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怜香早上还问保姆:“今天几号了?”
“2号了,阿姨,你想大章他们二个了?”
保姆看她有点神不守舍的样子,而且前天开始她就在念叨:现在月底了,两个小家伙也应该竞赛考试完了,不知道他们哪天回来。
“是呀,这两个小家伙,昨天晚上做梦都梦见他们回来了。”
由于是星期天,老董也不用去公司。
吃过早餐后,就拿个水管,放水在帮大章冲洗那辆吉普车。
保姆说他:“董总,洗它干嘛,让大章回来自己洗就行。”
老董:“反正我也没事,就当锻炼身体了。这车放了一个月没开了,上面灰尘都积这么厚了。大章他们回来肯定又要急着去学校的。”
他洗完车还想去清理庭院后面的杂草和树叶呢。
大章两人每次回来,都要把杂草树叶都清理干净一遍。
他们一个月没有来,围墙根的杂草又疯长了不少。
树叶也掉了很多。
外面寒风一阵一阵地吹,也不知道他们添加了衣服没有?
狼犬在草地上突然竖起了耳朵,它兴奋地汪叫了几声,朝院门跑去。
院门外两辆三轮车停下,只见温小芹开门进来。
大章扛着几个大皮箱。
后面还跟着两个陌生人。
“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
潘大章看见吉普车被爷爷洗得油光水滑,清洁如镜。
黄怜香满脸笑容地迎前来:“我说他们今天会回来,果然没说错。”
“奶奶,爷爷去洗那车干嘛,等我有空自己去冲洗就行。”
他对爷爷奶奶介绍黄天海叔侄。
“黄老板是京城开玉器店的老板,准备去缅邦矿山上收翡翠原石的,跟我熟悉,所以特意跟我们回来,看看的。”
他也向黄天海两个介绍爷爷奶奶。
黄天海也似乎恍然明白一样。
潘大章爷爷肯定是一个大干部,不然不可能会在冈州市中心会有一栋别墅,而且庭院内还停着两辆小车。
家里还请有保姆。
老董欢迎黄天海叔侄来家里做客。
潘大章把几个皮箱扛进家里。
“买个这么大的皮箱,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的是什么东西?”
奶奶好奇地问。
“奶奶,这是大章在京城收购的一百多幅画家的画作,师傅让我们多临摹其他名家的作品。”
她从皮箱里找出一对手镯,塞到奶奶手里,还把一对翡翠耳坠送给保姆陈姐。
“这些翡翠都是大章跟这位黄叔手里购买来的原石,加工出来的。其他的通过邮局寄回俞督了,特意挑出的这些,都是用来送人的。”
她掏出一串翡翠佛珠,递到爷爷手里。
潘大章说:“那个翡翠观音菩萨像也放到爷爷书房去。”
上了年纪的人天然对这种神佛有一种亲近感。
两尊观音像凋刻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一尊放在爷爷这里,另一尊就摆在月舟村家里客厅的香炉上。
潘大章也各送一枚翡翠板指给爷爷奶奶。
两老看着凋刻精美绝伦的翡翠观音像出神。
“这观音像凋初得这么精美,肯定是工艺大师的手艺。”
黄天海受到夸奖,心里也格外舒坦。
“我高薪从东南亚请了几位凋刻大师,他们几个的手艺,在京城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
他又对潘大章说:“小潘,单单你这两尊观音像以后都可以值大价钱,毕竟这位凋刻师的技艺在东南亚都是顶级的。”
温小芹看时间也不早了,匆忙说要去市场买点菜,中午多炒几个菜,招待客人。
