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来恶人谷干什么?”
刚下了山谷,还没走几步,傅渊和江玉燕就被一个服装怪异的男人给拦住了去路!
其人面白如雪,身材清瘦,一身雪白的长袍,双手缩在袖中,苍白的面色,白得已几乎如冰一般变得透明。
“血手杜杀?”
傅渊看到对方的样貌特征,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了对方的名字。
“你们认识我?”
只见杜杀被傅渊道破名字,心下一惊,右手隐隐露出一只造型古怪的铁爪利钩。
“我们并不认识你,但却听过你恶人谷十大恶人之首血手杜杀的大名!”
当傅渊看到那寒铁利爪的时候,心中也是百分百的确定了对方身份!
原本杜杀的武器其实是右手剑,但却在燕南天闯入恶人谷的时候,十大恶人纷纷下场伏杀,其中杜杀就被燕南天直接斩断了右手,废去了大半武功!
最后杜杀意外在恶人谷得到一本《血手钻心》的秘籍,正好与他目前的情况符合,在右手断臂处按了一件铁爪利勾,苦练之下,便有了血手杜杀的名号!
“在外面听过我血手杜杀的大名?我杜杀自问学成《血手钻心》后,还从未出过恶人谷,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名号的?”
杜杀知道眼前这二位神神秘秘的蒙面人将他的底细都打听清楚了,必定是有备而来,心下更是警惕心大起,喝问道:“快说,你们到底是谁?否则休怪我铁爪无情!”
他们恶人谷十大恶人,全都是恶贯满盈之辈,仇家遍布天下,杜杀心中清楚,对方八成是他们十大恶人中某一位的仇家!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为了他的干儿子小鱼儿而来!
可是不管是哪一种,今天这二位都绝不可能活着离开恶人谷!
因为一旦有人活着离开恶人谷,那从今往后,原本安静祥和的恶人谷,便永无宁日!
“连大哥,我们给他那么多废话干嘛?直接将他杀了便是了!”
江玉燕对于连大哥杀人前还要跟一个将死之人讲那么多废话,有些不解!
要知道,连大哥在来之前就已经和她交代过了,速战速决,切莫拖延,不留活口!
但是怎么到了这儿,闲话就那么多了呢?
“哈哈~”
傅渊难得豪爽的笑了一声,轻轻拍了拍江玉燕的肩膀说道:“那玉燕你就动手吧!连大哥为你压阵!”
傅渊可不会告诉江玉燕,他这是习惯性的想要和敌人互相吹捧一下,显示一下自己的比格!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绝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
就算是一次次的突破底线,那也是因为他爱江玉燕,为了她的安危才去将人绑来交由她练功!
他虽有雄心万丈,是未来的正道砥柱,武林盟主,甚至是天下主宰,但却也是一个爱江山更爱美人的痴情种子!
他必须是正面形象,这是对双方感情的最佳束缚和羁绊!
一个阴狠毒辣,性格诡辩之人,终将难以将自己百分百全部托付,就算嘴上不说,但心中却是注定藏有隔阂!
只见傅渊话音刚落,江玉燕便脚下轻轻一踏,手中长剑已经出鞘,冷冽的剑刃带着丝丝寒芒,居然是极为罕见的单刃剑!
单刃剑,顾名思义,就是只有一侧开刃的长剑!
这是傅渊特意为江玉燕打造成的宝剑,一是习练剑法《万重碧波剑》所需,另一个则是希望江玉燕以后一刃杀敌,一刃护身,能够守住本心,做他最锋利的剑刃!
杜杀也是有着极强的底气,毕竟他可是十大恶人中实力最强之人,曾经也是大宗师境的高手!
可惜被燕南天一剑削去右臂,一剑打得五脏六腑移位,伤重之下,人体穴位闭塞,功力倒退,目前仅有半步大宗师的实力!
但这也足够了!
眼前的两个人,虽然皆是蒙着面,但听对方声音就知道年纪不大,就算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儿去?
可是,当江玉燕出手的那一刹,他就知道自己这次是失算了!
虽然自己的功力不复当年,但眼界却是还在!
这年轻的小女娃何止厉害二字可以概括,分明已是打通了人体大周天,入了大宗师之境!
还有旁边那年轻男子,竟然说给那初入大宗师的女子压阵,那又是该如何厉害、了得?
但那又怎样?
他杜杀横行一世,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杀手之王,除了年轻时候受挫于南天大侠路仲远外,也就只有在恶人谷隐居时被天下第一神剑燕南天两招击败。
但他何曾畏惧、胆怯过谁?
哪怕是那个带给他一身阴影的男人——燕南天,只要对方提剑站在他的面前,他纵是不敌,亦敢无畏冲锋!
他就是无所畏惧的杀手之王!
可是,有些东西并不是因为胆量、气魄就能够改变的,仅仅只是三招,杜杀就被江玉燕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剑气削去了脑袋!
“连大哥,这人也太弱了吧?你不是说他很厉害的吗?”
江玉燕提着血淋淋的单刃剑,随意的抖了抖,将上面的鲜血抖去,然后收剑归鞘。
“杜杀曾经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杀手之王,大宗师高手,只不过后来厌倦了江湖中无尽的厮杀,便主动来了这与世隔绝的恶人谷隐居。可惜后来遇到了天选之子燕南天,被他斩去右臂,并破了武功,导致修为倒退,才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傅渊继续维持他的慈悲菩萨形象,顺便给江玉燕普及一些江湖隐秘。
十大恶人中其他九人都是被逼无奈,为躲避江湖仇杀而入的这恶人谷,只有这杜杀是因为厌倦了江湖的腥风血雨而自己进来隐居于此!
原本他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可是却对从小就在恶人谷长大的干儿子小鱼儿有了一丝难得的父子之情!
当一个冷血杀手一旦有了感情,那么等待的就是他宿命的结局!
“走吧,玉燕,我们去找燕南天!”
傅渊也不再去想其他,反而是凭着远处一股若有若无的剑意牵引着的方向,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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