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让他走!”林锐的脑中闪过了唯一的念头,他必须杀死福克斯。
他立刻冲上前两步,抽出了藏在肋下的635格拉奇手枪,“砰砰!”两枪击!这手枪虽然不是什么威力最大的类型,但是他用的子弹却是毫无疑问大威力子弹,7n31穿甲弹的穿甲性能极强。
一枪就击穿了车窗,在防弹玻璃上留下了一团玻璃碎裂的痕迹,中间的弹头确实穿透了玻璃。但是因为受到击打之后的玻璃大片泛白,使他看不起车内的状况。在没有确定福克斯已经死亡的情况下,林锐不会选择离开。
他猛然对着车窗又开了两枪,车窗上立刻又多了两个弹孔,碎裂得更加厉害。林锐用手肘猛然一击砸落了残余的玻璃碎渣。但却没有来得及继续开枪。特勤局的保镖一个快的倒车,旋转,企图把林锐撞倒。但是林锐的反应极快,单手挂在破掉的车窗上,将身体紧贴车身。一边试图重新调整手里的枪!
“该死的,快开车甩掉他!”福克斯惊呼道。他身上已经中了一枪但是应该没有击中要害,而是在肩部的位置。子弹受到的防弹玻璃的影响,多少生了一点折射偏转。
前面的特情局保镖猛踩油门,黑色的凯迪拉克快冲了出去。林锐差点被甩开了,但是他凭借着惊人的臂力和双脚在车身下沿的蹬踏,就像是吸附在车身的黑影。
但他一只手臂伸在车窗内,另一只手很难做出瞄准。因为这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就像是蛇一样在蜿蜒行驶,试图把林锐从车上甩下去。他的整个人一直在大幅度的晃动,根本无法瞄准。
“快点,对他开枪!”福克斯对着前面的保镖咆哮道。但因为他这辆车前后是分隔开的,保镖无法向后开枪。
这种车辆的设计,本来是用于福克斯这类高级顾问在后座进行私密会谈的时候,不受车辆前面打扰,谈话内容也不会泄漏。现在到成了林锐的保护伞,否则刚才他趴在车身上的时候,就会被打成马蜂窝了。保镖无奈之下一边加行驶,一边从前门的车窗口探出头向林锐开枪。
但是他的枪口还没伸出来,就被林锐抢先一步,连续开枪。“砰砰砰!”一阵射击把那个保镖又逼了回去。“妈的,没办法!”那个保镖恨恨地道。
“坐稳了!”开车的另一个保镖咬牙道,“我们把他撞下去!”车辆猛然加,向旁边的一辆车靠过去。他们企图靠近那辆车,强行把林锐从车身边上刮下去。
林锐反应极快,在靠近那辆车之前,他猛然翻身向后,爬到了车身的后备箱盖上,避开了这致命的一个交错。
但是,要想在高行驶的车辆上,站在后备箱盖不被甩下来,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林锐单手无法将自己控制在油光水滑的车身上,只能把枪收在身后。空出另一只手,死死抓住车的后盖缝隙,避免自己被甩下来。
但是那个保镖极有经验地一个急刹,利用了强大的惯性,还是把林锐一下甩到了车头前。林锐是一个非常敏锐的人他落到地面的时候,瞬间紧张地蜷缩身躯,但这样甩下来的感觉依然让他头脑昏。
车上的另一个保镖也已经将手枪伸到车前,不住射击。林锐一边翻滚逃避,一边举枪还击。“砰!”那个持枪保镖被击中,防弹玻璃并没有救他的命,子弹穿透了玻璃,击中了他的头部。穿甲弹体在受到阻力的情况下虽然穿透了防弹玻璃,但却高翻滚,造成了更加致命的杀伤。
翻滚的子弹,从额头掀开了那个保镖的头骨,保镖一下扑倒在副驾驶座上,血溅当场。林锐一击得手根本就没有停下,双手持枪,快连续射击。
在西方军队普遍装备防弹插板的前提下,很多所谓的战术训练班都是教双手射击。单手射击只为了适应有一只手受伤的情况下使用。因为双手射击的时候,胸口正对敌方,一般都有防弹插板。而单手射击多是侧身,会把没有防弹插板的肋部暴露给敌方。
单手射击是精度射,比如说奥运会比赛,手枪射击通通是单手的。双手射击是射,通常用于25米以内的快射击,主要优势是双手控枪,击后枪口回位快,能快再次击,而且搜索前进的时候节省体力。
而林锐的射击方式却是采用了单手持枪的侧身,结合双手持枪。形成了比较特殊的侧身双手持枪。既保证了射击度,又保证侧身姿势减少身体暴露出来的面积。这是一种典型的佣兵惯常做法。
很多佣兵为了追求行动便捷而轻装,或者是根本缺少防弹衣保护。侧身射击可以保证自己在和敌军交火时,减少暴露面积,而处在一个相对有利的位置。而双手持枪又是为了保证射。
这一轮枪火之后,驾驶员也扑在了驾驶座上。林锐咬着牙冲上去,一把拽开了后面的车门将福克斯抓了出来。
“是……是你?”福克斯惊恐地道,“你们,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林锐看着他缓缓地道,“人活着,就总会有些事,是我们想做的事。但大多数时候我们都很无奈,因为我们受到种种限制。只能做一些我们能做的,并且该做的事情。而今天,我所要做的事情,不但是我能做的,也是我该做的,更是我想做的。”
他举起了手枪,低声道,“你本来就不该逼我们的。”
“砰!”用7n31穿甲弹,来对付一个人的头骨,无疑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但是林锐丝毫没有任何不适,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所做的事情,远比他残忍得多。他们辗转于各种战场,却一直还近乎奢侈地想要保住人性。所以他们制定规则,把战争像生意一样的经营,所求的只是一个底线和基本的人性。
而这福克斯这样的人,立于朝堂之上,真正能够指点江山的精英。在再做一些事的时候,却从来都是没有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