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承看着容度,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如果不是涉及他女儿!他都要问一句‘你知道多少’1容度没什么不好说的,都要退亲了,还闹到项承面前,项承想事情肯定更多,比如他女儿私会其他男人,自己怎么想?会不会影响心慈以后在容家的地位?这两点就足以让项承做出不符合利益,但绝对对项心慈有利的事情。容度不跟项承赌,脸面重要,他今天就得带着谈好的解除婚约的条件回去!她想都别想!容度愧疚的开口:“是,路途中小侄说话有些激进,七小姐不愿意听,与小侄发生争执也应该,小侄回去就知道错了,一直想道歉,却没有机会,伯父完全可代七小姐教训小侄,现在想来也是我小肚鸡肠,冤枉了七小姐,实不相瞒,小侄,仰慕七小姐……已久,实不觉得因为这点小事,就要闹到退亲的地步。”项承震惊的看着容度:“胡闹!”这不是胡闹是什么!听听这都什么话,他女儿怎么就认识莫世子在先了!他女儿知道莫世子是谁!又怎么通过莫世子见过小七!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他女儿清清白白与容家定的亲!项承猛然想到那一次!大水后他接小七回来,被小七轻描淡写说的那几句,当时……当时莫云翳扶着小七……莫云翳是那样没有分寸的人?但凡找个婆子都比他自己扶要……不回忆项承没有多想,现在一想……“胡闹!简直胡闹!那也不过是两人见过一面,什么相识!她去送,她——”容度听着,不说话,他不退婚。岂有此理!小七与莫云翳熟知到什么程度!怎么认识的?后来有没有背着自己与他见过面?什么轻易能重到对方走她还要去送一送!事情就像他们几个人说的一样轻描淡写,无欲无求的只是认识:“既然你知道他们认识,都能到相送的交情,你却来我府上求亲,你安的什么心。”“伯父或许不信,自然是喜欢,当初七小姐救我一命,我一直……”“闭嘴,见色起意而已,何须说的这样义正言辞,说的再难听点,我甚至怀疑你和莫云翳之间龌龊到那这场婚事绑架心慈!这婚事我做主,必须退,你提吧,但凡令国公府能坐到,我都会替你争取!”容度觉得项承是不是疯魔了!他看起来看别人手下的狗!连这些事都参与!但他见识过项承在项心慈事情上的过度思考、反复无常!总之:“伯父,我容度心悦你女儿,这件事我认了,而且我不退婚。”心悦什么!你心多大:“这件事不是你说了算!必须退婚!”“我容家不退婚!”岂有此理!“你安的什么心!”“没什么心思,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也是我容度求娶的人!以后嫁入容家,我能承诺的就是,我定不会亏待与她。”胡言乱语!她都去送那个姓莫的了!“你要是如此一意孤行,就别怪我项家在海事上不如你容家的意!”“伯父可以试试!”“你——”项承想说你回头定个什么样的不行,海师一事成了,你娶公主都可以!项承尽量平复一下情绪:“容度我知你容家底蕴不浅,海师一事也铁板钉钉,事到如今,何须为了区区小事,陷容家多年经营与不顾。”容度坚持:“伯父认为这是小事,对容某来说,这件事比容家海师一事更中,荣某绝不会退亲。”项承怀疑他说的是不是人话:“你真当我项家阻不了你们!”“伯父何必阻,但凡现在伯父说一声,我容家立即退出海师一争,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伯父别心血来潮退动不动就提退定一事,我们小辈的事,自然有我们小辈解决,伯父何必参与进来。”听听这都说的什么!儿女情长做给谁看!“容度你别听不出好歹!”他这件事哪里没有为他考量。“那伯父是否忘了,人是我辛辛苦苦求来的,伯父也以为我闲着没事,把时间耗在您身上吗?自然是因为心悦!伯父又不是没有心悦过谁,这种事,是我能说退就能停止的!早能停,她去送莫云翳的时候我就上门退亲了,用的着等到现在!伯父现在何必强人所难!”“感情总有消散的时候!”“伯父现在消散了吗!后悔了吗!”“你——你给我出去!你给我出去!”容度恭手:“伯父告辞,还请伯父仔细想想,我可有一件事图您项家的地位名声。”容度说完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伯父无非担心我无法善待令爱,我容度在此以海神的名义起誓,我容度无论婚前还是婚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定不为难项心慈,如果哪一天我不爱了,也定把她全须全尾的送还回给伯父,告辞!”容度上了马车,恨不得将项心慈拖出来打一顿!她心多大,敢把她做过的好事向项承坦诚一遍,还是纯粹为了与自己解除婚约好与莫云翳双宿双飞。她最好想都不要想,定亲信物在他手里,这已经不是项承能随便说退就退的事情!一家子极品!容度回到家,将大门踹的震天响。容占奎舞剑的手停下:“这是怎么了?”容度一声不吭向里面走!容占奎立即跟上,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这么一会儿功夫谁惹他了。容度立即折返回来,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刀:“来吧!”直接向容占奎攻去。容占奎提剑便挡!容度一肚子邪火发在容占奎剑上,说出的话,句句挖他的心,这种事说有什么意义,为什么非要让他说!容占奎快速后退!怎么是他的对手,仓惶抵挡几招,刀剑划破他衣袖时,赶紧让他停下:“够了!你今天是要弑亲!”容度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将刀扔下,身上的戾气依旧不散。容占奎走过去:“怎么了,去见人没有见到?项承在海师的事情上找你麻烦了?和项七小姐吵架了?”容度觉得丢脸。容占奎见状,觉得八九不离十了,刚才恼他下手没轻没重的事也散了一些:“你怪谁,天天逞口舌只能,小姑娘谁惯着你,你当她是咱们船上不拘一格的女子,你耐心点,哄一哄,她心还不是你……”说这些有什么用:“项家要退亲!”容度面对叔父,也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了。容占奎震惊的看着容度,不敢相信是这样的转折:“他项家疯了吧!”那么位女儿定给了容度,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当他容家是好欺负的!他不提容度掩下的项心慈的出身,不代表他不知道!他容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项家拿乔、有脸了是不是!“简直胡闹!”容度苦笑,是吧,谁都觉得项家疯了,项承可不就是一个疯子,儿女情长,丝毫没有一家之主的威严,让一个女儿牵着鼻子走,不是疯了是什么!“我容家哪里做的不对,海师一事马上落定,正三品还有什么不满意,犯了他们忌讳!”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算了!容度冷笑:“嫌弃容家官职太高,说他女儿配不上我——”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理由,容度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女儿……他……他家什么鬼样子不是一开始就清楚!现在谈配不上!项承脑子不是有病!”鬼知道!容占奎这样好脾气的人,都要被项承的反复无常弄出三分火气!这样的人家!让他女儿自生自灭算了:“你什么态度?”容度前脚不满,他们后脚就咬项家一块肉下来,让五房知道即便躲在令国公府,也不是谁都动不了他们!“婚事定了当然就不可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