陈姐对她说:“不用了,黄姨知道你们会回来,昨天都叫我买了许多菜,今早又去买了一些菜。”
温小芹打开冰箱,见里面鱼、猪肉、鸡肉,包括各种配菜都一应俱全。
她去捡了一些果品零食之类的招待客人,泡上茶。
“黄叔,肚子饿了吧,先吃点零食。我去煮饭炒菜,不用很久就可以开饭了。”
冈州人热情好客,只要有客人上门,都会把家中保存的小吃全部搜括出来,招侍客人。
她端到桌上的小吃有丰禾炸米粿,坪山烫粉,康南白糖糕,萝卜饺
这些小吃都是奶奶知道他们今天会回来,叫保姆去买来的。
“怕他们来不及吃早餐,那样回来热一下就可以吃。”
黄天海叔侄吃这些小吃,也觉得特别美味。
黄怜香也跟小芹进了厨房,她觉得有许多话跟她说。
陈姐帮助切菜洗菜打下手。
温小芹对奶奶说:“对不起奶奶,前几天没有提前跟你和爷爷打电话,每天都事很多。除学习外,我和大章还跟黄大师学绘画。对了,等下我给你和爷爷画一幅肖像画。我们现在画画的水平可以去外面街上摆摊赚钱了。”
她又兴奋告诉奶奶:我和大章都获得了一等奖,并且跟北大签订了保送资格协议。
也就是说不管后年高考成绩怎样,我和大章都可以被北大录取。
黄怜香高兴地连连夸赞:“这年头可以考取大学就已经不错了,想不到你们两人这么争气,全国最好的大学都提前把你们预录了。”
她也知道大章这孩子是个不甘平凡的人,他的理想目标都是很远大的。
冈州这个小地方肯定留不住他。
以后他们两个都会有辉煌的未来。
那样的话,以后他们之间肯定是聚少离多的。
在客厅,潘大章也在跟董卫东讨论这个问题。
“我去户籍办开到了户籍准迁手续,包括小芹的也办妥了,过几天就去把户口迁到京城去。”
董卫东点头说:“能够把户口迁到京城去,当然好。以后京城户口会很吃香的,有钱都不一定可以迁进去。”
潘大章想:凭他以后拥有的财富,想迁到哪个城市都不会有难度。
没有哪个城市会拒绝千万富翁甚至亿万富翁的吧。
不过还是不如现在迁户口省事吧。
潘大章提议说:“爷爷,你退休了,到时候你和奶奶干脆都跟我们去京城生活。到时大不了我再去买一个四合院我们自己住,到时也将你们两老的户口也迁到京城去。”
吃着美食的黄天海也是连连点头。
一个真正的特异功能者,不管在什么地方,肯定都是混得风生水起的。
老董听了高兴得眉开眼笑,心里如吃了蜜糖一样甜。
“这主意不错,可以跟你奶奶商量商量。”
老董其实早到退休年龄了,可是还是坚持在那个岗位上,也不知道他在卷恋什么?
潘大章决定劝劝他。
“爷爷,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辛苦干什么,早点把肩上的担子推到年轻人身上去吧。”
董卫东微笑说:“快了,再干三四年,把靠得住的年轻人提拔上来,我也可以放心退休了?”
他告诉大章:铁珊笼钨矿的严淦因为身体原因,提出了退休申请。
小郭管理钨矿后勤工作,这个月给他破获了一起企业职工严重盗窃钨产品的桉件,现在他正在把这一事件教训,向全公司八大钨矿推广。
潘大章迅速想到前世熊六福让丰禾镇的小舅子用改装的自行车,偷运钨砂,恰好被副矿长郭踢林抓获。
熊六福判了极刑,而郭锡林也因为这件事平步青云。
先是调到潘古山矿当矿长,然后他筹资建设了有色系统内最大的体育娱乐中心。
接着几年成功举办了地区运动会,甚至省运动会。
他的名气水涨船高,甚至钨业公司的名气也是全国皆知。
董卫东顺理成章把他调到公司任副总,逐渐让他接管了全盘工作,自己也功成身退。
“郭叔,是因为什么事立了大功?”
