身上扔。
她真实无法理解,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先是无耻,再然后耍流氓,现在连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了。
“你还是不是男人?”
陆长歌无奈了,“我的晚晚姐,今天可是你和你爸吵架的啊。惹你的不是我,别朝我撒气。”
如果他要说什么类似孝顺父母的屁话的话,那肯定是要据理力争和他互骂一通,但没想到人家对你的情绪丝毫都不关心,甚至连基本的同情都没有。
郑晚晚也明白了,他仅仅是要确认自己不会出事这一点而已。
“可恶的臭男人!”
似乎情绪又有些转为很气氛于这个混蛋的态度。
陆长歌干脆撕了些纸把耳朵给堵住,以此来表达既不想和她说话,更不想听她说话的态度。
郑晚晚心想摆什么臭架子,我还讨厌你呢!
这么想着也干脆转身去了另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