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不仅吊,而且自信心爆棚,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觉得自己配得上这样一个如大熊猫一般珍惜的宝藏女孩。
大概也不是勇气,而是脸皮太厚了吧。
没过一会儿,裴玉莹也从活动室里出来了,她似乎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还以为陆长歌在奇怪的发呆。
“在看什么?”她走到身边问。
“青春。”陆长歌骚包的说。
“喔。”裴玉莹淡淡的答,又问道:“你今天,究竟为什么要忽然加入我的社团?”
“额……其实,我仔细的想过我自己。”
“你自己?”
“对,虽然我家里很有钱,人又帅气,也聪明,还很平易近人,但是我过去太过于放纵自己了,把大量的时间浪费在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我要改变!”
裴玉莹瞳孔震颤着:这陆长歌……难道要学好了吗?
“我决心要当个好人!”他眼神坚定的说。
“有什么我能做的?我愿意帮助你。”
陆长歌:“那太好了,上周审计学老师留的作业你愿意帮我完成吗?”
裴玉莹的眉毛忍不住跳了跳。
“不……不愿意。”
“不行吗?”陆长歌略显失望,“我知道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身后的姑娘始终没有动摇过自己的抉择,
因为,她也是个学渣。
其实作业也不难,就是看《华尔街》这部电影,并写观后感。
看电影,
观后感。
这个和让你先爽了却让你掏钱有什么区别?
没过一会儿,顾星眠便把地址给发了过来。
「刘家菜馆,530」
这是长陵大学附近的一个挺有人气的餐馆,店面没有宏大的感觉,但是清爽干净,所以才能叫女孩子接受并喜爱。
陆长歌基本压着时间点到,一进去便看到两个女孩坐在四人桌的那张沙发上,
面前的两杯热水冒着腾腾热气,紧邻着窗,外边儿是不停穿梭的长陵大学学子们。
夕阳的余晖晕染着天空泛红,拉长的身影也落在顾星眠的肩上,时近黄昏,心门被猛扣,
萌动的侧脸真是一番独一无二的秀。
许多青春类的电影也演绎过这样的画面,看着莘莘学子们,仿佛就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幻想着时光倒流,那么就不会有遗憾。
“学长。”顾星眠看到了这一脸微笑的人。
陆长歌走过去坐下。
她的确带了个朋友过来,看起来有些男孩子气,也略黑,不像顾星眠白的散发香气一般。
这人似乎大大咧咧的,几乎没多少女人味。
还买一送一呢。
牙根疼。
“朱婷,这是今天帮我的学长,陆……陆……”
“陆长歌。”
“是,陆长歌。这位,我的室友。”
可能是感受到了这份尴尬,顾星眠自己都‘嘿嘿’的讪笑一声。
陆长歌不禁无语,刚开学,本来这俩姑娘应该也没多熟吧,相当于三个陌生人。
尬得脚指头想抓地。
陆长歌于是提议,“要不这样吧,你干脆把你另外两个室友也叫上,我那三个室友也在聚,人多了,可能会不那么尴尬。”
顾星眠有些犹豫,看着为难,“8个人啊,我可能没那么多钱。”
陆长歌噗嗤一笑,“我付钱。”
可惜朱婷似乎也怕麻烦,“下次吧,现在我们来都来了。”
好的吧。
本来想让哥儿几个发挥一下力量,把这些碍事的都支开的。
“果然是中国人四大原谅,”陆长歌正好想起这个梗。
“什么四大原谅?”
“来都来了,大过年的,人都死了,都不容易。”
顾星眠和朱婷相约而笑。
要是徐飞见了又要忍不住破口大骂,这混蛋就知道逗女孩子开心!
笑起来,气氛就好多了。
陆长歌问道:“顾星眠,你为什么想要加入青春文艺团?”
“嗯,喜欢嘛。以前一直在读书,也没时间学,所以一直想着上大学后能接触一下。”
“想接触什么?”
“吉他。”
吉他……如果练吉他的话,手指应该也会灵活一点……
陆长歌捂了捂脑袋,
妈的,我是真的有点过分了。
“但是我听说弹吉他,会很疼。”朱婷终于找到机会插嘴。
顾星眠略表担心,“听说了,会红肿,好像还蛮疼的。”
陆长歌则意味深长的说:“这个很快就不痛了。”
“多快?”她睁大着眼睛,认真问。
朱婷则用桌子下的膝盖碰了碰她,这傻孩子,跟人讨论的像真的似的。
但是也很显然,这个陆长歌不是好人!
星眠妹妹如此单纯的孩子,遇上这种魔王怕是没什么好处可得!
不一会儿,端菜阿姨给他们上了一份西红柿炒蛋,醋溜土豆丝,蛤蜊炖蛋,还有一份红烧肉。
顾星眠直接问那位阿姨要了一份米饭,上来就给自己盛了一大碗。
“这顿就是请你了,谢谢你今天帮我。”
陆长歌也说:“客气了。没有因为开学那天恨我就行,我那是逗一下我朋友。”
“别说了,还是吃饭吧。”
顾星眠刚扒拉一口。
陆长歌就问:“你这样吃米饭,不担心吃胖吗?”
好家伙,这句话直接给小姑娘给问住了,顿时这些菜都不香了似的。
她略有忧色的把碗里的饭给匀了出来一点。
“我本来在想,好不容易出来吃一顿,所以要多吃点来着。”她还挺认真的,用带着恨恨的语气道:“而且,这顿还是我花钱的呀。”
陆长歌开始了演绎,一点痕迹都没有的,仿佛刚刚那句话是无心之语。
“没关系,反正也没什么事,一会儿我带你去吃些不长肉的。”
呵呵,怎么能让你吃得饱饱的,人是吃饱了就想回去睡觉的。
“吃什么能不长胖?”
陆长歌继续吊,“先吃,一会儿告诉你。”
顾星眠果然有了好奇心。
朱婷则有些警惕,“连续吃两顿?不好吧。要是隔几个小时的话,那时间也会很晚。”
一说到时间很晚,顾星眠果然颜色异样,这是个敏感的词,敏感的事,还有,敏感的人。
“那算了吧。”她缩了缩脑袋说。
陆长歌无语,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不久,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他精神一震。
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柔和。
“喂,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