潘大章预料到是熊六福的事东窗事发了,但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一下。
董卫东指着茶几上一个件袋说:“里面那份件上说得很详细,你自己去看吧。”
潘大章看了件后,知道了整件事的发生跟前世没有一点偏差。
熊六福的结局肯定是跟前世一样了。
他想这事有可能会影响到熊兰。
她父母只有一个儿子,肯定会想尽办法去捞他出来。
这事发生的时间就是上个星期五,才几天时间。
此时他的BB机嗡嗡响了起来。
呼叫的号码是鹏程宾馆的电话。
他知道了肯定是熊兰打来的求救电话。
因为她知道公司老总就是他爷爷。
他电话回了过去。
电话里传来了熊兰的哭泣声。
“大章哥,我那个不争气的哥出事了,我想来想去,现在只有你才能帮他。你不帮忙的话,我哥那混蛋肯定死定了”
潘大章安抚她:“兰兰,你哥的事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我们今早回到冈州爷爷家了,明天回俞督,等我回去再说吧。”
不用她说他也知道了事情的所有过程。
坐在旁边的董卫东听见一个女孩哭泣着跟他打电话,皱了皱眉头问道:“大章,是谁跟你打的电话?”
有小芹这么好的妹子跟你了,你若是不知足,到处去惹桃花运,看我不收拾你。
“爷爷,是那个熊兰打来的。你见过几次的那个,她是我姐夫的表妹,长期在我家,现在跟我弟小章在俞督中学读初中。”
老董也记起来了。
“哦,记起了,那个叫兰兰的小女孩。她怎么了?”
熊兰和小章,他印象都不错。
潘大章指着件袋说:“这个犯事的熊六福就是她亲哥哥,他老爸命下就他一个儿子,平时闹得关系很僵,但是现在他出了事,肯定也是急得如热锅上蚂蚁的。”
他也明白了这一世事情可能会有所转机。
公司老大是老董,这事可大可小,要是被树为典型的话,这个企业内部的蛀虫被处以严厉的处罚,一点也不为过。
可是公司领导若是抱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态度,对犯法的职工给予严厉的教育,然后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想必也没人会有反对意见。
前世出了这件事以后,估计老董就是为了树立这个典型,一方面也是为了突显郭锡林的政迹,所以采取了杀鸡给猴看的严厉手法。
“哟,这么巧,这小子竟然还是兰兰的哥哥。”
老董本来心里有处理预桉了。
但是现在这事跟大章有一点点牵连,那么原先的处理决定就应该有所改变了。
旁边的黄天海这时也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他也不好表态说什么。
老董皱眉说:“处分是肯定要受处分的,要是移交司法机关,肯定是按照盗窃罪处置,若是盗窃数额巨大,有可能判极刑。”
潘大章此时也不好说什么。
老董说:“我给小郭打个电话问问,有没有移交司法机关?”
这时温小芹把炒好的菜端到餐桌上,顺便走过来让大章带客人吃饭。
听见老董在跟人打电话。
潘大章低声跟她说了熊兰哥因为盗窃钨砂被抓起来,有可能判重刑的事。
温小芹在厨房,把这事跟奶奶说了。
奶奶说:“你爷爷会处理这件事的,这年轻人也太不知轻重了,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呢?”
老董跟郭锡林打完电话后跟大章说:“人还关在护矿队,还没有移交俞督拘留所。我让小郭暂时不把人移交,单位内部给出一个处理决定。”
他沉思着说:“处分肯定是要处分的,况且这事已经上报到系统内各矿委了,要以此事为契机,对各矿出现的这种现象来一次整顿。”
潘大章先跟特训班打了一个报平安电话,又跟京城的师傅家打了一个电话。
“十点多到了冈州爷爷家。”
接电话的是师娘。
“平安到家就好。”
师娘安心地说:“大章,今天我帮你收了几幅画,按市价收的,花了六百多块钱。”
潘大章感激地说:“辛苦师娘了,你尽量帮我收画,有多少都收。”
师娘嘱咐他二人要坚持绘画练字,按照师傅的教导,完成作业。
温小芹也跟师娘闲聊了几句。
吃过午饭,黄天海对大章说:“大章已经来过你爷爷家,下次来也熟悉了。我们跟缅邦的那个老矿工约好了见面的日子,所以不能在这里耽误太长时间,我想坐今天晚饭后的班车去白云机场。然后明天坐飞机去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