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一阵低喝,其言语异常冷漠,无不裹满了威胁之意!
闻言此话,全场一片哑然!
关键点就在于,这数十尊圣王境修士,此刻就如同石化了一般,一步也不敢妄动。
“嗷!”
寂静的刹那,却听一阵龙吟突然从苏昊的腰间传出,其音隆隆、撼彻人魂!
无不吼得那一众圣王境修士浑身一颤,其中更是有那么几个胆小的,竟当场抱头蹲在了地上?
“它它竟是一条生有九爪的龙啊”
更有人这才清楚地看到,那缠绕在苏昊腰间的奇异生灵,竟是一条生有九爪的赤色小龙?
那赤龙体格虽然看似并不大,但在它的身上,却是散发着一股无形而又迫人的龙威!
这股威势,就好似有一座无形的太古神岳,忽然压在了众人的头顶一般。纵是在场的这群人,各个都乃是圣王境修士,但他们此刻却也觉得胸口都在发闷,甚至快要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刚才那如同惊雷一般的吼声,一直都还徘徊在他们的脑海中,莫不令人心神恍惚,久久宁静不下来。
“本尊主人问你们话呢?耳聋了吗?!”
龙极昂首、一阵冷喝,其躯虽小、但却威势滔天!
“我我们是闵氏皇主派来的。”
终于,有人服了软,当场抖出了实情。
“闵氏皇主?他派你们来这里作甚?”
苏昊眉头紧蹙,原本他还以为这些人,乃是伊氏或是曹氏的呢,却没想到这竟会是闵氏皇族的主子、派来的人?
“他他”
“说!”
“他想让我们监视你,并且查探出你的确切底细。”
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回应道。
“查探我的底细?”
苏昊神色冷漠,随之又道:“就你们这群蠢货也配?”
老实说,这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蠢!
可以想象,这哪有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监视人家的?
这尼玛不是明显送人头么?
“是是是,我们的确不配。”
那人连连点头,急忙又道:“但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啊!老实说吧,我们之所以故意暴露在此,其实就是想让阴阳门的人发现我们,然后把我们赶走此地”
原来,这群人早就不想干了!
说白了,他们本是来自闵氏皇族,所统州地中的四大帝道门派修士,原本都在潜心修炼,却没想忽然接到皇主下达的命令,让他们来监视苏昊的动静,以及查探苏昊的底细。
要知道,闵氏皇族中的二皇子闵天阳,不但被苏昊断送了道业,而且还中了苏昊的手段,就此精神一蹶不振,这无不令其闵氏皇主深感怒怨!
不过令闵氏皇主更头疼的是,后来他才认知到,那对他二儿子下手的苏昊,并非是他就能轻易对付的。因为那家伙身边的神秘高手,将其伊氏老祖的灵身,乃至那伊祖的八个徒子徒孙都给灭了!
最恐怖的是,像那样的高手,在苏昊身边多得令人发指,远远不止一两个,而是一群,时不时地都会多出一个
闵氏虽强大,但最强大的也莫属于闵氏老祖的存在!
不过遗憾的是,闵氏老祖却并不在族中,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于是,闵氏皇主,也就只能谴派四大帝道门派之主,前来查探苏昊的下落,而且还吩咐他们,必须要将苏昊那小子活捉回来!
可是,当他们查探到苏昊下落与行踪时,四大帝道门派之主,却没有一个敢主动踏进阴阳门的。因为他们发现,在那阴阳门的大门口,扎根着一株诡异而又慑人的老柳树!
而有关于那株柳树的传闻,他们可不陌生!
要知道,伊祖灵身早在几年前,便是被那株柳树给灭了的,这件事早已不再是什么秘密,可以说天下人都皆知了!
“后来,四大帝道门派之主自知实力不足,便各自回去了,从而就留下了我们这二十来人驻守此地。”
那人一脸苦涩地说道:“而我们在此也都两三年了,实在是受不了了。说句难听点的,我们都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所以这才会故意暴露自己。能让你们把我们赶出去,这样我们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总之,我们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宗门、安心去修炼,并不想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行一些徒劳无益之事。”
听到这里,苏昊也算是完全搞明白了,这群人的意图了。
“那你们若是不将我抓回去,你们就不怕闵氏皇主找你们问罪么?”
苏昊笑了笑。
“问个屁的罪。老实说,自从我们知道闵氏老祖不在族中后,四大帝道门派人心涣散,都不怎么想去拥护这一族了。他们若敢来问我们的罪,那他闵氏一族的灾难,恐怕也就要来临了!”
当场便有人作出了这样的强势回应。
正所谓强者为尊,弱者为奴!
现如今,闵氏皇族中的四大帝道门派,似乎对待闵氏皇族已经产生了一种脱离之心、甚至是背叛之心,因为闵氏一族中的最强存在已经失踪了!
对于一个没有了强力后盾的种族,谁还愿意去听命于它呢?
闻言此话,这倒是令苏昊感到挺意外的,同时也算是想通了,为何麻烦迟迟没有来找他的缘故了。
因为这几大皇族中的老祖,甚至包括曹氏老祖在内,都已不在圣界了。如果在的话,他们怕是早就找上门来了。
但令人想不通彻的是,那伊祖、曹祖,以及闵祖又上哪去了呢?
“苏少侠,你看我们是否可以回去了?”
“嘿嘿,是啊是啊!你看我们对你也没什么威胁,而且我们该说的也都说了”
一众圣王,此刻眸中莫不充满了期盼之色,只希望苏昊就此放过他们。
“算了,你们都走吧!”
事已至此,苏昊倒也不想再去多问什么。他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去杀了这群人,那样做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况且,这群人已经有了背叛闵氏皇族的心了。
“实在是太感谢苏少侠了!”
众人纷纷抱拳,带着无尽侥幸之意,就此快速远去。