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中旬,东非发生了一件足够影响科技进展的大事。
索马里科技部宣布将和救世主公司共同投资200亿美金加大非洲科技文明建设,这笔钱,将用于高层次人才经费,其中包括“救世主科技奖”金奖得主、索马里科学院院士(包括外籍),根据项目评估给与经费。
在雅虎上的宣传更是露骨用双语写着:Let'sbsp;theworld(让我们改变世界!)
将会在厄尔皮斯画出一片大约1800平方公里的土地建设各类研究所。
有钱,就会有设备,这对于某些科技狂人来说绝对是心动的诱惑,就比如鹰酱家,资本家从来不会投入无缘无故的实验当中,所以,也可以说,资本推动了社会的发展,正如,电池这行业,如果不是因为能够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利益,你以为会有那么多人将钱投进去?
不过,就算未来电池能源能够替代其他能源,包括石油在内的不可再生资源都不会失去作用,因为有一帮维护这群利益的资本在,鹰酱满世界找人打架,不就是为了石油?
资本是残酷的,但同样,也充满了人情世故。
所以像索马里科技部和救世主公司这样“毫不讲理”的直接丢出200亿美金,简直就是杀人诛心,最重要的是,在后者官网上写着这么一句话:我们愿意为任何梦想买单,如果您的实验足够吸引人,我们将不会限制资金上限。
也就是说…原则上如果你足够屌,那么你应该做的就是安静的想想,实验进展,不用抠抠搜搜,担心经费。
而目前能享受这一待遇的,外部人员目前没有,而公司内部,当然是尼古拉.特斯拉,他一从纽约回来,表示自己想要进行研发,唐某人那叫个开心,这就是个人形外挂,兴许他什么时候突然抓住那一闪而逝的白鸽,像那著作中的陆先生一样研发出惊世骇俗的武器也不一定。
当然,科学家的事情得需要灵感和…钞票。
就算是诺贝尔学家能做到财务自由,可也没有人会拒绝这么一个有钱的赞助,同样也将原本那唐刀像是怄气下成立的“科技奖”拉高了层次。
科学家的知识是用来创造财富的,他们也无法免俗。
厄尔皮斯.普尔黑利大街。
一座三层小楼拔地而起,在门口挂着牌匾:科技局专利申请处。
听名字就知道是索马里科技部所以,几乎这里的电话每天都被打爆,安排了20名坐席每天接电话。
“抱歉,先生,您说的用海水代替石油的办法很震撼,但我们认为,您需要携带自己的试验品和相关数据来索马里进行验证。”阿姆斯特朗女士还是很“亲切和蔼”的。
“那你们给我卡里打几万美金,我要坐飞机。”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很抱歉,我们没有提前打款的业务,请问还有其他需要吗?”
对方一怔,就显得很焦急,“喂喂喂,你们为什么那么小气,我这可是能够改变世界的研究。”
阿姆斯特朗笑着说,“欢迎您的来电,再见。”挂完电话后,她这脸色就变得难堪,“臭狗屎!法克!当我是白痴吗?为什么不说月经变成毛血旺?!”
在厄尔皮斯有几家华裔开的菜馆,毛血旺算是其中的“精品”,非洲人很少尝试这种食物,但吃上后,就有点爱不释手了,当然,现在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阿姆斯特朗想要骂娘。
自从科技部门将咨询电话对外公布后,他们一天能接到超过上千个电话,许多都是想要骗取经费的,就像是这种,水能代替石油?哈哈哈,好大的玩笑。
最离谱的,有人打电话“悄悄咪咪”的说,他手上有外星武器图纸,只需要一小笔钱就能转让给索马里,更有甚者说解决了核反应堆小型化,需要100亿做经费。
对于这些人,阿姆斯特朗她们还是很礼貌的。
但正如领导开会转达意见时说的,“如果申报者不是博士,完全不用考虑,一个连博士都考不上的废物(包括我)谈什么研究?文件没规定,内部规定,最低申报者学位不是博士的,一律不考虑,诺贝尔获得者优先登记,向上审批。”
不能否认民科内有大神,但大部分民科…
这么说吧,兔子家的科学院门口每礼拜可以收到上百封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论文,门口的老大爷都能瞎掰扯几句出来,民科对于某些人来说是挑战,但对于正经科班的人来说,稍委婉些:麻烦读个书。
听到阿姆斯特朗的牢骚,边上正好挂了电话的同事也很无奈的耸耸肩,捂着脑袋,“看样子,又得叫外卖了,中午还得加班。”
索马里公务员的福利很棒,但同样,压力也大,像科技局这种地方,清水衙门,百年都难得来一次人,除非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上去,但现在“活”忙得很。
“阿姆斯特朗你要吃什么?我中午点炒糊糊面。”同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后,拿起电话询问道。
“我要炒面。”
“我要炒粉丝。”
“给我来一杯咖啡,谢谢。”
…
同事们七嘴八舌的说,那订餐的对着电话那头就重复了一遍,然后很随意的说,“钱记在账上。”
在任何地方,官僚的权利都体现的淋漓尽致。
就算上面三令五申,但对于“人”这种生物来说,占便宜或者使用权利是根本不需要去学习的,就算是本就老实的阿姆斯特朗女士等人,也是认为这是“必然”。
而他们看了下时间,虽说中午要加班,但现在距离下班还有十几分钟,他们就很自然的将电话都挂了起来,这样,别人就打不进来了。
然后几个人坐着互相聊天,以前都这么干,但明显今天就翻车了,正在收拾桌子的阿姆斯特朗发现柜台前站着个人,她扭头去看,然后发现是一名女士,很年轻,大约四十多岁,但眼神中布满了沧桑,金发碧眼说明这是个欧洲女性。
“你好,有什么事吗?”阿姆斯特朗诧异了下还是问道。
“我来登记申请一笔经费。”女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坚定,阿姆斯特朗上下打量了下她,点点头,打开电脑中的文件,随口问,“你是有什么实验吗?”
“我发现了一种新的放射性物质!”女人一说起自己的工作就变得很狂热。
放射性物质?
阿姆斯特朗有点不明白,她的学历不足以支撑她明白这些,但还是点点头,“您的名字是。”手放在键盘上,准备打起来。
“玛丽亚·斯克沃多夫斯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